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废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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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如此金贵的试验品,闻野忘实在不愿意等,一种见到骨衔青时才会升腾起的狂热再次点燃了她。

    闻野忘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她步态稳健地走出去,在工作间戴上不需要戴的手套,给针管刀具消毒,然后推开了观测间的门。

    两个小时,也足够。她会控制好,不把薇薇安弄死的。

    ……

    观测间右上角有一个监控器,红点跳了两下,突然熄灭,无声地被中断。

    安鹤看见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闻野忘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仔细瞧了瞧安鹤的状态。

    片刻后,原先的研究员被屏退,风间朝雾进入了观测室。

    两抹黑色的羽翼在测试床下消失。

    风间朝雾给安鹤戴上氧气面罩,安鹤真情实感地觉得迷茫。她在第九要塞做精神力测试的时候,并不需要氧气面罩这种东西。

    这里的机械十分精密,科技比第九要塞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只是做个精神力测试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才是。

    安鹤扫过两位研究员的脸,闻野忘此时,正极力压制着嘴角的欣喜,显得十分夸张。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数据出现什么漏洞,毕竟自己和舱茧的关系匪浅。但是,闻野忘这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安鹤一言不发,视线滑过对方的太阳穴、颈动脉和脆弱的腹部。脑海中快速考虑着如果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要捅向哪里才能最快得手,且不让闻野忘立刻死去。

    庆幸的是,安鹤没有看到闻野忘拿麻醉药物。她不必重蹈第九要塞的覆辙——被一个巨大的针筒放倒。

    但是,安鹤没想到,自己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阵眩晕。

    眩晕感过后,手腕上才传来刺痛。

    不是氧气罩,是她身下的床,高级的机械结构悄无声息间,将麻药针扎入她的躯体,她甚至没有感觉。

    仅仅只是麻药吗?还是混有别的东西?安鹤感到眼前的人已经有了重影。

    完了,她要被做实验了!那一瞬间,安鹤终于知晓骨衔青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

    她太出彩了,甚至出彩过了头。圣君因为她的能力留下了她,而这位变态的研究员,却因此盯上了她。

    她还是绕不开闻野忘这一环。

    抽血?电击?还是解剖?安鹤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可能。

    更加糟糕的是,这意味着和骨衔青的打赌,安鹤输得很彻底。

    安鹤随时做好反击准备,但是,闻野忘竟然异常谨慎,麻药生效之前,闻野忘一步也没靠近。直到安鹤绷紧的肌肉舒展开,连着皮肤的贴片开始发烫,闻野忘看了一眼光幕上的数值,麻药浓度逐渐升高,这才笑眯眯地迈开步子。

    你不要过来啊!!!

    安鹤的眼神开始涣散,困顿的眼皮和紧绷的精神相互打架,人类的意志在科技的对轰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闻野忘瞥见了她眼中的紧张。长辈一般温声细语地安抚:“睡吧,乖孩子,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睡?不行。安鹤不想睡!

    第67章 骨衔青真的需要这个吻吗?

    安鹤再度睁开了眼睛。

    身下的可调节机械床抬高,安鹤发现自己正维持着一个垂坐的姿势。她抬起头,明明失去意识没过多久,但现在,散落的头发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

    安鹤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不是梦魇。

    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她仍旧保留了对四肢的控制权,但是,手腕、腰腹、脚腕上绑了束带,以另一种形式,失去了行动能力。

    骨衔青不在。

    仍旧是测试室的场景,却只有头顶的手术灯维持着光亮,再往远处,地板延伸进无垠的黑暗。

    随着她清醒,一股令人绝望的阴暗悄然降临,无数没有实体的藤蔓,从暗处钻出,沿着砖缝,缠绕上冰凉的床腿,缠绕上安鹤的脚踝。

    她好像才恢复了嗅觉似的,突然闻到空气中充满铁锈的生涩,又如泥土腥臭,仿佛她所处的巴别塔化成了枯竭的废墟。

    然后,是听觉。

    耳畔响起了空灵的吟唱,时而是一个声音,时而又成了和声。人声、兽鸣、心跳的鼓动共同组成荒诞的乐曲,孤寂、喧闹、壮丽、死亡的情感一同侵袭过来,安鹤无端觉得,所有生命的故事到此终结。

    这是,骨衔青构建的场景吗?

    为了惩罚她?

    安鹤不敢确定。

    同时,她也不知道闻野忘做了什么,她已经无法分出精力去追究这里灰蒙蒙的死亡气息来自哪里。

    现在,她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条河床,血液裹挟着某样未知的东西,沿着她的经络奔腾。

    好像大海经过了她,生命湍流经过了她,太阳的火焰经过了她,然后一去不返地流逝。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对此感到,茫然。

    直到有人掀开远处的黑雾,用一抹红色驱除死亡灰霾。宛若从地狱夹缝中钻出的花朵,盛大绽放。

    骨衔青终于来了,她沉着脸打量着周围,逐渐靠近唯一有光的地界。

    在那里,被绑着的安鹤独自坐着,隔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她。

    “你输了。”骨衔青说。

    安鹤微怔,她能感受到随着骨衔青的到来,耳畔的吟唱逐渐褪去,只剩下她心跳的鼓动。

    不仅如此,腐朽的气息被一丝生机驱散。骨衔青的硬底靴踩着交缠的爬藤,藤蔓扭动两下,如烟雾消失。

    这里的氛围在发生改变,而骨衔青对此没有丝毫解释,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追究她们的赌注。

    如此无所谓,果然,是骨衔青构建的场景吧!

    什么意思?惩罚?恐吓?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安鹤稍稍扭动手腕,咬紧牙关,稍带些忐忑地观察着骨衔青的神情。

    今晚的骨衔青来者不善,眼神冰冷,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显然还记得一个小时前安鹤公报私仇的事。

    同时这女人全副武装,腰间多了个扣袋,里面有一把安鹤没见过的枪。

    是在下城区抢的吗?速度这么快?

    骨衔青已经走到眼前,伸手拨开了安鹤额前的发丝。冰凉的指尖滑过眉弓,泛起难以名状的战栗:“现在,还做戏吗?”

    看样子,这是要算账了。

    怎么这么小气!

    安鹤盯着那把枪咬咬牙,她原本还能活动,但骨衔青刚刚一抬手,安鹤的半边腿就失去了控制。温柔的动作下,是毫不客气的威胁——

    只要骨衔青想,甚至能操控安鹤的动作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或者以骨衔青往常的做法,构建出一个摧毁安鹤精神的牢笼。

    这是骨衔青的主场,控制一切的神明只有骨衔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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