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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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您倒酒, 弥补这等失礼。我还没醉倒, 不必先回寝宫。”

    燕珩哼笑, 没说话。

    秦诏便也闭了嘴,就只往人身边靠。只是神色仍含着委屈……叫底下那位状况外的亲爹,满头雾水。

    燕珩并不打算揭穿——只陪着又饮了两杯酒,才道:“想来秦王不知,寡人燕宫里的酒醉人,这小儿吃不得许多。这一醉么,就容易说胡话。”

    秦厉无语:……

    可他一口酒也没吃啊, 到底哪里醉的?

    “兴许是这样。可……吃醉也不妨事的。我儿早先说过,十分想家。王上若是有令,只需恩准,待明日,我自会与他说的。”

    ——“对吧?诏儿。”

    燕珩便扭过脸来看秦诏。

    秦诏仍然不说话。只是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却开始摩挲他父王的手背,那小动作实在暧昧亲昵,没大会儿,便热辣辣地缠住人的指头了。

    那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听见:“父王,我不要走,我心里只有您……”

    燕珩面色平静,仿佛没听见似的,只不过没抽开手指,更没拂开那将要攀上手腕与小臂的人。

    那小臂结实、强健,转眼便叫少年挂住了。宽衣袍袖遮挡之下,秦诏不安分的手指,沿着其上的青色血管缓缓抚摸。

    先前他就极其黏人,叫燕珩冷落了月余,眼下更是变本加厉。他黏糊糊的贴上人,似乎要自那脉络,将他父王剖开,再仔细瞧瞧,那微凉的肌骨之下,到底滚起何等的心热……

    燕珩喉间微痒,转眸睨了他一眼。

    “?”

    秦诏装傻,兀自眨了下眼睛,睫毛湿漉漉的,瞧着无辜。

    燕珩顾着八国脸面、重臣眼目,懒得搭理他。

    奈何秦诏不知悔改,愈发的放肆了。

    臂弯的感觉鲜明。燕珩只察觉他放肆地攀上来,像只馋的流口水的狼犬,围着猎物心慌,左右舔咬,不知怎么下口似的。

    终于——

    燕珩不堪其扰,在人脸上轻掐了一把,才又淡定地抽回手臂。

    那声音很轻,仍被人听了去:“混账。”

    秦诏嘶声,乖乖地放开……然而,才不过两杯酒的功夫,待燕珩放松警惕,转顾旁人,便又缠上去了。

    燕珩搁下杯爵,预备离席:“诸位畅饮,寡人不胜酒力……”

    这话没说完,底下人都笑了,忙道:“王上自有千杯不醉之海量,豪饮百爵不见一分酒意,怎的今日,倒说不胜酒力。”

    燕珩微顿:……

    秦诏忙替人说道:“王上谦虚,是去更衣,方才我倒酒时,不小心……”

    燕珩颔首,站起身来。

    座下这才明白过来,顶着酒意微醺,慌忙行礼,恭敬送人退席。

    这位帝王自缓步越过长廊,朝金殿走去。后面的跟屁虫,也亦步亦趋,生怕叫人甩开似的。此刻,秦诏虽垂眸颔首,显出十足的谦卑,眼底却含着一抹骄扬的笑意——

    他父王走到那里,他便要跟到哪里;旁人都没资格,自他独一份。

    那点小心思,燕珩未必不知。

    因而,待行至殿中。

    燕珩站定,便捋着宽袖微微笑。片刻后,他自空荡寂静的金殿中,气定神闲地发问:“何事这样闹?”

    秦诏低着头,不说话。

    燕珩眯眼,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强逼着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那等略显残暴的动作,实际上轻柔的不像话——秦诏仰着头,盯住他父王的眼睛,委屈道:“父王,我不敢说。”

    “哦?谁是你父王?”

    “您。”秦诏乖乖答道:“您是我父王——这颗心里,只有眼前这位,我哪里还认过旁人?”

    燕珩嗬笑,为着方才那点不爽,加重了几分力气,挑眉道:“寡人看你,有了那老匹夫,正乐得自在,不思旁的,上赶着尽孝呢。竟还知道,认我做你的父王么?”

    秦诏伸手,握住燕珩脆白韧劲的手腕,而后轻轻摩挲,突兀蹦出来一句话:“父王……您的手,可真好看。”

    燕珩微眯起眼来,神色危险。

    秦诏垂眸压低视线,盯着宽袖滑落而露出的漂亮手臂,轻轻吞了下口水,才又道:“父王,您误会我了。这话说的好奇怪?我为何要给他尽孝?”

    “父王不叫我来请安,却叫我伺候秦厉,不正是为了堵住他人口舌吗?我照着您的话做,您为何不悦?”

    不等燕珩说话,秦诏又道:“再有,父王——我同那女官亲近,您不悦;我守着生身的父亲,您不悦。您撵我走,我真的去了,您又不悦……”

    他一面摸着人的手臂,一面佯作困惑,那声音缓慢自喉间挤出来:“父王,您为何——这样的……小气?”

    燕珩转眸,为他的放肆而愠怒,然而如今,他长高了许多,那点居高临下的姿态优势薄弱,连掐住人下巴的威胁都少了两分。

    因而,帝王冷嗬笑:“跪下。”

    秦诏哪敢不从,自乖乖跪下,仰着头看他,那话刻意激怒人似的:“父王,您到底为何……不喜欢我同旁人亲近?”

    燕珩微微勾起嘴角。

    “我的儿,如今,你的手段还不够——”

    他回转身子,拂袖依坐在华贵凤椅上,慢条斯理地开口:“寡人养你,作你的父,你便该乖乖听话。寡人疼你,作你的王,你更该言听计从,不得有半分忤逆……”

    “你同旁人亲近?嗬。”燕珩轻笑,唤他跪得近一些,方才捏着人的下巴,戏谑开口:“寡人养的你尊贵,你自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搅作一团,岂不……叫人伤心?”

    “寡人训你两句,难道训不得?——纵要杀了你,也不许顶嘴。”

    “是……父王。”秦诏不敢偏开头,更不敢动弹,只敢小声反驳道:“可,那是我的父亲,并非不三不四的东西。”

    “嗬。”

    “那老匹夫,也亏得你喊一声父亲。”

    秦诏道:“父王,您……您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燕珩松了手,为他的挑衅和试探而压住情绪端倪,只抿唇微笑,然而眉眼却十足的冷淡。

    他道:“不过是养你三年罢了,燕宫何曾缺过听话的孩子?待朝贺宴之后,寡人便派三千精兵,送你回秦宫。”

    秦诏猛然睁大双眼:……

    怎么和预料之中的不一样?

    那点自以为是的‘胜券在握’顿时变作慌张,再没了一分装模作样的姿态,急道:“父王,我没说要走,更没答应要走啊!”

    “哼。岂是你说不走,便不走的?”

    燕珩端起茶水来,悠闲饮了一口,才又道:“那年寡人强要储君,本就选的公子昌。你作了混珠的鱼目,寡人养你三年,岂不是情至意尽?”

    说着,他转过目光来,冷锐逼问道:“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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