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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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禁着她。可从去年,她就自觉停了这项乐趣。

    因为姜氏死了。

    姜氏死了,她本该高兴:没了一个霸着殿下全身全心的劲敌,连死死压在她头顶几年的王妃也一起归了地狱。这两人一个有宠,一个有身份,只要她们在,哪怕她给殿下生了二郎,哪怕她是正经从选秀赐下来的秀女、父亲的官位也不低,但这楚王府里,就是没有她的声量。

    可姜氏死了,殿下竟也像死过一回,辞官酗酒、醉生梦死,一整年都没有再向后院来过一次。

    没了殿下的楚王府,就算她身份再高,又有什么意义?她才二十一岁,就要等着夫君过世,随儿子养老了吗?

    殿下真不在了,她和儿子就真能安全无虞平安富贵地终老吗?

    这一年,她见不到殿下,二郎见不到殿下,家里的人更见不到殿下,这楚王府里所有的人,谁都见不到殿下,连陛下想见儿子,都要提前派人约定。情形如此,谁还敢过得快意,谁又能过得快意?就算她不怕殿下看到风筝责备她,难道,她就有取乐的心情?

    可殿下还是带了新人回来了。

    和姜氏,长得几乎一样的新人,江氏。

    从康国公府出来的江氏。

    看年纪,至少有十八九岁,只怕比姜氏还大两岁的江氏。

    “这江娘子也太张扬了,才来两天,就这么大张旗鼓放上风筝了。”琴音在旁不忿地说,“还有那张孺人也是,

    有名有份的孺人,却带着自己院里的人主动去贴一个娘子,这风筝就是她们一起放的!”

    “热闹些才是好事。”这一次,李侧妃没听侍女的抱怨,“热闹了一处,将来就会热闹第二处,总比整个府里都冷冰冰的好。”

    “至于张氏,”她道,“殿下让她去陪着人,她可不要顺着杆子讨好儿。难道还要我去吗?”

    琴音似乎懂了,却又说:“可咱们府里从前是热闹,却只热闹一个临风堂。我看张孺人就是要趁这个机会越过咱们去,小姐,咱们也——”

    “云起堂和临风堂怎么比。”李侧妃笃定,“临风堂的人才到京里第一天、第一个时辰,敕封的旨意竟就下来了,殿下在路上就急着给她请封,回京就把她带给贵妃娘娘看,竟是一天一刻也等不得。不是娘娘压了压,劝了殿下,她初封就是侧妃,哪还等有孕。云起堂的人,你见殿下给她请封了?何况,她还是从害了临风堂的人家出来的。”

    “若是那临风堂——”她冷声,带出些许怨恨,“你以为,她会第一个来拜见我吗?”

    琴音心头是一样的恨,连忙握住主人的手,低声:“再怎么,她都死了!”

    “是,她是死了!”

    李侧妃转身向后——有人靠近了,正等着回话:“什么话?”

    “小姐,袁孺人中午没吃饭,一口都没吃,现在饿得急了,又闹着要厨上给她新做呢!”那一个陪嫁侍女忙说。

    “厨上爱做不做,只不许送进静雅堂!”李侧妃冷笑,“既‘病着’,就该用清粥小菜将养,非要大鱼大肉,不是更伤脾胃,什么时候才能好?她出了事,自己装可怜,殿下却该问我的责。不然就让她请太医,治治到底是什么病!——看她还装不装!”

    “是!”

    那侍女应着,飞快去办事。

    经过这一节,李侧妃也没了看风筝的兴致,叫乳母把二郎抱来,一句一句教他说话:

    “二郎想见阿爹呀?谁又和你提起阿爹了?自己听见的……快了……他是忙,谁都没空见,不是不喜欢二郎。他以前来看你,你都忘了。见了阿爹说什么?那是阿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你爱吃什么、爱玩什么……说你想念书了?别问他为什么不来……是、是,你阿爹呀,是收服东夏的大英雄。没有他,咱们还年年担惊受怕,生怕东夏打过来又要死人,从你阿爹平定东夏起,大周已经安宁五年没有战事了……”

    母亲的声音温和又轻缓,不像对别人的昂然尖快。小小的二郎坐在母亲身边,心里还装不进太多杂念。他听着、问着,扒着母亲的肩膀撒娇,闹着、笑着。

    夕阳很快落在窗纱上,照进房中,照在他们身上,是一片温暖的红。

    ……

    隔着很远,楚王就听见了一阵畅快的笑。

    离得近了,站在云起堂门边,能听见一整座院落都盈满了轻快的、似乎能飞上云端的笑声。

    只是人并不在屋中。

    他抬手,不令侍女通禀。独自行到月洞门前,他看到后院里簇着许多人,大多是云起堂和永春堂的侍女,几个是他的妃妾。

    她们在荡秋千。

    柏树的枝干上捆着秋千的荡绳,站在木板上要飞往云端的人,正是他带回来的青雀。

    她荡得很高、越荡越高,浅碧的裙摆飞扬在暮色的金光里,眼中无所畏惧,面上是肆意开怀的笑,真像是振翅欲飞的雀鸟。

    所有人都在为她叫好。

    他也静静站在门边,看了片刻。

    但很快有人发现了他。

    先是靠近月洞门的侍女。紧接着,是张氏几人。她们慌张地看过来,有人急着行礼,有人想赶快提醒青雀,又怕她情急之下摔下来。

    楚王再次抬手,不欲她们出声。

    不过,青雀还是察觉到,身边的笑声都消失了。

    她向下看,不算惊讶地看到了楚王。

    原来天快黑了,已经这么晚了,时间过得好快。

    楚王走了过来,所有人都退开,像是他要接她下来。

    ——可楚王是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与姬妾亲近的人吗?他会接住她吗?

    她……又是否愿意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中,投在楚王怀里?

    青雀连忙腰腹用力,气沉于下,在秋千快晃到最低时,自己跳了下去。

    两名侍女一齐扯住绳索,不让踏板再打过去,楚王伸出的手也恰到好处地扶住了她。

    但,即便没有他的搀扶,她也已经平稳落地,并没有受伤。

    楚王在心里笑出一声。

    “殿下!”青雀立刻见礼。

    “殿下!”张孺人三人也早已行礼,此时急声说,“妾身等先告退了。”

    “去吧。”楚王向青雀伸手。

    攥了攥手指,青雀抬手放在楚王掌心,借力站了起来。

    楚王的脸色看不出情绪,连一贯的嘲讽之意都不在他眼中。青雀就拿不准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是她的手还正被他握住,温热的触感与他方才扶住她肩膀时一般无二,她便想起,他似乎的确是会在众人注目下与妻妾行止亲密的人,她知道宋妃的抱怨——对姜侧妃的。

    那么,她算是当众忽略了楚王的示好吗?

    青雀还非常不习惯与男人在旁人面前亲近,但她也不敢抽回手。

    幸好,她对楚王本身并无反感。她并不厌恶他的触碰。

    不过,楚王好像也并不想与她牵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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