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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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病恹恹的男子,听见她的话后眼睛一亮,急忙忙朝她扑过来。

    “你家姑娘?哪位是你家姑娘??”

    “……?”

    连翘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朝医馆内:“姑娘,有人找你——唔唔唔!”

    话没说完,连翘就被扑上来的紫苏一把捂住了嘴,跟要灭口似的往里面拖。

    可惜还是晚了。

    戚白商莲步轻挪,正懒倦地掀眸回望:“又何事?”

    “——”

    连翘站得近,看得分明。

    病秧子文士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抖了抖,更褪出覆了霜似的白,连带着那张有些清峻却枯槁的脸一起,眼白也攀上血丝,鬼似的骇人。

    那人几次张口都没能出声,终于在戚白商和他对上视线,神色微微凝停之时:

    “夭夭!……我、我是你舅父啊!”

    门外站着的病书生赫然便是当朝太傅安惟演之子,安仲雍。

    此刻他声音沙哑哽咽着,只这一瞬,苍白眼眶就沁作深红,长泪伴着痛彻心扉的哑声直下。

    第45章 相认 若夫人介意,我认罚便是。

    戚白商凝伫在医馆内, 足有五息之久。

    紫苏皱眉松开了连翘,认错道:“姑娘,是我办事不周。那日代姑娘赴约后, 今日街上遇见, 没防备被他缠上了……”

    戚白商屏息,轻抬手, 止住了紫苏的话音。

    她颤垂了长睫,清音徐徐:“安府门庭显赫,目下无尘,母亲与我岂攀得起。”

    说罢,戚白商转身向内。

    “夭夭……”

    身后,安仲雍痛意颤栗的哑声缠住了戚白商的脚步。

    她眼前像模糊晃过幼时被舅父拿着铜铃铛逗乐的残影。

    六亲孽缘, 终如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戚白商背身对着门外,慢慢垂低了长睫,压下泪意,也一并吐出微颤的息声。

    “连翘, ”她偏首,“领他到内堂。”

    最贪趣的连翘此刻也大气不敢出, 小心应声:“是,姑娘。”

    “……”

    戚白商在医馆中坐了半个时辰的诊,才姗姗迟来了后院。

    此间, 安仲雍已擦干了泪,手里紧紧攥着那方绣着海棠的帕子。

    在未找来时, 他在府里寝食难安地焦急了好些日子,想过许多该如何与那个孩子确认身份的问题,只是如今只见了一眼, 他就知晓,什么都不必问了。

    她是,她一定是。

    这世上再找不到一个孩子,与望舒那般像了。

    于是亟待确认便成了近乡情怯,安仲雍时时去内堂,隔着屏风,眺看那个在外堂坐诊的姑娘。

    他情不自禁地观她言,观她行,观她与病人轻声慢语时的眉目神色,看着看着便又忘了打好的腹稿要说什么,只是又恍惚又难受,时而又喜从中来。

    就像是他那个去世多年的妹妹,又一次回来他身旁了。

    戚白商进到后院,落座而抬眼时,撞见的便是安仲雍这样似念故人的目光。

    她微微垂眸,清音徐懒:“安大人。”

    安仲雍醒过神,仓皇又无措地否认:“我如今只是布衣,偶去崇文坊的公塾教书,你若实在不愿唤我舅父,就,就唤我一声先生也好。”

    “先生。”戚白商从善如流。

    “好,好……”安仲雍攥着海棠帕子的手紧了紧,“你这些年家住何处,过得可好?”

    “还好。”

    戚白商轻抚过茶盏杯沿。

    “你既是借着重阳宴将帕子与信放去了我那儿,想是本就知晓自己身世,这些年为何不回来安家呢?”安仲雍急切问。

    戚白商轻撩眸,缓声:“我记得,十五年前,是安家将母亲与我驱离。”

    “——”

    安仲雍一哽,嘴唇嗫嚅了下,面色也苍白几分,“父亲并非本意……”

    “是不是本意,重要么。我以为,结果才更重要。”戚白商轻声说道,“母亲病重将去之时,我都未能等到安家的一个人。”

    安仲雍颤声:“你母亲离家那两年,断不肯再与安家往来,更不肯告知住处,只许你姨母去探望。等到我们知晓时,她早已——”

    姨母……

    安萱,安贵妃么?

    使母亲当年害病而亡的秘毒,与婉儿之前的急性发作不同,而是日积月累,聚沙成塔。若安仲雍所言不假,那安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安萱了?

    戚白商心念暗转,面上却清缓如初。

    她指尖轻拈起盛着药茶的茶盏,啜了口,才幽幽问道:“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今日,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安仲雍忙抬眼:“何事?”

    “十五年前,”戚白商话声一顿,抬眼,“安家为何要将我母亲驱离府中。”

    安仲雍脸色微改,手中捏着的帕子都跟着颤了颤。

    他牙关轻叩:“夭夭,此事并非舅父不愿告诉你,只是其中牵涉甚广,你知道得越少,对你就越是安——”

    “可是与裴家贪赃谋逆案有关?”

    “……!”

    安仲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看向她。

    紧跟着,他面色骤变,沙哑着声低问:“你在查那件事?绝不可!!”

    “为何。”戚白商神色不动。

    安仲雍急切道:“那件事对圣上、对宋家、对安家,乃至对满朝文武,都是绝不可触的逆鳞!”

    戚白商淡淡转开了脸:“看来,我母亲确是受此事牵连,才被安府驱离的。”

    “——”安仲雍急得捏住了桌沿,“你当真非查不可?”

    “我已经在查了。”

    戚白商回眸,“忘了与先生说,我如今身在庆国公府,戚家。我兄长便是前几日在兆南被追杀的大理寺正,戚世隐。”

    “什么?你是戚家……”安仲雍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就是那个赴兆南行医救兄的戚家长女,戚白商?”

    “是。”

    “那你可知,你和你兄长早已犯了大忌,连你外王父与大舅父都对你们——”

    “我知晓。”戚白商平静打断,“自我入京以来,安家数次要置我于死地,这份礼,我定会还的。”

    安仲雍眉头恸结:“你……你与安家本是同根,何必如此……你势单力薄,如蚍蜉撼树,又怎斗得过他们啊?”

    “那树倒之日,便是其下掩藏的污秽旧事大白之时。至于结果,为何斗不过?”

    戚白商轻声道。

    “安家久居青云之上,侵吞灾银、卖官鬻爵,作孽无数,不知人间疾苦。想是早已忘了,无根

    椿?日?

    之木,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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