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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鸣西堂》 70-80(第17/32页)
直倒吸气,那身子又哆嗦,只好劝道:“要小的说,这也无妨。您年纪小,不懂这样的道理。纵是王上成婚定亲,养育子女,也不妨碍您的心。到那时候,大业定下,不必担心后继无人,兴许……少些阻碍。”
德元拿刀子扎人家的心,就差说出——“反正您也追求不上”这等话了!
秦诏差点气得晕厥,恨不能一头栽过去!他扭过脸来,满腹的怒火急到嘴边,凶得有气无力:“你……你糊涂你!那是我父王,凭何要分给别人!”
他只略想一想,就浑身发抖,恨得牙根痒痒!秦诏心底里暗自发誓,只叫他父王等着瞧吧!往后,就是仆从们,也不叫他们沾您一根手指头尖儿……
那飞醋吃得没意思,秦诏恨不能发疯,连带着,都想捉住德元、德福并那些给人点灯穿衣、伺候沐浴的小仆子们,挨个混打一顿。
德元不知情,只瞧着秦诏脸色吓人,便问了句:“那您想怎么办?”
秦诏道:“给我备下轿銮!今儿,我就是爬,也得爬到父王那里去……”
秦婋听见消息,来回禀的时候,秦诏已经颤巍巍地爬上轿子,裹了厚披风乘轿銮去了。
如今天气渐冷,秦婋望着外头萧瑟的风光叹了句:“要么说您是小孩子呢!这样着急做什么——我才安排妥当了的,正要叫他二人见面呢。”
原来,秦婋早就上下打点妥当,跟卫栖等人攀上“好姐妹”的关系了。她自说是东宫秦诏的人,那小子顶着军功在外头,正春风得意呢。娘子夫人还不得另眼相待?这些时日来,只备好清茶、钗环胭脂,与她交往的亲热。
待前些日子下狱,以为秦诏失势。娘子们都嘀咕,这秦婋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哪里知道,秦婋拎着绢子,哭得可怜,偏又说:“我正巴不得呢。”
卫栖一听,蹙眉问道:“我的好妹妹,你为何这样说?公子失势了,难为你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若你跟着他——岂不叫人轻视了去?”
秦婋摇头,反说道:“姐姐,那是你轻看了我,我并不那样想。原先,我是王上的人,只叫秦公子强要了去,也并不甘愿。他失势了倒好,我才能回王上身边。”
瞧见她这么说,卫栖吓了一跳。
哪知道,她又接着道:“姐姐心善,性子又软,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哪里的事儿呢!早先,秦公子杀了你的兄弟,闹得人尽皆知,姐姐难道不伤心?”
“岂能不伤心?只是……”
“那便是了。姐姐不知,这秦公子心狠手辣,为人歹毒,我跟着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心里正难过呢!”秦婋亮出手臂上的自个儿偷掐的伤痕,诬陷秦诏,又哭诉道:“他平日里欺负我,我也不敢出去告状——这次失势,我方才知道,王上并不喜爱他,只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那日里,我偷听见,秦公子说回秦国,王上冷着脸说要扣下他。”
卫栖“啊”了一声,心里发乱。她自心疼眼前的女儿,又不知该怎么办,便说道:“那……可这怎么是好?他若心性不好,免得连累了你。”
秦婋与人混了一年多,自是“亲姐妹”一样,便抓着人的手哀求道:“姐姐救我!王上方才封赏了你,你去侍寝,才是顶顶好的机会,只消与人吹一吹枕边风,说几句秦公子的不是,王上心一软,便将我放出去了!”
“可,我与王上,也不曾……不曾说过话。只怕,我说了,他却不信。”
秦婋一面哭,一面道:“姐姐说这话,便是不想救我。凭姐姐这样冠压九国的美姿容,王上见了,定要神魂颠倒,那恩爱之时,岂能舍得对姐姐说一个‘不’字儿?”
卫栖红了脸:“这……”
“姐姐……你就帮我一回吧!若是这回行不通,往后我再也不说了,自己去想办法,可好?”
卫栖心疼,又拗不过她,只好应下了。
因而,这次伺候人吃饭之时,卫栖便柔声开了那尊口,问道:“王上,妾身听闻,前些日子,公子受伤了,只是不知为何?妾身该去瞧瞧人才是。”
燕珩微笑:“不必。那小儿惹是生非,吃点苦头也好。”
卫栖叫人一句话打回去,硬是想了半天才寻出新的借口:“那,不知道,公子犯了什么样的错呢?”
燕珩抬眸扫了她一眼,几乎是这才看清楚这传闻中的美人长什么样子。
两道柳叶弯眉、盈盈含情桃花眼,高挺鼻梁,樱桃两唇,腮有肉而不肥,颐含春而不腻。确实是个标致的美人——燕珩有瞬间的困惑,也不知卫抚何以有这样漂亮的姊妹。
见燕珩看她,卫栖红了脸,垂下眼去,有两分羞涩:“王上,您……为何这样看妾身?”
燕珩倒没有多想,只是说道:“你才这样说,寡人想起你那兄弟卫抚来。”
卫栖先是一怔,紧跟着,便借着这个时机,掩了帕子,轻声说道:“物是人非。我那兄弟……”
她含了泪:“我那兄弟虽然不善言辞,却对王上忠心耿耿。只提起他来,妾身伤心难当,不知公子为何这样狠心,定要杀害他呢?”
燕珩:“……”
坏了,来讨公道来了。
“寡人那小儿,有几分顽劣。”燕珩到底偏心秦诏,只说了句“顽劣”便算完,复又劝解道:“寡人亏待你们卫家,若是想要什么封赏,你尽可道来。”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想了想秦婋那可怜样儿,卫栖定下决心,只好继续说道:“妾身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是公子这样心狠手辣,留在王上身边,实在不妥。若是日后行事,也这样狂纵,可怎么是好?”
燕珩没吭声。
还说呢,这小儿闹着要走,恐怕也难能留在身边了。
卫栖不知自个儿说中了人的伤心事,只款款起身,行至人案前,跪坐在他身侧,给人斟酒布菜,又轻声说:“妾是牵挂王上安危。”
那纤细手指捏住玉杯,便往人唇边儿递。
说实话,卫栖心里是打怵的。燕珩身上萦绕的冷锐太分明,瞧着兴致不高,虽勉强算作和颜悦色,却仍旧叫人不敢靠近——若不是秦婋所托,她断断是不敢这样放肆的。
伺候王君喝酒的规矩,女官也教过了。该几时抚上手腕,几时攀住手臂。再有几时,待人看过来,便咬住唇,含情一笑。
卫栖老实照做。
奈何燕珩视若无睹,连目光也不曾转……
不过,他倒也没有躲,任她攀住手臂,只是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紧跟着开了口:“不必再说了,寡人已罚了他。”
卫栖道:“可……”
燕珩少了点儿耐心,他转过脸来,正打算说话,叫卫栖不要再盯住秦诏不放,那外头就传来一声虚弱而苦痛的“父王——”
秦诏来了。竟都没人通传!
秦诏病秧子似的歪在轿銮上,唇色苍白,浑身包裹严实。往日飞扬的神采消褪,瞧着没点儿精气神,倒要叫人心疼碎了……
德福不是不想传,而是,不知要怎么传。若是拦住,伤了秦诏,惊了人的静气,才养息的脆弱身子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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