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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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

    不要放过任何微小的涟漪,这是血的教训。

    而帐篷其内,却比外面的人想的要更猛烈的多。

    ——

    帐内母女二人本正在言谈眼下局势,外面的万将军突然去而复返,二人都是一脸防备。

    “万将军此来何意?”李万花见其来势冲冲,拧眉问道。

    万将军神色冷漠的甩出圣旨,丢到二人的案上,道:“圣上口谕,太后李氏与逆贼有染,不可迎回大陈,请,太后赴死。”

    第89章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天长地久有尽……

    当时已是辰时。

    帐篷之中的火柱不分日夜的燃着,帐篷口被人拉开两端,从中走进来一个身穿盔甲的老将军,对方丢过来黄金颜色的圣旨,用冰冷的目光审视过他们,说:“请太后赴死。”

    二月的寒风突然变得凄冷无比,刺痛了永安。

    永安跳脚般蹦起来,尖叫着将那圣旨挥开,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陈世乾不可能让母后赴死!你假传圣旨,意图何为!”

    意图何为!

    圣旨从永安的手里翻飞出去,“啪嗒”一声轻响,滚到了案旁角落上,一侧又从案后滚落下来,正好缓缓在太后面前铺开。

    太后瞧见了上面的字。

    形体端正的楷书,每一个字,都是她亲自教给永昌帝的。

    现在,他用从她这里学过来的字,判了她死罪。

    多聪明的孩子啊,他抓到了最好的时候。

    太后因为在洛阳被困太久,长安这边的心腹嫡系早已太久不联络,人走茶凉,一旦失去了联系,长安之中的人难免会有些许变动。而太后对此一无所知,只能短暂的全部依靠廖寒商。

    而现在,廖寒商死了。

    太后失去了所有依靠,是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个被当做棋子的长公主根本无法回护她,这个时候,是除掉太后的最好时机。

    一旦让太后回朝,太后就会重新掌权,她手底下的人又会蜂拥而至,时局可能还会回到大别山之前、太后掌权的样子。

    所以,太后死在这,是最好的。

    最好的杀伐时候就在二月,新年伊始,新春在望,被风卷低的草摆一桌鸿门宴,老天送一捧薄雪,便将太后埋了。

    他还师出有名呢,因为太后真的跟廖寒商有情。

    这件事在朝野之中并不是秘密,只是所有人都顾忌着死去的宣和帝,怕他老人家九泉之下用腐朽的骨头掀翻棺材板爬出来,顶着绿帽子在所有人丢脸,所以没有人提。

    没有人提,那就不要提了。

    只要将太后悄无声息的弄死了,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

    不会再有人跟永昌帝夺权,也不会再有人提起太后和廖寒商两个死人,这个朝堂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

    太后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脑海之中也有片刻的恍惚。

    她突然间记起来刚生下永昌帝的时候。

    那孩子软乎乎的一团,骨头都没长全,直不起来脖子,躺在床榻上眼睛也睁不开,只会哇哇张着嘴哭。

    她也是爱他的,因为那是她的血肉。

    她又想到她第一次教他读书写字,那时候永昌帝身边已有了太子太傅,但是她总要抽出一个时辰来亲自带他,亲自授他。

    她将这孩子从牙牙学语哺育到走上皇位,她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踩着她的裙摆,成了新的帝王,太后是为他骄傲的。

    她愿意给她的孩子一条命,也愿意给他荣华富贵,她爱他,就像是爱廖寒商一样,都排在她的权势后面,但是那也是爱。

    她从没有想过杀了他,她只是想掌控他,只是想让自己站在最高。

    但她的孩子远比她更心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的儿子,现在是个合格的帝王了,她教授他这么久,终于到了他要回过头来,一刀斩了她的时候了。

    皇权大概就是这样吧。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至爱至恨权利,至近至远母子。

    兄弟阋墙母子翻脸姐弟厮杀夫妻互害,皇权这两个字,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谁都知道沾了它没好,但谁都要去抢。

    从开始到现在,全局没有一个赢家,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失所爱,物是人非。

    有谁真的圆满了吗?有谁真的获得一切了吗?有谁从不曾被背叛、被抛弃、被刺痛吗?

    没有,没有,没有。

    这一场权利的纷争,是比蛊毒还要可怕的诅咒,他们纠缠不休,哪怕是死了,哪怕是死了!尸骨也要被当成胜利者的工具。

    命运弄人。

    天长地久有尽时,人生长恨水长东。

    太后偶尔也会想,也许林元英才是对的,把所有人搅得一塌糊涂之后,她逃之夭夭,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他们继续陷在旋涡里,说不准还能煮上一壶雨前茶,看看他们这群人一点一点走到至亲散尽的绝路上。

    永安的尖叫与万将军的冷语都被隔绝在记忆之外,太后短暂的沉溺在过去里,直到万将军拔出刀来,利刃出鞘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才将太后从那种悲怆之中拉出来。

    她抬头看向万将军。

    黑云压帐帐欲摧,甲光向火金鳞开。

    他站在那里,堵着整个帐篷唯一的出口,手中的利刃泛出寒光,也并不太在乎永安的反抗。

    永安能怎么样呢?

    她一个废物长公主,到现在也只知道情情爱爱,她从来不曾真的去将权势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

    那些琉璃般明艳、耀眼的东西,在刀锋面前,从来都算不得什么能抵挡的东西。

    太后不愿意死,她想去坐皇位。但她现在好像已经没什么筹码了。

    李家人没了她根本立不起来,永安扛不起大旗,廖寒商死了,她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一点外力。

    她真要是死在这里,恐怕连一个真相都传不出去。

    外面大可以胡诌一番,随便给太后安一个死法,不会有任何人来追究。

    当别人杀了她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时候,那杀也就杀了,没有价值的人就像是蟊虫,除了一滩血以外,什么都留不下来。

    临到了紧要关头,太后反倒临危不惧。

    她拿起放在案旁边照亮的灯油,猛地丢置到一旁的帐篷壁上,火油瞬间沾染上厚厚的羊羔皮毛,燃起一股小火。

    也是此时,太后自案后站起,冷声道:“何为有染?”

    永安还处在震惊和慌乱之中,她惶惶的拦在母后身前,脑子中一团浆糊,突然听见母后掷地有声的问了一句。

    她惊慌的回过头,便见母后眉眼发冷的看着万将军,道:“我被逆贼抢走,便是我与他有染了吗?那当初我被宣和帝抢走,为何就不是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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