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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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都是刘益出的主意!还有江朔华!都是他抢了我的……”

    “行了。”韦侍郎不耐烦地打断,“颠来倒去说这些事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陈丰抓住脑袋,使劲捶打。

    眼前浮现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脑子钝钝发疼,缓缓坠入深水。

    一大群人在耳边说话,耄耋老人,垂髫小儿,魁梧男子,妩媚女子,或喜或悲,或怒或惧,全挤在脑子里

    ,嘈杂烦乱。

    “我总觉得江朔华奇奇怪怪。”刘益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说,“娘们兮兮,他怕不是个女的。”

    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抢掉自己位置的死敌,变来变去,最后变成一张女子的脸。

    陈丰狂声大叫,砰砰地磕头,鲜红的血霎时流下来,遍布脸颊。

    “刘益死了!我是监正……啊啊!有两个江朔华!”陈丰死死抓住头,硬生生扯掉一小缕头发,“两个江朔华!男的女的!江朔华是女的!”

    “疯言疯语。”

    韦侍郎一甩衣袖,转身刚抬起脚,忽然听见后面的人大叫:“陛下信任江朔华!要让他当监正!陛下要打压韦家!”

    韦侍郎脸色刷地一沉,厉声吩咐:“堵住他的嘴!”

    几名壮汉连忙应是,手脚麻利地按住陈丰,狠狠地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团布。

    陈丰呜咽出声,奋力挣扎,可他落在壮汉手里,恰如一节瘦竹竿,被人轻轻按住,动弹不得。

    韦侍郎神色阴沉,大步离开屋子,一口气往外走了一长段距离,秋风萧瑟,迎面吹来,带着凉意。

    已近暮秋,树叶变得枯黄,被风一吹,掉落枝头,跌进泥土里,谁路过的时候都可以踩一脚。

    陈丰是疯了,可他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

    当今圣上确实有意打压韦家,扶持郑家,韦侍郎知晓的内情更多,甚至开始怀疑自家父亲还能不能坐稳内阁首辅的位置。

    胸口闷气更重,他一拳捶在身侧的树干,枯叶纷纷扬扬,从眼前掉落。

    韦侍郎一脚踩住枯叶,用力碾碎,冷声吩咐:“再留陈丰一段时日,还有派人去查一查钦天监那个江朔华,我倒要看看,这个最年轻的灵台郎,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从七品,应该很快查清楚,可从下属的回禀来看,韦侍郎敏锐发现一丝不对劲。

    暂且不论对方只带着一个天文生值守,行为奇怪,为人孤僻,更重要的是似乎有人在阻止探查。

    “去给陈丰找几个大夫,让他最近清醒一点。”

    “可是侍郎,阁老吩咐了,说要赶紧解决他……”

    “我说了,找大夫给他治疯病。”韦侍郎脸色阴沉,“以后只听我的话,记住了吗?”

    下属不敢再反驳:“是。”

    *

    “你知道陈丰吗?”

    刚问完,贺枢抬起衣袖,遮住下半张脸,咳嗽几声,不动声色地揉揉发疼的太阳穴。

    “陈丰?”江朔华回忆片刻,“以前是钦天监的五官挈壶正?七月下旬因为私自勾结朝臣,被判流放。”

    “没错。”贺枢又咳了两声,偏偏这今天来观星台当值的是江朔华,有些事情着实不好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以前跟陈丰有没有什么冲突?”

    “应该没有吧?”江朔华拧眉思索,“我很少去钦天监的官衙,以前跟陈丰很少碰面。”

    根据锦衣卫探查到的消息猜测,陈丰应该是去年年底竞争灵台郎失败后,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除此之外,并无过多交集。

    仅仅因为这样,陈丰不惜联合刘益,意图谋害于她。

    那天锦衣卫慢了一步,抄查的宅子人去楼空,打草惊蛇,最近冯斌正在城内加紧搜索。

    贺枢叮嘱道:“你最近少去官衙,少出门,还有令堂令妹,以及两位孟大夫,也是一样。”

    江朔华心头一跳,“我能知道原因吗?”

    “朝堂之上或许有大事发生。”贺枢无法细说,强调一遍,“务必嘱托令妹不要出门。”

    江朔华紧紧盯着他,“你为什么如此关心家妹?”

    贺枢闭了闭眼,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找个理由让两人告假在家,可是韦谦彦说不定已经盯上她了,如此更加显眼。

    “总之,你将今天的话转告给令妹,她会明白的。”

    说完,贺枢快步离开观星台。

    现在是九月初五,观星台值守时段完成更换,江朔华从午时初到申时末当值,赶在宫门关闭前出宫。

    因白日光线充足,她来的次数很少,他还是大前天见过她一面,说出同样的叮嘱。

    兄妹两人努力不露马脚,他也帮忙抹掉一些痕迹。

    可终归是两个人,模仿得再像,难保不会有人察觉。

    “陛下。”回到万寿宫,曹平立刻端着一碗药走近,“您该喝药了。”

    “韦家有什么动静?”贺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全然不顾浓浓苦味,“御史弹劾的奏章写好了吗?”

    “冯指挥使亲自盯着,韦阁老暂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韦侍郎一如既往地喜欢和人闲谈书画,时常在外闲逛。”曹平一一回答,“昨天便已经写好,反复推敲,只等陛下吩咐,他们即刻上奏。”

    贺枢略略点头,拿起御案上的奏章,一份份细看。

    夜色渐深,曹平看看殿内的漏刻,劝道:“陛下,已经过了子时正,您最近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孙院使也说您要多歇息。”

    贺枢不理。

    一直忙到丑时正,他咳嗽两声,抬手摸了下额头,模糊觉得有些发热,没放在心上,在曹平苦心劝谏下,终于去休息了。

    天色未亮,贺枢便醒了,照旧忙到天色将晚。

    难得休息片刻,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向观星台。

    如果推断没错的话,今天当值的应该是江朔华。

    “元极!”

    贺枢一愣,看见奔向他的人,纤细高挑,满脸焦急,“江灵台?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当值。”江望榆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连声问,“我昨天听你咳嗽得厉害,是感染风寒了吗?喉咙痒吗?痛吗?有没有发热?身上有没有觉得没力气?找了太医看吗?不如等会儿一起出宫去回春堂,请孟姐姐给你看看?”

    “不用。”贺枢忍着喉咙的痒意,安慰她,“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有些着凉,喝了药,当真没事。”

    江望榆犹不放心,上下看了他两遍,“你既然生病了,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不会出事。”

    “不用。”

    最近忙着部署,贺枢压根没空出宫,常来观星台的是江朔华,往后她进宫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他站在边上,“你忙吧,我在这里看看风景。”

    江望榆劝了两遍,见他摇头不语,执意站在旁边,只能先独自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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