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剧透先登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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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定胜天。”

    “所以我或许并不喜欢庶民黔首这样的名号,更喜欢一个词,叫做人民。民首先都是一个个人,有自己想法的人,随后才是什么人的部将,什么地方的一员。”

    “我不会怪责你们将邙山墓葬用于戍防,也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前朝的宗室,映射朝来说该当踩在脚下,而是因为,他们与你们没什么不同。”

    她面前的姑娘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堵。

    “人”吗……

    那头的工匠已完成了书丹的步骤,一个个人名用浸润了朱砂染料的笔细致地写在这块人民纪念碑上,像是一行行的鲜血。

    现在正有工匠拿起雕刻的工具,将它遵照着笔画雕凿。

    扑簌簌的石粉随着工具的推敲起落而被震开,经风一吹,便飞扬在了空中,留下石碑上出现的一个个字样。

    竟让人无端觉得,这河边长风吹起的,何止是石碑上的石屑,也是洛阳百姓心上的尘土。

    她有些想要张口发问,若是陛下将这句话对外说出,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人定胜天的道理,对于皇权来说,是不是一种根本性的破坏。会不会让一部分人觉得,这皇帝也不是非她不可,反而会给她带来额外的麻烦。

    但有一个答案又已在顷刻间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若是王神爱在意这个的话,就不会选择将洛阳守卫战的战功分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也不会有天幕之上,她一手操纵着天师道起义军,变成一把扎向权贵的利刃,更不会有那一句“天街踏尽公卿骨”!

    那些人可是居于海岛,被她传授了预备造反的技巧啊……又怎麽知道,不会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来造她的反呢?

    不,不必在意这些的。

    就算陛下这样说了,她此刻也依然没觉得,陛下身上的光环有半分削减,反而更觉得,她们先前的抗争应战,简直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因为她们等来的,是一个将她们视为“人”的领袖。

    “你说我这算不算在偷懒?”王神爱忽然促狭一笑。

    “……啊?”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何陛下会说出这一句来。

    “不是吗?”王神爱道,“人定胜天,也就是说,哪怕洛阳已不复早年间的都城景象,变成了一片废墟,依靠着群众的人力也能把它重建起来。虽然从关中到河南一带都是旱蝗高发地带,这几年间的收成堪忧,依靠人力也能重新开凿水渠,引河灌溉,将土地重新翻整起来。这片已成荒土不见绿植的邙山,也能重新遍布树木。”

    “……啊。”

    这好难啊,听起来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挺好用的口号,是不是?”王神爱问道。

    “陛下不必这样自谦。”她先前的语塞很快被吞咽了回去,将话说出了口,“先前我们守洛阳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最终的结果又证明,当有信念的时候,不可也会变成可行。重建洛阳听来艰难,但是现在已不必怀疑能不能等到王师支持,声音能不能传入您的耳中,好像又没有那麽难了。”

    她越说越是目光炯炯,也并未发现,她此刻的目光像极了一个时候,正是她先前弯弓搭箭,射死公孙兰的那一刻!

    这份信念,也已作为洛阳百姓的代表,呈现在了王神爱的面前。

    她脸上用于缓和神色的笑容已稍稍收敛了几分,眉眼间只剩了作为把持大局之人的端正,“要让不可能变成可能,要让洛阳重回繁华,依然道阻且长,要让天下重归一统,让各方安定,不是夺回洛阳扭转局面就够了的。就算如此,你们也愿意与我同行?”

    工匠有节奏的雕刻声,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心口。

    一个声音也吐字清晰地从面前这位守卫洛阳的功臣口中发出,“我想为陛下的这句话,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洛阳百姓多不识字,生下的孩子在这战乱之中不易存活,便大多只留个序齿,或是起一个贱名好养活。

    “我姓陈,原本叫陈三娘,但现在——我想取个名字,叫陈希。”

    希望的希。

    既是人定胜天,总能看到新的希望。

    这不仅仅是她的答案。

    当陛下选择舍弃过往的规则,向她们这些“人民”伸出手来的时候,就该当得到更多的声音给出这样的答案。

    不过现在当先抵达她面前的,除了陈希的回复,还有一个声音。

    “陛下,前线有变——”

    一匹快马自北方疾驰而来。

    陈希连忙退到了一边,让这位信使在翻身下马后匆匆几步行到了王神爱的面前,快速地禀告道:“拓跋圭已自晋城动身南下。”

    王神爱冷声问道:“带了多少兵马?”

    “一万有余。”

    “你怎麽看?”

    陈希讶异地指了指自己,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被王神爱抛给了她。

    但有先前的那段对话,她也只是又紧张地将手握起了一下,就已答道:“我不知道晋城在哪个位置,但一万多人……是不是不足以攻城?”

    “何止是不足以攻城,在我们夺回孟津之后,他连河都过不来。”

    陈希脱口而出:“那他是来做什么的?”

    王神爱笑了笑:“可能是来踏青郊游的吧。”

    陈希:“……”

    眼前这片凛冬景象里,哪里能看到什么好景象。频频战祸,四野之间不见一点绿色,也无踏青可言。

    相比于踏青,恐怕更像是来与陛下交锋的。

    然而当陛下站在这里的时候,那种敌军将至的压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顶了起来,让她忽然又有了张弓搭箭的跃跃欲试。有了后勤补给,好像不需要一支箭都要打磨那麽长的时候了。

    这表情太过直白地呈现在了她的脸上,王神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洛阳一趟,帮我去随军的亲卫队里喊一个人过来,顺便让她带上自己吃饭立功的家夥。”

    陈希忙问:“那您呢?”

    王神爱抬眼看了看面前:“等这块碑铭立好,我自会后撤的。”

    拓跋圭的大军还未进入河东,又不是要在一时半刻之间抵达面前,时间还充裕得紧。

    哪有听到拓跋圭南下风声就回去的道理。

    于是当拓跋圭的大军穿过太行山道,抵达河东的时候,在黄河以北的驰道要冲,看到的就是一块认真雕刻完工的碑铭。

    碑高二丈,宽约一丈,用上好的石料雕凿打磨而成。

    在这碑铭之上的一个个名字并非出自名家笔法,也多有些滑稽粗俗之名,更因一地同姓集聚,又有相当一批重复的名字,只能以年岁区分,可当他们被罗列在此的时候,变成了一片整齐的字样,在这一个照面间看到的,就是那字底朱砂未褪的血色,像是仍有一道道身影投身在这战场之中!

    “臣这就把它推了!”当即就有急性子的魏国臣子气急。

    却被拓跋圭一个眼神阻拦在了当场,“你要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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