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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鸣西堂》 40-50(第14/18页)
我了!难保你不是跟吴国奸细一伙的!”
在卫抚震惊的困惑中,秦诏继续说道:“两年前,我与相宜大人共聚,得了父王应允才去的。路上碰见吴敖,才打了个照面,你便即刻带人来扶桐宫围追堵截。岂不知你跟他竟是一伙的,不知大人私底下,与吴公子走得这么近,是何居心!”
“照我看,那吴国奸细丢了书信,不是向吴敖求助,便是向你求助。你方才一石三鸟。替那奸贼谋划,再顺手牵羊,诬陷我的清白!”秦诏冷哼了一声:“才知你顶着一身官服,竟假公济私,以报你我之私仇。父王,您定要查查他才是……”
不等卫抚辩驳,秦诏又抛了个惊雷:“再有,那年春鸢宴,父王受伤,你为何至今查不出来凶手?就怕是你和奸贼联手所为,才装作查不出来罢了。”
卫抚憋得脸都红了,慌乱道:“王上,卑职真的没有,您不要听他胡说。”
秦诏堵住他的话:“既如此,那大人倒是说说,你自去扶桐宫候着我、还害我摔碎了父王赏的簪子那次,难道不是吴敖告的密?”
卫抚咬牙不语。
直至燕珩生了不耐,扬起下巴冷睨着他:“卫抚,吾儿问你呢。此事,可是真的?”
卫抚自喉咙间挤出来一句:“是……是真的。确实吴公子告诉卑职的。”
秦诏冷哼:“看吧,父王。就说卫大人公报私仇。”
卫抚赶忙解释,“那次只是巧合,私底下,卑职与吴敖公子,并未有什么联系。且春鸢宴之事,卑职已经查出线索,再有时日,定能水落石出。至于今日之事,卑职……卑职定会……”
“笑话,都两年了,还要再查什么?……”
那嘲讽之语,自将卫抚堵得无话可说。
他解释的分外苍白:“王上明鉴,这许多年来,伺候您,卑职忠心耿耿,从无有一份僭越。吴公子之事,只是误会。这三年来的种种,都是卑职的错,卑职定会全部查清,给您一个交代。”
也不知信也不信,更不提生了什么疑虑。燕珩只是垂下眸子去,盯着他,淡淡地说道:“寡人也实在小看你,竟有这样的本领。”
卫抚磕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玉砖,连肺腑的呼吸都紧了起来。事到如今,他只怨自己棋差一着,才会被秦诏反戈一击、扼住了咽喉。
片刻后,燕珩抬手,微笑捋着秦诏的后颈,轻哼笑道:“不怨他蠢,你这个鬼机灵,这点端倪也能瞧出来。说吧,想让寡人怎么罚他?”
听见这话,卫抚脸都绿了。
他心中暗道:今朝安然踏出这道殿门,但留着一口气在,都必不能让秦诏置身无虞。三年之仇不报,誓不罢休。
然而,他才在心中发下狠誓,秦诏便撇了撇嘴,道:“算了吧。”
“算了?”
“父王教我‘仁心’,既是这样,我便原谅卫大人一遭、以德报怨一回吧。父王别罚他了。只希望他,日后再别盯住我不放了。”
秦诏憋着劲儿呢,哪门子的陈年旧账都翻出来,自要他将教训吃足。
他说卫抚一石三鸟,却不说自个儿这一套连环招,玩弄的多巧妙。
一来,借刀杀人,凭秦婋之手,杀了实在的奸细,护照了他父王;又毁了燕珩姻亲,稳住了东宫之地位。
二来,他变赵为吴,将两国都拖下水,燕珩吞赵之心不减,又多了灭吴之意。再者,吴、妘之仇愈烈,他还反手卖了妘澜一个人情。
三来,他釜底抽薪,狠狠地嫁祸卫抚,叫人落下个不忠不义之名,日后,纵他真的抓住自己的小辫子,恐怕燕珩也不会再信了。
四来,洗刷干净自己的嫌隙,得了清白不说,还好好地卖了一回乖,叫燕珩瞧出他的那点机敏与良善来。
至于五么……
秦诏心中冷笑,还缺一个雨夜。
第49章 走鬯罔 父王,您摸一摸。
听见这话, 燕珩满意,颔首轻笑。
他大发慈悲,没问罪。
卫抚得了赦免, 只得灰溜溜地退下去了。
秦诏收回视线,反将人抱得更紧一些:“父王, 虽不罚他,可不知凶手在哪里, 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没胆量的东西。”燕珩没拉开那手, 只转眸睨他:“嗬,也不怪你, 没骨头的孩子罢了。”
燕珩不知他是真怕还是假怕,论起往日里与人争勇斗狠的模样来, 还能怕到哪里去?可再想一想,毕竟是个孩子,没见过那等死人, 也能理解。
问题是, 眼下,全九国, 也就燕珩拿他当个孩子。
德福听了那话, 都不敢吱声……
这是年及十六岁、常舞刀弄枪与人耍狠、且一刀能劈死头羊的少年猛将, 不是您眼里,长着肥嘟嘟脸蛋的三岁秦诏。
秦诏哪管这些,他拉着人的手搁在胸口,委屈道:“父王,您摸一摸,我心跳得好快。”
燕珩感觉掌心底下,心跳蓬勃, 不由得好笑:“还真是呢。”
竟这么怕么?
才不是。
秦诏纯是因为靠他父王太近了,叫那窄腰并幽香勾的。越是任由他抱住,越是搅得肺腑热、心跳紧、喉咙干,眼睛也发直……
德福:瞧着哪里不对劲。
奈何眼前这两位都不一般。一个年纪小,才情窦初开。一个年纪虽大些,却不思风月,对那等事儿不上心。小的会哄善骗,大的又偏宠心疼。
眼下,二人搅和在一起,才难办呢。
秦诏抱了一会儿,又问:“父王,你上次说火气大?兴许近日里天气燥,下几场秋雨便好了。”他伸出手去,隔着人的雪白襟领,去探那胸膛,动作轻柔的有几分惶恐:“我摸一摸您的心跳,可以吗?”
燕珩睨他:“不行。”
那句不行,说了也白说。
秦诏仍摸上去了。因而,片刻后,那手背轻挨了两下。
秦诏吃痛,先是翻过手心去,给燕珩看他用戒尺打的伤,“父王,您看,我这手上的伤痛还肿的厉害,又白挨了两下。再有卫大人也冤枉我……”他说着,再度将手心贴在人胸膛前:“只这样贴着父王时,才好一些。”
在燕珩睨视的质疑中,秦诏道:“方才又是惊吓又是污蔑,我实在难受。父王,您这衣裳,凉凉的,摸起来舒服。”
燕珩:“……”
这位冷淡的笑,到底是没搭理他,只是瞧着秦诏那副馋馋的样子,觉得有点傻。
“还不快起来,回去冰敷一阵儿。”
秦诏将手搁在人胸膛上,不肯挪地方,嘴角一弯,道:“父王,我捂一捂。”
燕珩挑眉:?
然而那声息带着宠溺:“休得胡闹……”
见燕珩没真要怪罪的意思,秦诏又得寸进尺,将手递在他面前:“父王不让我捂一捂,便算了。不过,若给我吹一吹,恐怕也不疼了。”
燕珩以为自个儿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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