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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罗场吗》 30-40(第8/16页)
斑斑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打火机和一些简单的药品!
“可能是进山采药或者打猎的人留下的。”路长钧猜测,他将小蛇从湿衣堆里抱出来,放在干燥的草堆上,又拿手机显示屏对着铁盒,查看里头药品的使用方式。
不是什么特别的药,就是一些创可贴和云南白药喷雾,是附近进山的人放在小山洞里应急的。
路长钧将喷雾口对准小蛇的尾巴。
然而小蛇身体一扭,躲开了。
白萦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外伤,当时小路把他保护得很好,自己只是骨折了,喷雾起不到多少作用。反而是路长钧的后背现在也不知道血有没有止住,白萦还能闻到明显的血腥味。
小蛇叼起创可贴,啪的一下拍在路长钧手背上,又冲他的后背伸了伸脑袋,示意小路先看看自己。
“我没有事。”路长钧说完,微微打了个寒噤,“我先生个火,前辈你怕火吗?躲开一些。”
湿透的衣物已经起不到保温功能,甚至还在带走身体的温度,路长钧必须尽快把火生起来,不然还没等到救援,他就得因为失温昏迷。
白萦往干草堆里躲了躲,动物都是怕火的。
感谢打火机,路长钧不用想办法钻木取火了。山洞里剩余的木材不多,路长钧估计省点用撑个一晚上没问题,到时候雨势变小,搜救队在废弃的车边展开搜索,找到他们不成问题。
火焰升起,明亮的火光照清漆黑山洞,冷意被火焰的温度驱散。小蛇往火堆凑了凑,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取暖。
“前辈,冒犯了。”路长钧对白萦说道。
小蛇疑惑地抬起头,不解他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下一刻,路长钧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衬衫湿透后本就黏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身躯的轮廓,但毕竟若隐若现,待路长钧把衬衣脱掉,紧实的胸肌腹肌,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白萦心里很坦然,没有避让的想法,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路长钧下意识坐直了些,让自己的肌肉更加显眼。只是在彻底脱下衬衣时,布料从皮肉上撕开,扯动伤口,路长钧没忍住闷哼一声,冷汗直流。
小蛇着急地抬起上半身。
呜,他就知道小路的伤很严重。
剧痛让路长钧失神了一瞬,当他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抚白萦:“我没关系,只是一些皮外伤。”
路长钧把带血的衬衣挂在支起的架子上,用火焰烘烤。他原来是有件外套的,但被雨淋湿后变得太重,他路上就脱下扔掉了。衬衣背后虽然被碎石和玻璃划得破破烂烂,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但好歹是件蔽体的衣物,烤干后路长钧还要穿。
白萦想要游去路长钧身后看他后背的情况,可路长钧故意挪动身体,始终面朝白萦。
小蛇急得不行,究竟是多严重,小路才不敢让他看!
路长钧轻咳一声:“前辈,我要脱裤子了。”
湿透的裤子穿在身上难受得不行,也得烤干。
白萦觉得都是男人,上半身坦诚相待没有问题,看到下半身确实不太合适,小蛇背过身去。在背对小路之前,他叼走了自己躺在一边的手机,他的尾巴太痛了,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用尾巴把手机卷走,只能张开嘴巴艰难叼起。
小蛇的脑袋一点一点,艰难地用吻部敲字。
他精简了语言,等路长钧把自己的裤子挂上去烤后,成功把一行字打了出来。白萦把手机叼到路长钧脚边,路长钧支起腿,挡了挡现在赤裸的下半身。
还好前辈现在是条小蛇,减轻了一些罪孽感,不然真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着前辈耍流氓。
路长钧捡起地上的手机,白萦其实只打出来八个字,省略了一些字眼,但能看懂他想说什么。
【穿我的,你的,当绷带。】
小蛇咬着自己衣服的一角,往外扯了扯。
山里气温低,大家基本都穿一里一外两件衣服,路长钧的外套丢了,但他的还在。
“那我借下前辈的衬衫。”路长钧说道,打算把更暖和的外套留给白萦。
小蛇点了点头。
架子已经挂不下衣服了,白萦的湿衣服在边上排队。小蛇做完这些后没了力气,身子一蜷,躺在干草堆上不动了。
蛇没有眼睑,路长钧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白萦睡着了。
他又挪了挪身子,挡住吹向白萦的风。路长钧低头点开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而外头雨声听不出小下来的迹象。山洞地势较高,不用担心雨水流进来,但可以想像,外面的地上一定积水横流。
这样的天气救援队是没法展开搜救的。
路长钧焦急地等待雨势转小的时刻。
***
一个接一个电话从文祥山打了出去。
接到路长钧的求救电话后,剧组乱成一团,他们还来不及询问更详细的情况,电话就因为失去信号挂断,之后再也没有接通。唯一知道的,就是白萦和路长钧半路遭遇泥石流,和车一起坠下山路,路长钧打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活着。
但倾盆暴雨,深山野林,又没有信号,在找到二人以前,时间多过去一秒二人就多一分危险。
剧组找遍了能找的关系。
杨导给自己在省里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程姐联系了附近镇上的公安局。谢瑾和谭铭这会儿也顾不上前嫌,各显神通。
谢家在谢瑾父亲一辈便不再从政,但与政界仍有不少往来,谭铭母亲是省级电视台台长,正厅级干部。关系有时候比金钱更好用,他们很快便调来了救援队,然而天气过于恶劣,现在根本没有进山搜救的条件。
一剧组人连带救援队焦急等待,然而直到得到消息的秦眷书和路家人带着另外的救援组赶来,雨势也未见转小。
自然在此刻公平地无视了人世间的权力与金钱。
白萦和路长钧上午九点出的事,眼见着时间来到下午三点。
乌云压境,天黑得彷佛进入深夜,层云中时不时涌现几道电光。忽然间,上空出现迥异于闪电的光亮。
同时出现的,还有像是将风和雨一并搅碎的声音。
地面上的人身披雨衣,雨水顺着脸庞流下,头发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但藉着护目镜,他们还是看清了空中盘旋的事物,有人惊呼:“怎么会有直升机?!”
这种天气,哪个不要命的敢开直升机?!
正在开直升机的钟缱心想,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然而柳清章冷冷一句“起飞”,他就得认命地坐到驾驶座上。钟缱自考出直升机驾驶员执照以来,从没经历过如此惊险的飞行,他甚至很怀疑古今中外,世界上有没有第二个人和他一样硬扛着特大暴雨起飞。
钟缱是会开飞机,但不代表他有王牌飞行员的水准。
他都做好了坠机的准备,然而强劲的风、暴烈的雨彷佛皆不存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与自然的伟力抗衡,将一切阻拦在外。明明在轻松地飞行,钟缱的额角却不自觉流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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