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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倚玉为欢》 40-50(第1/17页)
    第 41 章   第 41 章
    两日后,中秋佳节。
    商陆要带她出宫的消息传来时,她并未有多欢喜,出宫是好事,只是她不希望商陆陪在身侧。
    少顷,重楼来到永宁殿引她出宫。
    她只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迈出了殿,因被囚在殿中多日,出殿后,强烈的阳光照在脸上,她眉头紧紧皱起,恍惚了一瞬,只好抬手遮了遮,才勉强睁开眼。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了呼吸,才迈开步子向前行去。
    重楼得了商陆的命令一直伴在她身旁。
    微不可察地一颤,明明喝过了茶水,却还是觉得喉头微干,好像他的触碰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她满身不自在。
    “头发,”商陆倒是如同没看见她的神情似的,宽声解释:“缠到发簪上了。”院墙一隔,一行人刚走过。
    “好个宁作我,不知是谁家的小女郎,还有这般睥睨天地的傲气。”
    谢常青冷汗直流。
    心里暗暗把谢为欢骂了好几遍。
    父亲要他过来打声招呼,他说破嘴皮才请动庾七郎帮忙,把商家郎领到这里,正要叫谢为欢出来,偏偏撞见她人前大放厥词。
    这会再让她露面,岂不是让人马上听出是她来。
    他只能违心道:“刚有风声,听不真切。”
    庾七郎摇着扇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商陆和谢常青。
    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呢?
    连他都听出说话的小娘子是谢九娘。“……那郎君喜欢这份礼吗?”
    女郎水眸盈盈,殷殷期盼。
    连唇瓣无知无察地微撅,唇珠红艳,就像是成熟的红果,鲜亮而饱满。
    不喜欢就不能收了?
    商陆温声:“既是谢娘子好意,我却之不恭。”
    谢为欢也懂得这是礼貌的说辞,倘若再细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送礼并不是她的目的,就是再寻一件也未必能真得他欢喜。
    谢为欢乖乖将砚台捧起,商九郎身后自有人上前替他接过礼物。
    很快那名叫苍怀的侍卫带回来一件新罩衫。
    衣为苍青色,像是初朦的天空,宽袖直垂,穿在身上足以遮掩湿裙,不过也因为太长的缘故,谢为欢连手都伸不出来,颇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商陆打量她。
    这女郎身形匀称,不显个矮,可当他的衣罩下去,竟衬得她分外娇小。
    谢为欢卷好过长的宽袖,正要开口。
    商陆已经不慌不忙收回视线,温和提醒她道:“宴会已开,谢娘子也该回去了。”
    谢为欢本还想借机再与他说几句话,但商九郎话不错,她的确离开太久,容易惹人闲话。
    苍怀目送谢为欢走得没影,才不解开口问:“郎君不是不喜欢这女郎,又送新衣,岂不是给她理由再来纠缠?”
    商陆若无其事:“她若来,你们拦着就是。”
    “哪有你这般不声不响直接动手的。”谢为欢睇他一眼,抬手摸着头上的簪子,她喜爱一些亮闪闪的东西,发簪自也款式丰富,方才马车颠簸,晃动中有几根发丝缠了上去。
    她没摸到,反倒将乌发越摸越乱,她侧过头略微歪首试探着地方,几乎能从余光中看清男人的神情,以此来判断自己的位置是否正确。
    她看见那眉头又蹙紧了几分,胳膊微酸,破罐子破摔地放下手来,“……在哪里你也不告诉我。”
    谢为欢将黑锅一通乱甩,最终把责任推了回去。
    “我来吧。”商陆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柔和几分,唇畔不知何时带上了些弧度,如冰封的湖面终于挺过严冬,在春日暖阳下融化了表层冰霜。
    他这副模样极勾人,这个念头忽然在谢为欢脑海中跳出来。她扫他一眼,不大自然地收回视线,半是唾弃地责怪自己,怎么能被这样的人迷惑。
    可他当真有一副极好的皮囊,若不是那身装束,冷白的皮肤全然瞧不出是在边疆征战多年的,像是金尊玉贵的读书人。那一身文气被风沙打磨得冷硬,以至总觉得他读的不像君子书,倒像是些罔顾生死,杀人见血的邪书。
    他靠近几分,谢为欢半倚在车壁上,再没有后退的余地。商陆眸光专注,抬手将发丝从累丝金簪上摘下,有几根缠得紧,他细致又缓慢地将发丝与金簪挑开,随着动作,不同于周身气质格外清冽的香气一寸寸蔓延,最终完全地包裹。
    谢为欢几乎屏息。
    她慢吞吞地掀开眼睫,男人优越的下颌几乎近在眼前,头顶感受不到一丝痛意,预想中可能会拔掉的几根长发也仍旧顽强地生长在她的头皮上。
    还挺耐心的,谢为欢想。
    她的发又密又厚,玉澜玉漱为她梳了这么多年的头都偶有将她扯痛的时候。
    谢为欢有些热,分明已是秋日了,却觉得有些闷热。商陆整理好,退回了最开始的位置,距离移开几分,那如同密密麻麻编织成网的气息骤然疏远,倒还有几分不适应。
    她看着商陆,商陆亦回望她,二人视线交错,目光落在彼此面颊,无形的目光似缱绻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送来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静了几个瞬息,谢为欢回过神来,马车仍旧行驶在官道上,车中小案上的茶水咕噜噜发出声响,一切分明都和之前一样,却又有什么极细微的不同。
    谢为欢埋首从桌上抽来本书,没仔细看是什么就翻开,随便扫了几行文字,顾左右而言他:“你方才忙什么去了,这么久才过来,叫我好等。”
    商陆话少,却向来有问必答,少有不言的时候,谢为欢随意翻了会儿,仍旧没听到回应,抬眼了然。
    “懂了,不方便说。”
    她捻着纸面:“算了,我也不想听,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不想说,”商陆这才开口:“只是不想欺瞒你。”
    宁可不答,也不愿作假。是好是坏谢为欢不知,反正是公务,她也不大感兴趣。
    随口道:“表哥又叫你做什么?……哦,不方便说,好吧。那……那日那个,熊。”
    她想了想,“那事查清了吗,听闻押送饿熊的人早被抓走,审出什么了?”
    “与国公府无关。”
    商陆淡声道:“只是穿着国公府的服饰,意欲嫁祸。”
    谢为欢自然知道是嫁祸,“谁这么大的胆子。”
    她皱眉,捏着书角的指尖用力几分,书页因她的动作显出几分褶皱来。
    “三皇子、六皇子,还是谁?”她将人一一排除:“有谁这么恨我们谢家。”
    商陆看她一眼,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两人行事有军|方作风。”
    谢为欢怔愣一瞬,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商陆出言道:“放心。”
    “这该如何放心!”
    他言简意赅:“太子殿下在,不会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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