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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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手上拿着杀猪刀,身上还带着未洗净的血腥气,显然是刚被闺女叫来还未收拾的。

    他这样五大三粗的挺着个肚子往前一站,体格比那几个混混高大不少,一拳能打飞三个的气场让邱二身后跟着的小弟都忍不住软了腿。

    “邱哥,”一人咽了咽口水,“要不今日就算了吧,本来就是送个东西……不值当闹大。”

    “……对,送个东西,同我们有什么干系。”

    邱二转了转眼睛,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好容易找到了借口,示意让人将东西放下,立时道:“老子东西就放这儿了,谁要谁拿走!到时候张家怪罪下来,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是她自个儿不要。”

    刘叔的杀猪刀上反射着寒光,惊得那几人汗毛直立,曾经骚扰桐花桑晚时被暴打的记忆历历在目,几人又放了几句狠话,倒也没再纠缠,悻悻离去。

    桑晚轻声解释:“确实是儿媳的人,但儿媳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她惯常不在苍云阁,便没管她。”

    赵氏冷笑连连,“你倒是撇得干净。”

    桑晚知晓怎么噎住她,她抬起头,真挚的道:“我确实没有做此事,还望母亲信我。母亲若是不信,便将人打发走吧。按照母亲说的,她得罪了母亲,确实是错了,既然错了,遣去庄子里就好。”

    赵氏果然被噎住了。

    她难道心里不明白这事跟桑晚没有太大关系?但她也不可能直接将唐妈妈真打发走了。这毕竟是折夫人派来的人。

    不看折夫人的面子,还要看死去折琰的面子。赵氏并不喜欢折琰,但折琰去世之后,儿子还因为当初她怀着身孕管家的事情跟自己闹了好久的别扭——他认为这是折琰死因其一。

    这些年他对折琰留下来的人都很恩待,对折家也很亲近。若是唐妈妈这次因为别的也就算了,但她是来山海院里面奉承川哥儿的。

    自己要是因此赶走唐妈妈,鹤春会不会对自己心存埋怨?他们母子之间是不能再有隔阂了。

    赵氏想起就这个心里就烦。她无数次对三少夫人道:“我就是太在乎他怎么想了,所以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的,不然我将于妈妈换走还不是抬抬手的事情?”

    不敢赶走于妈妈,只能往川哥儿身边加派婆子,结果被个狗屁唐妈妈气到了!

    她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

    三少夫人已经过去安慰了,“母亲,你别跟个奴才计较,她算个什么东西?”

    赵氏闻言心里缓了缓,正要说话,就听桑晚也跟着道:“对啊,母亲,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若是母亲不喜欢,那就罚一罚。”

    赵氏那口戾气又提了上来,脸色阴沉了几分。桑晚瞧见之后晃了晃神。

    她其实还是不明白赵氏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偏见。明明她对三少夫人和其他几个妯娌庶女们都还不错。

    她微微垂头,温和道:“母亲想要怎么罚她呢?”

    赵氏却理智回来了,冷冷道:“你先回去替我想一想怎么罚再说。”

    她很清楚待会桑晚还会回来求情。

    桑晚笑着站起来,“是。”

    看来赵氏此时也很清楚她的处境。桑晚醒来的时候,桐花就在身畔,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

    她喉咙干痛,身上酸软使不上力,方一抬手,连带着身上动了动,脚腕处的刺痛便传入脑中,疼得人一抽。

    “……桑晚姐,你醒啦?”

    桐花睡眼惺忪,听见响动站起身来。

    “我我我、我给你倒水,”她大抵是没怎么照顾过人,慌忙转身,在屋里踱步找寻杯子,好容易找到了,发现壶中水冰凉,“啊呀,桑晚姐你稍等等,我马上去倒些热水来。”

    桑晚眼睁睁瞧着人风风火火地出了去,眨了眨眼。

    片刻,门帘轻响。

    “醒了?”

    桑晚耳尖稍动,转过头,看着门侧探出叩门的修长指尖。

    “进来吧,”她扯了扯发痛的嗓子,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桐花呢?”

    “烧水去了。”

    常渊手中端着药碗,“先喝些药吧,孙大夫来开过的。”

    桑晚喝着药抬眸,看向他。

    “孙叔也来过了……”

    她微微低头,看着薄被之下,脚腕所在的地方。

    “已经正了骨,说是精细养着便不会出岔子,”常渊缓声安抚:“养一养便好了。”

    桑晚头脑胀痛,勉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面色发红。

    她昨夜……昨夜怕是烧糊涂了,没脸没皮说了那么些话,此刻依稀记得些许。没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立时便觉得手中的药太过烫手,连带着人的存在都有些扎眼。

    一口饮尽,苦得她面上一皱,咂巴着唇想将那苦意逼出去。

    长指送来块被糖纸包好,方方正正的糖。

    桑晚低垂着眉眼接过糖块,“多谢。”

    剥开糖衣,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盖住了药的苦,心头熨帖,那股尴尬的气氛也减轻了不少。

    她开口:“昨晚……”

    “桑晚姐,我来啦!”

    桐花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老远咋咋呼呼地冲过来,见常渊在,自然道:“好了好了常大哥,我来照顾。你一夜没合眼,歇会儿去吧。”

    “你还未休息?”

    桑晚抬眼,面露惊色,“手伸过来我瞧瞧,你身上有伤怎能如此折腾……”

    她刚醒不曾细瞧,这会儿好好看了看,只见常渊脸色淡淡,细嗅着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你伤口裂开了?”

    常渊当时身有重伤,疤痕自也不少,好容易养了一月,这会儿裂开,只怕日后又不好恢复。

    桑晚沉了脸,“快去休息,这么热的天伤口反复,疡了可怎生好。”

    桐花帮着腔,“常大哥你放心吧,我和桑晚姐可是过命的交情,肯定会照顾好的。”

    气氛骤然一松。

    桑晚含着糖,笑她:“就你话本子看多了,什么过命的交情。”

    “好吧,我们不是,”桐花坐在榻边,委屈巴巴地托着脸,“但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是了。”

    过命的交情。

    听起来还有那么些趣味。

    桑晚咬碎了糖,咽下了这甜腻腻的味道。

    桐花嘿嘿笑几声,“还吃吗桑晚姐,这会儿嘴里甜……还是心里更甜呀?”

    常渊背过身去,听着小姐妹二人笑闹,转身出了屋子。

    “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

    “……你压我腿了,疼呀!”

    常渊勾唇,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就回去了。静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点一点的喝,果然又等到了于妈妈派来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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