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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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谢公当面……”

    谢清晏抬手,轻抚上陈茂优的肩,温柔拍了拍。

    “大理寺承清正之名,监察百官,若陛下知晓,连您都改弦易辙,不知有多伤心?”

    对方虽未承认,但陈茂优已是脸色灰败,两股颤颤地低下头去:“下、下官今夜失察,不如这就将那两人再抓回——”

    “岂敢劳烦?”

    谢清晏冷白清修的指骨徐徐一压,就将欲转身的陈茂优扣在原地。

    像巨石压顶,陈茂优满头汗水,被压得弓下腰去。

    “劳陈大人今夜跑这一趟,我已是于心不忍了。陈大人请回吧。”

    谢清晏慢慢松开了手。

    陈茂优如蒙大赦,作足了礼便颤声应:“是,是,下官这就回府。”

    见那道身影连跌带踉跄地往马车里走。

    谢清晏轻声追了句:“若今日之事,再有第二次……”

    “绝不可能!”陈茂优斩钉截铁。

    月下。

    狐脸面具落着清冷月白,长眸轻弯,狐脸上勾着鬼魅似的笑容,面具后声线雅润温柔:“那便恭送陈大人。”

    “…………”

    马车逃命似的没了影儿。

    戚白商心有不甘:“今夜这样好的机会,便叫他们逃脱了,当真恼人。”

    戚世隐皱眉道:“是我之过,待复朝之后,我定要上书此事——”

    “不必。”

    谢清晏回过身,眼神略沉地扫过兄妹二人相距无间的亲密,“明日,便有分晓。”

    “?”-

    夜半三更。

    上京西市,招月楼。

    魏麟池今夜就住在这座有上京销魂窟之名的招月楼的雅阁内,因着恼火,打哭了不知送进来的几个女子。

    最后嫌烦,将人全轰了出去,自己也不知何时沉沉睡了。

    只是喝多了酒,难免起夜,他正腰

    𝑪𝑹

    酸背疼地从榻上起身,还未合拢外衣,冷不丁,一阵寒风簌簌过身。

    魏麟池冻得一哆嗦,气急败坏:“什么销魂窟,连窗都不知道给小爷关!是不是想死——”

    话声戛然而止。

    只因他回身,眸子栗然所望之处,有人临窗侧坐,革带束腰,长靴侧踏,玄袍劲装护甲垂坠,在月下反起雪白的冷光。

    而那人脸上,扣着一张笑盈盈的狐脸面具。

    “你……你……”

    骇然之下,魏麟池失声跌坐在地,声音嘶哑磨砺:“你想,想干什么……”

    那道身影跃下,落地无声。

    长袍垂坠,尾甲轻叩,谢清晏低撩起手腕,束紧箭袖。

    护甲半遮下,指骨根根分明,凌冽如剑锋。

    “你不是要弄死我么?”

    谢清晏停身,踩着魏麟池吓得濡湿的亵裤,慢慢折下腰。

    他单手扣住那人头颅,俯身含笑,戾如鬼魅。

    “我来……送死啊。”

    第73章 血案 谢清晏,我绝不会放弃你。……

    “咚……”

    “咚——”

    “咚!咚!!”

    嘉元十八年, 元月初二,巳时。

    登闻鼓之声响彻上京宫城。

    宫城南中门外,一布衣男子槌鼓十声后, 踏下肺石。在往来百姓的议论声里, 他猛然扯开了身旁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路血痕的麻袋。

    随着人群前方的一声尖叫,麻袋中, 被砍去了四肢的血糊糊的人倒了出来。

    “草民郭怀义——”

    布衣男子跪地,朝南中门重重叩首下去。

    “状告阳东节度使之子魏麟池、太府少卿之子万墨,横行市里、逼奸良女、袄讹劫杀!致草民满门尽亡于奸人之手!再告太府少卿万平生,犯赃渎职,纵子行凶、以公谋私!!”

    “求——陛下做主!!!”-

    戚白商坐在梳妆镜台前,困倦懒怠地支着额, 任身后连翘给她梳着长发。

    院外,一阵叽叽喳喳的脚步追着议论声远去。

    已是第三回了。

    戚白商终于从困倦里拎起点精神:“今日府中有什么事么,引得她们从一早便如此热闹?”

    “不是府中,是京中。”

    连翘一边为戚白商梳着青丝,一边朝铜镜里看, “今日京中可发生了一件天大的血案,整个上京如今都在议论, 姑娘你起得晚,才不知道呢。”

    “少卖关子。”戚白商撩起眼,透过铜镜懒懒瞥她。

    “哎呀, 不是卖关子,是听说那场面十分血腥, 我都不敢跟姑娘说……”

    这般说着,连翘却是憋不住的。

    没一会儿她就干脆放下了梳子,兴奋道:“姑娘还记得, 之前在妙春堂闹事、想砸店抢人的那个纨绔衙内万墨吗?”

    戚白商原本懒垂的眼尾微微挑起:“…记得,他怎么了?”

    “他疯了!”

    “……”

    戚白商本想说没事,谢清晏也是个疯子。

    但转念一停,便知晓连翘的意思并非斥责,而是直叙。

    昨夜还好好的人,不过是当街挨了谢清晏一顿打,今日怎会疯了?

    戚白商心里略微一沉:“如何疯的?又怎是血案?”

    “吓疯的!就年前,城南一户人家女子被逼悬梁那事,今日其兄敲响了登闻鼓,原委竟是另一个魏姓衙内和他酒后当街追那名女子,随后强闯民户,逼奸之后竟将人活活勒死,才作悬梁之象的!”

    “……”

    戚白商面色发白。

    却不是吓,而是气得——连指甲都快掐得扣入肉里:“畜生。”

    “可不是嘛,京中之前传这个万衙内如何行凶作恶,没想到他那个狐朋狗友比他还气焰嚣张,竟做出这种事……”

    戚白商从怒意里稍定心念:“那另一人呢。”

    连翘面上难得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酝酿了好几息,她才终于放轻了声,像怕惊扰了什么恶鬼:“听说,万墨吓疯了的原因,就是那个魏衙内被人当着他的面……砍了双手双脚、挖眼割舌,做成了人彘。”

    “——”

    戚白商蓦地白了脸儿。

    这次确实是吓得。

    见戚白商如此反应剧烈,连翘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此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今日闹开后,阳东来的人都说,这个魏麟池仗着其父是阳东节度使,在逍南等地作恶多端,奸淫掳掠,手中不知多少条良家性命!”

    “要我说,手刃他的那位女子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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