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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奸臣他死不悔改》 40-50(第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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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他毕生所学,尽是铁血手腕,弯刀要磨得够利,战马要养得够壮,屠城时要杀够三成才能震慑人心。
这位顾相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病骨支离,半死不活,却偏偏吐出的每个字能让满朝文武心甘情愿赴死。
完全不合常理。
若能将这份力量剖解,若能参透其中关窍……
在离开大宸之前,他必须得将顾怀玉身上这个未解之谜弄个明白。
另一边,顾怀玉的车驾缓缓地穿过大街。
裴靖逸将马鞭抛给铁鹰卫,俯身轻车熟路地钻进车厢里。
顾怀玉正惬意地倚着熏笼,翻看“谛听”送来的纸条,听到响动,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本相的车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裴靖逸顺势单膝抵在软垫上,“我是来伺候相爷的。”
不等回应,他已握住顾怀玉的脚踝,三两下便解了云纹官靴的系带。
靴底还残留着未化的雪泥,雪水洇湿素白罗袜,触手一片冰凉。
裴靖逸眉头一皱,三两下解开另一只靴子的系带,两只脚就这么被他拢在掌心。
那双脚就这样落入他掌心,白得几乎透明,骨节纤细,足弓清瘦优美,脚尖却泛着冻红的颜色,像雪地里落了几瓣梅。
“脚都凉成这样了……”
裴靖逸粗糙的指腹摩挲过丝滑的肌肤,宽厚掌心完全包裹住冰凉的脚心,“怎么不早叫我进来伺候?”
顾怀玉被他掌心的厚茧磨得又痒又麻,想踹人又贪恋温度,只能先忍一忍,“今日太忙,没留意。”
裴靖逸的掌心像块烙铁,热度透过肌肤直往骨头里钻,他拇指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足底穴位,手法意外地老道。
“相爷今日在殿上……”他忽然开口,眼神幽亮盯着顾怀玉,“怎知日后东辽会输给我们?”
这一点,他其实早有推断。
在并州,他见过太多士兵未战先怯的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比东辽的狼牙箭更致命。
只要“东辽铁骑不可战胜”这个神话还在,大宸的士兵便始终是畏战的、退缩的、等死的。
但一旦这个神话被撕碎,只要他们亲眼看见东辽人也会死,也会逃,也会被砍翻在地,那大宸就将真正拥有自己的锋芒。
这个推断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顾怀玉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因为本相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话音未落,脚心突然被拇指重重一按,他猝不及防“嗯”了一声,眼尾冷冷扫过去。
裴靖逸却一脸正气,“活血。”
他手上力道却放轻了,像抚摸丝绸一般摸着那肌肤,抬眼瞧着顾怀玉,“天下这么大,能与我同心者,唯有相爷一人。”
顾怀玉轻轻嗤笑,带着点不屑,又像是被捧得舒坦了。
现在夸得这么好听,等将来本相要饮你的血,你可别翻脸不认人。
裴靖逸不知想到什么,眸光微动,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顾怀玉的脚踝,“我瞧着陛下对相爷,过分亲近了。”
顾怀玉眉梢一挑,“你也觉得过分?”
“自然。”裴靖逸正色答。
又搂又抱,撒娇卖痴,这合乎君臣之礼?
顾怀玉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果然没冤枉这个小兔崽子。
连裴靖逸都看出元琢不对劲,那小兔崽子平日在他面前装得乖巧,背地里怕是早就在谋划夺权之事。
“不如……”
裴靖逸神色颇为认真,趁机说道:“借此机会为陛下定一门亲事,明年正好大婚。”
顾怀玉眼神骤然一冷。
元琢若是娶亲,清流党必然劝元琢亲政,削弱相权。
裴靖逸这是要驱虎吞狼?
顾怀玉忽地抬腿,玉白的足尖直直踹在裴靖逸脸上——
“砰!”
裴靖逸顺势倒在车厢里,那只方才被他捧在手心取暖的脚已踩上脸颊。
温凉如玉足底贴着发烫的皮肤,激得他浑身热血往一处涌。
顾怀玉斜倚着熏笼,居高临下睨着他,只有足尖微微施力碾过颧骨,“裴度,本相警告你,别玩这种把戏。”
裴靖逸突然翻身,竟让那玉白的脚掌直接压在自己正脸。
他鼻尖蹭过微凉的足心,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好香,软得要命,连力气都不舍得使。
“下官知错。”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说话的间隙,还趁机吻了吻那泛红的脚趾,“相爷脚又凉了。”
第42章 这模样简直要命。
顾怀玉只觉温烫湿润的呼吸洒在脚心, 他下意识蜷缩起脚趾。
这种感觉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毕竟满朝文武,谁敢把当朝宰执的脚捧在掌心呵气?
他嫌这姿势太过别扭, 抬脚就朝裴靖逸脸上踹去,“知错便要再改错, 若再有下次——”
“绝不轻饶。”
裴靖逸被他踹得偏过脸去,双手却握着他的足踝不放, 喉结滚动间, 气息明显粗重了几分,“相爷可不能轻饶我。”
顾怀玉火气消了大半, 索性一脚踩在他肩上,权当是个脚凳, 懒洋洋地劝他认清现实,“别以为天子当政, 你就能飞出本相手掌心。”
裴靖逸目光发暗。
近在咫尺的脚尖泛着淡粉,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 像小小的贝母嵌在白玉上。
幽幽香泽从皮肤上散出来,和马车里炭火熏炉的暖意混在一处, 搞得他心猿意马,想一口狠狠啃上去。
“相爷的手掌……”他眼眸向上一挑,顾怀玉的手正闲适搭在案几。
那只手修长匀称, 指节薄瘦,不算大, 却自有一股掌控全局的从容。
“这般精致, 攥得住我?”
顾怀玉将手肘撑在案几,忽然摊开手心,烛火在掌心纹路汇流成金色的溪流。
他瞥向裴靖逸, 嗤笑道:“莫说是你,天下都是本相掌中之物。”
这模样简直要命。
裴靖逸喉结狠狠一滚,衣袍下的裤子绷得发紧,他忍不住向上躺了半寸,让那玉足完全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相爷说话都是这般撩人?”
烛火在那人掌心流淌,像握着一捧金色的权柄。
极致的权力与极致的美色揉在一处,比最烈的春/药还让人发狂。
顾怀玉眉尖一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撩人?”
稍顿,他嗤笑道:“是骇人吧?”
若是都堂里官员听见他说的话,怕是早该脸色发白,抖如筛糠了,哪来的什么撩人?
裴靖逸浑身热血奔涌,口干舌燥,可不是被“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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