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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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活着的那个还心甘情愿的去为死了的那个卖命。

    以前宣和帝总和他说,他们是兄弟,他不要他卖命,好啦,现在真卖不动了,一起死了。

    万将军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来,李万花一步步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冷眼道:“替我向宣和帝问好。”

    万将军断气而亡。

    四周的廖家军围过来,第一个走过来的是蒋兆麟,但李万花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她的女儿永安。

    李万花将永安唤过来,让永安亲手割下万将军的头。

    永安沉默着照做。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不再是大陈的长公主,她不再是千娇百宠的姑娘,她现在是叛军头子——不,也不是头子。

    她现在是叛军之中的一员,还是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旁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她就是那个天子。

    她还比一般的天子更惨烈一点,因为她是个女人。

    世道苛待女人,她会比男人走的更难。

    她想要在叛军之中立住,就要做一点什么。

    她要做一点什么!

    所以太后给了她一句吩咐,她提着刀就上了。

    永安不是个会杀人的人,长公主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把她跟一只猴放在一个笼子里,谁胜谁负那都不一定呢,所以现在让她去割下一具死尸的头颅也很难。

    一把刀在她手里突然变得无比钝,别人一刀能砍下来的脑袋,现在她要砍上几十刀。

    杀一个人,跟杀一只鸡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的眼睛是睁着的,随着刀砍下来,脖子、脑袋、眼睛就跟着来回的晃动,恍惚之间,给人一种他在和人对视的感觉。

    甜腥的血腥气从尸体中翻上来,直直的冲到永安的面上,永安干呕两声,呕出两口黄水,不敢停下,转头又去砍。

    最后,她白着脸,将万将军的脑袋提了出来。

    太后这才满意,道:“写一封回信,去给永昌帝。”

    “去和你弟弟问个好。”太后那双狐眼定定地望着她,道:“你父的意志,当由你来完成。”

    永安啊。

    太后看着她,无声地说。

    宣战吧,宣战吧宣战吧宣战吧!

    一切尚未结束,大战即将开始。

    桃李春风一杯酒,恩怨  ,江湖夜雨十年灯。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来。

    永昌帝承了宣和帝的至高皇位,永安站到了廖家军的权利中心,父辈的仇恨,现在由各自的儿女来完成。

    永安颤抖着写下这一封信,用万将军的血。

    太后的气性与永安的行径终于让蒋兆麟对她们俩刮目相看,他必须承认,这俩女人虽然还是不能上阵打仗,但她们好歹是一对有用的母女。

    她们能够撑得住场面,不堕了廖寒商的名。

    因为万将军这场小小的胜仗,永安与太后在廖家军中短暂的扎住了跟脚,随后,他们随着廖家军回了洛阳。

    ——

    他们回到洛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廖寒商出殡。

    这件事由太后——不,由李万花亲手操持。

    她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甚至帮廖寒商洗漱穿衣,都不允许旁人帮忙,明日她要写挽联,也要以未亡人的身份去弄。

    廖寒商,我送你最后一程。

    她亲自将廖寒商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又用毛巾去将他身上的血迹擦掉。

    是夜。

    厢房之中的缠枝花灯静静地亮着,李万花将毛巾在一盆温水中浸透,又拧干,随后替廖寒商擦身。

    火光之下,是死去许久的尸首。

    没有什么死而复生,没有什么奇迹将临,这个人死了就是死了,往这里一躺,什么都动不了,只会一点点腐烂。

    有时候李万花都会想,要不要去搞一只黑猫来在他脑袋上跳一跳,听说死人被黑猫跳了会惊尸,那样他就能动一动了。

    想到此处,李万花低头轻笑一声,随后用毛巾慢慢的擦过他的脸。

    就算是真的成了走尸,那也是会保护她的走尸。

    她低下头,用脸蛋碰了碰他已经冰冷的肌肤,紧紧地贴着他的时候,她才微微找回来当初被包裹的爱意。

    但只有那么一丝,转瞬就消散了。

    李万花抬起身来,继续替他擦拭身上。

    他的身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他那一日也是在身上穿了软甲,但是软甲只保护上半身,下半身的腿上也满是细小的针眼伤痕,因为他又距离莲花台更近,所以身上的针眼比耶律青野更多。

    再加上他早些年的伤,他突然熬不住,一口气去了,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柔软的毛巾擦过身体,李万花突然间好累。

    她努力的眨了眨湿润的眼眶,不让眼泪落下来,随后将毛巾随手丢掉,后爬上了床榻,与廖寒商并排躺下了。

    旁人都说与死人躺下晦气,但李万花不怕。

    廖寒商身上没有晦气,只有不被磨灭的坚毅与勇敢,她喜欢这些。

    她要最后靠一靠他,抱一抱他。

    廖寒商,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保佑我们的女儿,一切顺利。

    她贴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寂静的胸膛,回荡无言。

    ——

    廖夫人在厢房之中替廖寒商擦身的时候,永安就在厢房外面等候,母亲不让所有人进去,也包括她,她又不愿意离开母亲太远,所以就站在外面等。

    这是永安第一次到洛阳,她跟随在母亲身后,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在母后忙碌的时候,她有站在院子里发呆。

    处处都不熟悉,人人都不认识,天也快黑了,她看不见远处的路。

    在一片茫然里,永安唯一能做的,就是抬头看一看头顶上的月。

    云去来,树枝雪,檐廊远,暮云重。

    一片冷清中,她又一次想到宋知鸢。

    她逃跑的太匆忙,当时太慌乱,像是夹着尾巴跑的狗,根本不知道前路何方,所以也没有带上她的好闺蜜。

    不知道宋知鸢现在怎么样,她一个人被她留在了北定王的营帐中,她能过得好吗?若是永昌帝要找宋知鸢麻烦怎么办?

    估摸着时间,现在这封信应当已经到了。

    宋知鸢若是瞧见了那一封信,看见那颗被她亲手割下来的头,一定要被她吓到吧?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来,永安回过头,正看见沈时行快步走过来。

    他瞧着比前些时日稳重多了。

    最开始他遇到永安的时候,也是一个浑身冲劲儿的毛头小子,但是在长安城中经历了各种事情后,他反倒是突然涨了十几岁一般,沉稳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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