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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渣过的邪魔找我寻仇了》 40-50(第11/14页)
呢。
祝雎没有看燕除月,只是恰好将她卡在角落里,他一脸求知地看着老板娘,“什么是……心上人?”
她一个别人口中的半老徐娘不由老脸一红,解释道:“就是放在心尖尖疼……朝也想暮也想的人啊。”
祝雎听到这儿笑意慢慢扩大,秾丽中带着锋利的恨,“燕除月让我疼过,把我关在不见光的地方,我天天想着她啊……怎么不算心上人……”
她将他关在诛邪塔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让她能体会他的痛楚呢。
老板娘是个过来人,闻言嘴唇不由抖了几下,脖子都红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年轻人的房中事还是轻易不要拿出来说的好……”
她又补充一句:“若你觉得不畅快,大可以直说然后……和她一起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琵琶鬼穿音在燕除月识海,发出凄厉的嘲笑。
不……不是这样的——
燕除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老板娘,又看着他的侧颜,石化在原地,好一个心、上、人。
老板娘替祝雎取下那套红衣,让他去小室燕除月方才去过的地方更换,燕除月在奇异的夹角,几乎被祝雎步步预料到位置,不经意间被夹带进一旁的更衣小室内,直到被一扇屏风挡住。
一步错步步错,她再也出不去了,门一关,再开就会被发现。
燕除月只好留着里面,祝雎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白的晃眼。
琵琶鬼虽然被燕除月掐住说不了话,但传音在燕除月识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比我上辈子死了十天还要白啊。”
燕除月看过他,还给他治过伤,但是当着别人的面,突然有些不对味,她捂住琵琶鬼的眼睛,“小孩子别乱看。”
琵琶鬼:???活久见了。
燕除月出不去,只能在里面等着,背过身去绕到屏风后面站着,想着等着祝雎换完开门的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
忽然,带着些温度的布料绕过屏风,下摆搭在她肩膀上。
琵琶鬼不阴不阳的说:“莫不是他的裤头?”
燕除月默默站远了些,“别乱说,试衣服脱裤子干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响动着,等了半晌,以为换完了回头一看,祝雎的衣服穿得不伦不类。
和日常穿得不同,这更为繁琐,燕除月有些想笑。
祝雎自然知道身上的红衣一阵松来一阵紧,他看见燕除月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他慢慢走了过去,“算了,还是换回来吧。”
燕除月看见他过屏风,赶忙换了个位置,他换衣服,但是太过繁琐,穿上不容易,脱下也不容易。
祝雎叹了一声,视线缓缓移动。
燕除月一直好奇他要怎么才能脱下,没想到眼神不偏不倚与他对上。
眼中带着朦胧的光,近乎温和的神采,他浅淡地笑,但里面藏着戏谑。
燕除月的笑渐渐收敛,看着他眼中自己露出大半部分的衣裳,想起自己被他步步紧逼到了这里,还傻乎乎等他换衣服。
……被演了。
“很好玩?”燕除月只觉得就在现场都被耍了,还目睹了老板娘暧昧的眼神的转变。
“确实。”祝雎神色非常轻松,半点不见被识破的窘态:“原本想看看你的反应,但没想到衣服脱不下来,只好就此作罢。”
燕除月又无法拎着剑往他他脑袋上砸,耳边响着琵琶鬼不嫌事大的“哦哟哟”的声音,她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无聊。”
“我见你一直在看我,我好看吗?”祝雎眉眼弯弯,衣服不三不四地歪七扭八地扣在身上,有些慌张间的凌乱美感,如同做了什么事被人发现匆匆穿上了衣服。
但事实上只是这衣裳复杂,祝雎不会穿。
燕除月一时搞不懂他的想法,他能这么快找到她,分明是发现了她刚刚在围观,他不是觉醒了记忆,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第49章 渡河(十一) 月雎
“本就是得天独厚的样貌, 自是好看的。”燕除月顺着他的话说,顺着毛。
他穿白衣时站远些尚有谪仙人的气质,只是近了, 便显得过于惨淡。
原因无他, 无论他是夜渊的祝雎, 还是凡间的宿不秋,都如永夜中生存的东西, 少见光亮所以也带着病态阴郁的白, 再穿白衣便衬得毫无血色。
只是这红衣……让他身上多了分颜色,也多了几分锋锐,不知是不是淬着冰冷笑意的缘故, 他站在暗处总有一种恶鬼要夺燕除月命的荒谬感。
燕除月清出识海中的杂念, 端详着他, 主动道:“衣裳短了些, 尺寸不大适合, 还需要改改。”
祝雎不会脱这样繁琐的衣物, 便道:“能麻烦你帮我脱下吗?”
祝雎在夜渊有人服侍,或是一弹指法衣便自己套了上去,睡个千八百年还是崭新的,实在不行非要脱下, 一伸手, “嘶啦”一声就将衣服撕了。
久久无言, 燕除月看了他好半晌后终于动了, 他大抵又在试探了吧?她也得看看他的记忆复苏到哪一步了。
她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扣子, 甜腻的味道始终不曾散去。
衣裳一层层的脱落,淡淡的筋络如青蛇一样藏在他表皮之下,乍一见冷气肌肉慢慢收紧了, 腹部浅浅的青色脉络微微虬起,随着棱块分明的肌肉隐藏在白色的绸裤之下,银色的腰饰闪着微弱的光亮。
燕除月收回视线绕到他背后,手搭在他衣领上,作势要将他的穿得乱七八糟的外衣脱下,实则手指在他的后颈处打转。
燕除月的声音从后传来,“你说你不叫宿不秋,也不喜旁人唤你仙儿,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祝雎感受到脆弱的脖颈传来痒意,他的肩胛骨不断往中间收紧,他顿了好久,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出声提醒:“燕除月,我杀了你师弟。”
“嗯。”燕除月应道,有些失望他并不接话。
祝雎不满她的反应,转身掐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薄薄的纱覆盖在她唇上,多了朦胧又神秘的色彩。
看样子祝雎还不知道他杀掉的人,是替身木,燕除月也不提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祝雎再次提醒,“月阴晴被我杀了。”他有些怀念对方死在他手上的无力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燕除月的脸,一字一句道:“可惜没能让你拿着剑亲手杀了他呢,没关系,一会儿我带你替他收尸……”
“听说你们都讲究入土为安,那我们一起将他挫骨扬灰再扬了罢!”
他的语气又亢奋起来,神情有些迷离似是憧憬着那一幕,带着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天真。
燕除月真想替月阴晴谢谢他,谢谢他迫不及待帮忙扬骨灰了。
既然祝雎都没将他的疑心摆在台面上来讲,那她也按“徐月”这个身份来吧,她也来演。
“你在说‘你们的入土为安’,那你又是谁,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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