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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80-90(第8/22页)
补,又是自降帝号归罪于己。
但她也没想到,姚兴还能有这样的发挥。
他仿佛完美继承了姚苌的离奇脑回路,时不时地就会做出一些诡异的选择……
致命,太致命了!
一个是拒绝拓跋圭递出的结盟和亲邀约,还扣留了对方的聘礼,反而让赫连勃勃找到了伺机崛起的机会。
一个是沉迷佛法,甚至觉得应该将所谓的“高僧血脉”给传承下去。
这真不能怪天幕上的那个她,会把这件事写在日记里,对姚兴反复处刑嘲笑,实在是……
“噗——”饶是支妙音在近来因前路迷茫,常觉忧虑,也忍不住在此时笑了出来。
虽然笑过之后,她就已听到了寺中的众多声音,全是对姚兴的谴责。
“亵渎!这绝对是对佛祖的亵渎!”
“何曾听过佛理是由血脉传承的。”
“……此人怎堪自称醉心佛理,分明是个异教徒!”
“……”
“可是——”
“永安大帝假借传教布道为名,实则发起海航贸易,就不算亵渎宗教了吗?”
“……”一时之间,寺中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支妙音与慧果。
只因前者不仅是这简静寺的主持,也是天幕所说永安起事前期的“钱袋子”,而后者,正是这出海航大业的代表人物。
慧果年约三十五六,因信佛茹素,闭门清修,看起来要再年轻一些。
面对这一道道的目光,她有些不适地皱了一下眉头,又在与支妙音对视了一眼后开口道:“慎言!若无陛下,难道我们能有海船抵达真经源头吗?是先前晋朝皇帝的昏庸给了我们特权,也让你们忘记,强权之下本无我们滥逞口舌之处!”
“扭曲教义,愚弄万民才叫亵渎,让我们与万千大应子民一样,需要为陛下效力,又怎能算是亵渎。”
起码永安陛下明明手握兵权,知道佛教日益崛起,不必上缴税赋,势必要变成有些人牟利的手段,也并没有一味地用强权进行打压,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而是将她们用在了另一条救世的路上。
她尚不知道,当天幕上的自己随同商船前往“印度”“笈多王朝”后,因所见所闻会发生怎样的想法变化,也不知道天幕提到的大应覆灭印度又是什么情况,但相比于姚兴,永安的做法反而更令人能接受得多。
不,不对,应该说,在战争面前,倘若她们已经势必只能走一条路,永安已是这天下间难遇的明主!
南方的僧尼是这样想的,北方的也大略如此。
虽有一批本就是为了躲避战祸和劳役,假借僧侣名头的富户,在听到这一出后,巴不得姚兴早日有此举动,放开僧侣的禁忌。
也有一部分僧人愈发清楚地看到,永安不会助力于佛教的发展,只会将它作为自己的一项工具,他们的特权只会一步步失去。
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已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了秦国宫城的方向。
仿佛隔着长安的城墙,隔着宫闱高墙,都还能投照到姚兴的身上。
姚兴甚至不需要多问,都能从天幕揶揄的语气里,听出此刻其他人是如何议论于他的!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若是没有永安……”
若是没有永安的话,他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笔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甚至,他也不是第一个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天幕说,他与那高僧鸠摩罗什相谈甚欢,一并翻译佛经,传扬佛理,但现在,鸠摩罗什根本就不在他秦国的境内。
他在哪里?他在西北方向凉国的吕光手里。
吕光干了件好事,就是强迫鸠摩罗什娶龟兹的公主,这消息早已传开了。
他最多算是来了个加强版。
奈何还有一位同样将境内佛教门徒派上用场的永安大帝作为对照,姚兴的做法便只能证明一点,他的眼界着实狭隘,更没看到,在远处还有这样一片广阔的天地!
“大王,其实我们现在去做也……”
“你想说我们现在去做也不晚?”姚兴蓦然抬头,眼神淩厉地对上了说话之人,“笑话!你要不要看看,今日是什么局面。”
“我们不仅学不了永安的田地改革、税法改革,因为我们没有这麽多土地,也没有这麽多富户可以查抄,更来不及用大宗贸易来填补让利于民的损失!”
从长安,沿着昔日的丝绸之路抵达笈多王朝需要多少时日,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在这条路上,还横亘着一头垂垂老矣的豺狼吕光,他们难道也不知道吗?
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也没有这个时间让他走通。
唯一能让他觉得庆幸的只有一点,倘若天幕能如呈现在他们面前一般呈现在笈多王朝的国王与贵族面前,那麽永安将无法和他们轻易达成贸易,反而会被他们如同提防虎狼一般防备!
这天幕所说的种种,仅仅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永安确有高瞻远瞩之能,也有心在百姓赋税上做出一出大动作。但若是她用以填补税收的进项无法到账,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但他也必须再做一些什么,来扭转自己的口碑。
他不知道此刻同样退兵而回的拓跋圭在想什么,又会不会趁着他姚兴的威望进一步削弱而发兵征讨,他只知道,他不能始终像个笑话。
姚兴一边沉思,一边觉得自己的口中,又涌上了熟悉的血腥味。
……
而此时的魏国境内,拓跋圭凝神望向天幕,心中也在反复思量权衡。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他不会那麽愚蠢。
先前的洛阳争夺战也证明了,永安人虽年幼,在重压之下的争分夺秒却依然稳得住局面,那麽想来对于这天幕提及的田税改革和海航商贸,她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一味遵照天幕所说,效仿永安的行动来收拢民心,而是要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聚集起一笔军资,来和她争抢下一步的对垒优势。
或许,天幕其实也给了他某种启迪。
但现在,拓跋圭依然一言不发,听着那天幕说了下去:
【当然,对大多数晋朝的朝臣来说,永安的一系枚举动充满了不可理喻。】
【作战期间,最应该将人力投入到什么当中?当然是种田。】
【好比说,就在这个时期之前的三国,为什么屯田制能够应运而生?因为这样一来,军屯的粮食能全部收归国有,士卒闲时就成了农民,很大程度上节省了人力,而民屯的粮食也有四成会归于国家,用作战事储备。这种分工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永安呢?】
【永安治下是有军屯的,但军屯基本只在洛州和定州这样的前线设立,一旦发生战事,有明文规定,必须立刻坚壁清野,收割粮食,绝不让它们落到敌军的手里,所以军屯的产量是不稳定的。后方的军屯,更被选种育种、研究农具的实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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