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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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站在外面发呆?今日出门走得急,都没给您带上狐——咦?”

    到近处,看清了戚白商身上及地的锦衣狐裘,连翘疑惑地放慢了脚步。

    “姑娘身上的狐裘哪来的?”

    戚白商醒神,低眸看了眼,立刻回头——

    然而藤叶深处,那道身影早已逝去许久了。

    连翘没注意她家姑娘神情反应,一双眼珠都被那漂亮至极的狐裘领子勾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在摸之前又怕弄脏,连忙改用手背,轻轻在上面蹭了蹭:“这皮毛,定是极稀罕的,怕是宫廷内府所得、西北边陲献上来的岁贡之物吧?”

    戚白商回神,一面往院里走,一面瞥她:“小财迷。”

    “哎呀呀,上京果然是好地方……”

    连翘跟在她身后捧着脸,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完全不介意她家姑娘的评语:“自从来了上京,见了这么多稀罕物,从前在衢州那些好了病的富商给姑娘送来的,虽然也珍贵,可较起上京这些,皮毛都算不上啊……”

    戚白商无奈,不做理会,踏入明间时,她已解去身上狐裘,递向一旁无声默立的紫苏:“收好了,要还的。”

    “啊?还要还啊?”晚进来一步的连翘遗憾地拖长了声。

    紫苏嫌弃地撞开她:“没出息。”

    “嘶!你怎么说话呢!”连翘气得叉腰,“明明是你没眼力见儿,你看这狐裘——哎呀你不能这样拿,会折下痕的!”

    话没说完,连翘就忙上去抢走了,宝贝似的抱着往里间去。

    “自是比不得,”紫苏冷道,“件件天子御赐,放眼天下,也寻不出第二家。”

    连翘一愣,停住身:“这件,难道也是……”

    二人望向了明间桌旁。

    刚坐下的戚白商正为自己斟上了一盏药茶,氤氲的热气升腾,在房间里沁开了淡淡的苦涩药香。

    而她双手捧着,在袖笼与杯盏后露出一双清濯干净的乌眸。

    “咝…!”

    烫到了舌尖的戚白商轻吸气,薄薄沁红的眼皮都没掀一下,道:“对,明日送去琅园。”

    “……”

    连翘闭上嘴巴,慢慢吞吞挪回了里间。

    “姑娘。”

    紫苏皱眉,看向戚白商。

    ——之前长公主府的烧尾宴上,谢清晏持剑,以“赠玉”之名胁平阳王妃之事,在朝野间也算传得沸沸扬扬。

    上京流言风向里,皆以谢清晏为戚家作势,这才护了戚白商。

    紫苏寡言少语,却心细如发,显然并不信这一套说辞。

    “与谢清晏走得过近,恐于姑娘清名不利。”紫苏低声道。

    “清名…”

    戚白商长睫低垂,药茶入口,涩苦难当,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本也不在意什么清名,只是,如何对得起婉儿呢。”

    紫

    𝑪𝑹

    苏听出了什么,眼神骤然带了怒,她野生肆意的眉峰像剑一样扬起来:“那夜姑娘入宫未归、果真是谢清晏威逼姑娘了?——我去杀了他!”

    “回来。”

    话间已经窜至门前的身影骤然停住,紫苏咬牙回头:“姑娘!你斗不过他,不可心慈手软!”

    “斗不过,就杀得了了?”

    紫苏一哽,她想说便是拼去性命、在所不惜,但却又在出口前就知晓——那是马上封侯、名镇北疆的谢清晏,即便拼去再多条性命,她也伤不到他分毫。

    “何况,行宫夜火、宫闱杀局,他对我确有救命之恩……我又有什么资格向他索命。”

    戚白商阖眼,饮尽了药茶。

    微颤的气息也被她一并平咽了下去。

    “即便是救命之恩,他也不该挟恩图报,要姑娘以身相许吧!?”紫苏怒极,却不忘压低了声,几近嘶哑。

    戚白商重新睁开眼,放下茶盏:“算不得以身相许,亦无夫妻之实…说到底,不过是当件赏玩之物,肆意羞辱戏弄罢了。”

    “姑娘!”听戚白商冷淡如言旁人般平铺直叙,紫苏气得攥拳,眼圈都红了。

    “可我后来想过了。错不在我,何以自责?”

    戚白商颤着睫,轻声抬眸:“谢清晏也不能死,他若死了,朝中还有谁能拦住宋家青云直上之势呢?”

    紫苏一愣:“可争储之事,谢清晏分明站宋家与二皇子……”

    话音消停。

    紫苏神色微沉,若有所思。

    戚白商望向紫苏:“观他归京之后所言所行,当真与二皇子、宋家站在一起么?若是如此,那日在长公主府,他就绝不可能对宋氏动了杀心。”

    紫苏皱眉:“姑娘是说,谢清晏对宋家,怀忌惮之心?”

    “不知是圣上的意思,还是长公主府的。”

    戚白商轻声:“至少在我看来,谢清晏与宋家的关系,绝非朝野以为的那样,由这桩姻亲,便能绑在一起。”

    “姑娘是想……”紫苏嘴唇一抖,“利用他?”

    戚白商垂了眸。

    无人知她在想些什么,即便是陪在她身边许多年的紫苏也不能。

    直到须臾后,戚白商回了神,抬眸:“我哪里敢。兆南一行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所以为的,兴许只是他想教世人以为的……对他妄谈利用,岂不是与虎谋皮?”

    紫苏百思不解:“那姑娘要如何。”

    “我须得先探明,他对宋家的态度。”

    戚白商想着,眉心轻蹙起来:“只是如今看,他对宋家如何尚未明晰,但他对安家和母亲……却是恨之入骨。”

    紫苏想不透,也不再去想。

    她郑重低声:“紫苏愿为姑娘手中之刃、身前之盾,但求姑娘珍重自身。”

    “好,”戚白商轻声慢语,“便是为了你和连翘,我也会小心的。”

    紫苏点头:“茶凉了,我为姑娘重新温来。”

    “嗯。”

    戚白商望着紫苏踏出门去的背影,心里轻叹了声。

    她支着额,望向门外明月。

    “母亲……”

    “你与安家,究竟是怎惹上那个疯子的。”-

    翌日。

    上京城南,马球场。

    自月初一场大雪后,京畿便不见飘雪,之前满城的琼玉堆,到这两日已化尽了。天上的浓云也叫昨夜西风刮得流离四散,难得晴空万里,正是个打马球的好日子。

    戚白商今日起得早,却并未直接到云和茶肆赴约,而是遣连翘去给巴日斯传了句话,称“城南马场路远,孤男寡女,不便同车而至”。

    怕巴日斯听不懂,还多留了句:就是叫他午后先去、她随后便至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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