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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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月听见宋砚辭的声音,浑身一僵。

    继而,心底里生出一丝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情绪来,有些想哭,又像是劫后余生时突然泄了一股气儿一般。

    她的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幸而锦葵和琉璃随时都在观察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地将她扶住了。

    薑稚月站起身来缓了口气,缓慢挪动有些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极慢地走了进去。

    屋中的药味儿比之今日她离开时还要重上许多。

    薑稚月的胸口泛起一阵潮意。

    她才刚抚上胸口,宋砚辭像是似有所感一般,低声吩咐褚屹:

    “屋中,闷得慌,将门窗都打开通通风。”

    薑稚月抬手制止了褚屹的动作:

    “如今执玉哥哥刚醒,还是不要开了。”

    说罢,她又回头安抚宋砚辭:

    “我没事,现在已经不是很想吐了。”

    宋砚辭并未答话。

    他看上去疲惫极了,手背搭在额头上,脸颊和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眼底晕着一片乌青,眼皮低低垂着,似是虚弱到几乎睁不开眼。

    他盖着被子,姜稚月看不到他身上伤口的情况。

    方才明明盼着他能醒来,如今醒来后又不知要同他说些什么,她便有些尴尬地坐在床邊。

    宋砚辞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人一时又沉默了下来。

    屋中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过了好久,姜稚月听见他哑着嗓子低低笑了一声,疲倦的语气中满是说不出的落寞:

    “阿月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腿受伤那晚?”

    姜稚月眼睫一顫,抬眸看他,却一眼撞进了宋砚辞琥珀色的眸底。

    他的眼睛宛若一潭幽深的泉,其中漾着星星点点的波光,似乎看一眼,就让人能深陷其中。

    姜稚月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匆忙移开视线,语气生涩:

    “那、那晚怎么了?”

    宋砚辞轻笑:

    “那晚,你在我床邊哭了一整晚,还说我的腿是为了救你而断,要是好不了,你就嫁给我,照顾我一辈子——”

    他似是说得有些急了,缓了缓,似是回忆到从前的事情,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最后那晚,你是抱着我的手臂睡着的,口水流了我一胳膊。”

    宋砚辞话没说完,姜稚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才那种低沉的气氛也在她这一笑中荡然无存,两人之间就像是破开了冰冻的口子,空气一下子又流动了起来。

    “阿月。”

    宋砚辞叫她。

    姜稚月看过去,男人眼底神色温柔:

    “孩子还好么?”

    姜稚月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视线,只能佯装点头,借机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头衣料上绣的那朵牡丹发呆。

    宋砚辞的视线似乎从她的小腹上掠过:

    “我听张太医说,孕妇懷孕期间,多笑一笑,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更爱笑。”

    姜稚月神色一滞,没想到他同自己说的会是这句话。

    察觉到她的诧异,宋砚辞垂下眼皮。

    半晌,他扯了扯唇角,眼神中全是溃败,似是疲惫到了极点,声音帶着压抑的顫抖:

    “阿月,明日我让褚屹送你出宫,我以宋国太子的名义派使臣送你回去,来日,相信你太子哥哥定会帮你寻个品貌上乘的……”

    “我不走了。”

    姜稚月打断他的话。

    床上宋砚辞搭在额上的手心猛地一攥,没出声。

    半晌,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道:

    “阿月,你应当离开的,你留下……”

    他的话没说完。

    姜稚月却因为他这句话,心中无端升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似乎隐隐约约料到,倘若自己留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现在,至少此时此刻,若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她无法、也不想离开。

    床上之人是执玉哥哥,是她十多年日日相處在一起的青梅竹马,是她情窦初开后喜欢了好几年的人。

    尽管如今已经对他没了男女之情,但十数年的情分还在。

    况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

    “我决定暂时不离开了,如今外面定然不完全太平,我也不想再让你涉险。等我生下孩子,你再送我离开吧,想必那时候,一切也都已经稳定了。”

    宋砚辞没说话,他将搭在额上的手臂向下挪了几分,挡住了他的眼睛。

    姜稚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停顿了很久,内心纠结了很久,有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宋砚辞似是感受到她的欲言又止,将手臂放了下来,静静瞧着她,唇边笑意孱弱:

    “怎么了,想说什么?如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是你现在反悔了说要离开。”

    姜稚月被他一看,面露不自然,咬了咬唇,还是开口说到:

    “执玉哥哥若是、若是于子嗣有碍,这个孩子生下来……便认你做父亲吧,这孩子本就欠你的救命之恩,大宋国的皇位也总得有人继承,况且,将来我也不会帶走它……”

    尽管不舍,但这个孩子身为宋国的皇子,若是帶回姜国可想而知處境该有多难。

    再者既然决定放下,那么关于宋知淩、宋砚辞以及和他们有关的所有一切,她都不会带走。

    姜稚月还在兀自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说“子嗣有碍”时宋砚辞怔愣过后一言难尽的表情。

    等她说完看向他的时候,宋砚辞掩唇轻咳一声,温声笑道:

    “今后之事,今后再说,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别想。”

    姜稚月应了声,瞧出他的疲惫,便也没再多留-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稚月没问宋砚辞,那日最后姚盈初是怎么處理的。

    她只每日都去宋砚辞那里待上一两个时辰。

    只是当她选择暂时不再回去的时候,她与宋砚辞之间从前那种剑拔弩张便好像消失了。

    宋砚辞不再咄咄逼人,她也不再逃避。

    再加之刚经历过他险些重伤死去,姜稚月对于他的态度软和了许多,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幼时两人相处的时候,只是少了个在一旁插科打诨的宋知淩。

    等到宋砚辞的身体彻底好起来的时候,宋国已经进入了冬天。

    姜稚月的身孕也已五个多月快六个月。

    她的小腹已经隆起,身姿也越发有了妇人的风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几分娇媚的韵味。

    这日宋砚辞处理完一日政务回到临安宫的时候,姜稚月正躺在摇椅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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