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群英录: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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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曲子怎麽能停?”

    九死生劝不住参商,又舍不得弄坏自己辛辛苦苦从翊王府偷来的万壑松琴,于是将目光投向正在打斗的两人。

    九死生和狂鹤相识十八年,十八年间,狂鹤只有在和她一起去固山剿匪那次使出了十成功力,抱着不死不休的劲头斩杀匪徒。

    长枪舞动,将周边的风都撕成了两半,发出阵阵呜咽。

    狂鹤毫不留情,流筝枪枪致命,两人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对方,枪尖刺向何处,全凭自己十八年前对彼此的了解。

    这架,九死生不敢劝。

    她们俩互殴,还分不清谁输谁赢。但她要是下去劝架,见血的肯定是自己。

    第198章 雁平,我早就认输了

    “她们这样打下去不会出人命吧?”

    百花谢见流筝和狂鹤身上都挂了彩,可两人出招依然毫不手软。

    数十招过后,阔别十八载的二人,渐渐摸清了对方的路数。这麽多年过去,她们出招的习惯几乎没什麽改变,此刻的这场切磋,竟和年少时无数次比试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流筝深知狂鹤的破绽所在,狂鹤也熟悉流筝的套路,一时间,双方都难以破解对方的招式。

    狂鹤使出一招狂风摆柳,流筝侧身闪过,提枪抵挡。狂鹤右手腕一抖,这是蜻蜓点水的起势。

    刺出这一枪的时候,狂鹤便已知晓流筝要用自创的平沙落雁对付她。可她仍然使出了这一招,数十年的习惯根深蒂固,这一招几乎是凭本能刺了出去,她改不了。

    流筝瞅准时机,向前一步,抬枪挑起狂鹤手中的素木枪,一挑一压,枪尖一起一落,这招平沙落雁成功挑飞了狂鹤的素木枪。

    长枪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一幕在流筝梦里出现过成百上千次,每每梦醒,她才意识到陪她练枪的人早已不在身边。如今这一招平沙落雁终是击落了冯雁平的素木枪,她不禁恍惚了一瞬。

    没想到和冯雁平时隔十八年的重逢,竟是如此剑拔弩张。

    狂鹤并未转身,而是跨步向前伸手去夺流筝手里的长枪。流筝见状,直接用力一抛,将长枪丢到远处,顺势往前一扑和狂鹤扭打在一起。

    落霞亭里的琴声由急到缓,在两人扭打到一起摔在地上时戛然而止。参商轻轻将手压在琴弦上,疑惑地看着地面上的两人。

    “不打了?”参商问道。

    倒在地上的两人并未搭理参商,狂鹤被流筝压在身下,她的肩膀方才中了流筝一枪,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厉害,现在这姿势让她动弹不得。

    狂鹤宕机立断,抬手捏住流筝手臂上被自己打出的伤口,流筝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腿上的力气一松。狂鹤趁机一翻身,反将流筝打翻在地。

    亭子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词——野蛮。

    失去长枪的两人,没了 “一寸长一寸强” 的优势,便开始朝着彼此的伤处下手,招招快准狠,直击对方伤口,试图以此扭转自己的劣势。

    怎麽看,这都不像是故友重逢,分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起来!”狂鹤肩膀上鲜血直流,又一次被流筝找到破绽压在地上。

    她愤怒地瞪着流筝,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流筝脸上的怒意丝毫不输狂鹤,体内的鲜血好似都在沸腾,压抑在心底十多年的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她浑身发热,渐渐忘却了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手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一把揪住狂鹤的衣领,撕心裂肺地质问道:“你为什麽不肯进京见我!为什麽!”

    一曲十面埋伏,流筝早已明白,天机部传来的消息是假的,冯争远在北疆根本没出意外。这些都是狂鹤诓骗她出城的手段。

    亭子里的三个江湖人正是半月前来她府上,要护送她离京前往北疆的那三人,她们和狂鹤是一夥的,狂鹤也早就在半月前到了京城。

    明明早已到了京城外,却不肯入城,不愿意来见她。

    “你好意思问我为什麽?当初我们分道扬镳,你和姐姐要留在京城,不愿与我离开。随后你对我说了什麽话,我又是怎麽回答你的,你难道忘了吗?”

    狂鹤握住流筝的手,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掰开她的手。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狂鹤掰不动流筝的手,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见流筝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右手握拳,裹着劲风,朝着流筝的头部攻去。流筝却不躲不闪,怔怔地说道:“雁平,我早就认输了。”

    拳头猛地停下,泄了劲的狂鹤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她躺在地上,静静地望着流筝的脸,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刚才流筝还冲自己大发雷霆,现在怎麽又失魂落魄地说认输。

    “你先出的京城,当然是你输了。”狂鹤喘着粗气,躺下来后感觉身上哪哪都疼。

    还以为流筝在京城一边照看两个孩子,一边经营偌大的侯府以及门下的产业,会疏于练武。没想到武功不减当年,力气还比以前更大了。

    流筝摇了摇头,声音再度大了起来,她情绪激动地望着狂鹤:“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认输了吗?”

    “你到底在说什麽,我听不明白。我倒想问你,你到底有什麽资格冲我发火?”

    狂鹤被流筝这莫名其妙的质问弄得心里窝火,咬着牙,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流筝,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你还委屈上了。”

    流筝被推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到狂鹤的话,她抬手一抹脸,这才惊觉自己哭了,泪水打湿了手心,她喉咙发紧。

    “雁平,我们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自从我被阿钰救回冯家,就和你们姐妹二人一起长大。阿钰不擅长武功,枪法怎麽练都练不好,慢慢地就不爱练武了。后来,便只有我和你一同习武练枪,阿钰在一旁弹琴相伴。”

    “十八年前,我们不欢而散,这麽多年没见,可我一直觉得,这份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你……”

    流筝的声音渐渐哽咽,不停地用手背去擦眼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说起往事,狂鹤心中的怒火慢慢被流筝的泪水浇灭,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本是白色的干净帕子,揣在她怀里沾了伤口上的血。

    她瞧见帕子上的血,就觉得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没好气地把帕子扔给流筝。

    “这麽大人了还哭,赶紧擦擦。”

    流筝接住帕子却没有用它擦去眼泪,任由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这样她便看不清狂鹤的脸,也就没那麽丢人了。

    她咬了下舌头,用痛感平复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说道:“雁平,输赢一定要用嘴说出来吗?你难道感受不到我越发精进的枪法?看不到我送出京城的两个孩子能文能武?也从未听说过冯争以前在京城里声名远扬,是个横行霸道,不会受人欺负的小霸王吗?”

    “第一次见到冯争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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