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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鸣西堂》 40-50(第16/18页)
下,时机紧迫。马上就是朝贺宴了。”
秦厉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开始发抖,他道:“本王现在,心里慌得很。还有那朝贺宴……马上就要去燕国了,这可怎么办?相国?相国你可有什么主意?快与本王说一说。”
齐尤沉默一会儿,才道:“王上,不如……给燕王去信,说您想念三公子,请他归国庆贺中秋,待中秋之后,您自寻个由头,将三公子贬为庶民,抑或是……杀了以绝后患。再将长公子封为储君。纵燕王想来要人,也没有正当理由啊!大不了让长公子去燕宫享几年清福,再回来便是……”
“那朝贺宴?”
“您自将三公子接回来,再提及身体有恙便是。燕王总不能难为您,至少……凭着往日恩情,也要留几分薄面。”
秦厉信了。
当下便疾步行至桌前,命人研墨,开始提笔写信。
齐尤站在窗边,默然不语。
他惊诧于秦诏的本事,更惊诧于秦诏未雨绸缪、城府深沉。可远隔千万里,那消息是如何放出来的……恐怕此子在秦国,也埋了什么紧要的根基。
那还用说么——
自然是楚阙、符慎二位的功劳。
这两位,自将秦诏盛宠添油加醋,宣扬的满秦国人人尽知。
街头巷尾的老秦人没听出端倪,还赞叹呢!咱们三公子就是有本事,就连到了那燕王跟前儿,都是顶顶的大红人。
日后,有三公子撑腰,秦国可算能太平了!
——太平?嗬。
当那信赤羽加急,递到燕珩面前时,这位帝王顿时黑了脸。
若不是手中那块兵符重了两分,他能即刻将符定唤进宫来,攻打秦国。
信上写道:
[逢中秋之佳节,兄思念幺儿,故向王上请恩,准许秦诏归至秦国三月,亲眷团聚,共享天伦。待中秋期过,再回转燕宫。及至朝贺宴将至,吾儿归来大喜,兄又身体抱恙,不便前往,求王上体谅……兄益年迈,想念诏儿异常,感王上之天恩广沐,允兄与幺儿一聚。厉奉上。]
燕珩冷笑。
好一个吾儿、幺儿、诏儿!
好一个想念异常、共享天伦!
那声音冰冷:“你说,寡人的燕军,打到秦宫,需多少时日?”
德福吓得跪倒在地:“王上……”
待那信自桌面飘落,坠在眼前,德福方才明白他们王上之盛怒,来自何处。
好么!
原来是那秦王——要来抢孩子了!
第50章 乍东西 我抱住父王就好。
燕军打过去, 连攻城带收拾残局,半年足矣。
秦国穷成什么样儿?莫说兵马瘦、利器少,就连个出名儿的文臣武将都没有。四海之内但凡名声漂亮点的幕僚, 没一个愿意往秦地跑。
“就那点子家底,这老匹夫, 凭何与寡人争?”
秦厉:本来也没打算争的……
德福:王上,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是人家生的孩子。
燕珩是谁?九国都得强捧在手心的天子, 如今在位的哪个王君,不曾替他洒扫过庭院、斟过茶、擦过汗?
那等狂纵自负之下, 管你谁的儿子?
寡人看上的东西,便是寡人的。
燕珩这两日, 再瞧见秦诏,连肺腑仅剩的火气也没了。他越看这小子,越是珍稀似的——好端端的, 焉能叫秦厉抢走?
秦诏不知为何, 后脊背发凉,总觉得他父王不对劲儿:
那位先是神色幽深的盯着自己, 而后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紧跟着又沉下眉眼去, 轻叹一声,“罢了,你先去吧。”
秦诏应声,乖顺告退。
他旁敲侧击好几回,愣是没搞清楚背后的渊源。
燕珩问话,“秦诏如何?”
德福忙点头:“岂止是不错?王上善教,公子得您栽培,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自有君子之风。”
“那是自然。”燕珩深以为然道:“若非寡人将他养的出色,那秦厉如何生了这等心思?”
德福:“……”
他躬伏身姿,微微扭转过脸去,将眼皮儿一抬,示意殿门前的仆子去传信儿,复又恭敬道:“王上,兴许公子并不想回去呢。您自心中忧虑,倒不如……先问问公子的意思?前些年发烧闹的这样厉害,公子也只说,以燕宫为家。若是公子不肯,您随便寻一个由头,定能敷衍过去。”
燕珩忆及那日秦诏反常,一听说秦厉要来朝贺宴,连模样也不自然了。他岂是不想问?就怕问了……那小子没心肝儿的,倒闹着要回去。
似看出了人的不悦,德福忙道:“就算公子不知深浅,好歹要知道这里头的道理。依小的拙见,秦王这几年来,从不曾有一封家书嘘寒问暖,为何突然写信?……倒蹊跷。”
燕珩冷笑:“自然是想保住他那王座。”
德福听得糊涂。
至于为何……保住王座的法子,是将秦诏领回去,倒不知了。
秦厉那点雕虫小技,与燕珩眼中,未免可笑。
毕竟,同这位帝王相比,八国王君于政事上的手段,实在笨拙低劣,他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
“若吾儿真想回家看看,寡人自要燕军披坚执锐将人送回去,再要穿金戴银的迎回来。”燕珩轻嗤:“这老匹夫,未免不是受人挑唆,要打坏主意。”
可……能是谁呢?
燕珩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出“登屋抽梯”,竟是秦诏的主意。
德福忙称是,又道:“秦王并不知疼惜他,公子得您宠爱如此,必是心知肚明的。”
“是,对了,王上,眼瞧着最近连阴天,不如去请公子来,晚些时候陪您一同用膳?膳厨新杀的一只羊羔,吃些也暖身子。”
燕珩颔首,“也好,叫他也尝尝。”说罢,燕珩又轻笑,调侃道:“就怕年少轻狂,身子骨旺,吃了白长火气。”
德福忍笑:“小的自问了德元,说是才没看两页,就红了脸,再不肯提了。想来公子并不懂那等事,只学了皮毛。”
燕珩哼笑,轻吐出来一个词:“小屁孩儿。”
遣去东宫请人的仆子,才没大会儿便回来了,回禀说是秦诏并不在宫中,自去珍兽苑练习骑射了。
燕珩睨了德福一眼:“他倒长进。”
“听下头的仆子说,自打您上次罚了他,这些日子公子便越发的刻苦。但有几分闲暇,不是读书就是练功夫!”德福道:“如今外头阴得厉害,想来快落雨了,可要小的们跑腿,将人迎回来?”
“不必。”燕珩道:“寡人倒要去瞧瞧,看他几多用功,还是敷衍出个景儿来,白给寡人作戏看。”
华袍掠过金阶,燕珩凭栏静立于鹿月台,于黯然昏色中,放远目光,轻声道:“唤几个机灵点儿的。”
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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