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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 110-120(第5/28页)
萧琳继续缓缓说道:“陛下,次役大捷,我方军将功不可没,如今正在殿外等候觐见?,斡卓国国主银筑将军亦在殿外等候,可是如今有人?在殿外敲登闻鼓,陛下不可不审冤情。”
“你说什么!你住口,萧琳,你胆敢谋逆,你这个逆子,朕要杀了你!”
银筑的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彻底击垮了萧竞权,他?在无力起身,瘫软在座上,迟滞的脑中?想要拼凑出一个答案,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言毕,殿旁侍卫将殿门打开,拦下了想要逃离宫变的大臣,众臣及萧竞权这才看见?已经将殿外严密把持的幽州大军,为首有面容几位熟悉的一个年轻的将领,异国装束的将军,身穿一身白衫,头?簪素纱的女子,宫中?侍臣,僧侣,以及形形色色面上或愤怒或悲怆之人?。
“咚!”
被敲响的鼓并非是紫宸殿外广宁门那面紫金登闻鼓,因多年日晒雨淋不加修缮,那鼓面早已如纱麻一般脆弱,经不起捶打,如今殿外这面鼓不过是临时从幽州一处小?县府所得,故而声响洪亮,直击人?心。
湘琴抬起头?擦去泪水,朗声道:“草民?郗文,幽州人?士,今于殿外击鼓,所告之为当今陛下,萧竞权为君昏聩,信任残贼酷吏,构杀忠良,冤系无辜黎庶。因其昔年鸠父弑兄巧夺皇位为纪王所知,设计构陷纪王谋逆,牵连数众,吾郗氏一族因受牵连,上下灭门,蒙冤十载。”
“草民?非出身世家,却也?因遵家父之教熟读礼法典籍,太祖有言,法不阿贵,当今天子慢侮天地,悖道伦理,矫托天命,天下所共闻见?!”
“草民?一介女流,尚且知何为礼仪廉耻,可当今天子却纵使伐尽蜀州之竹,不足以书其恶祸!草民?恳请萧竞权退位让贤,归还神器,以谢己罪,若得天理昭然,纵今日血溅三尺,亦已死明志,不负父母导教,天地育养!”
湘琴虽为女子,可是一番控诉却好似声如洪钟,在场众人?无不悉知萧竞权恶行?,朝臣大乱,议论纷纷,斥责之声,质疑之声纷乱。
萧竞权看着陌生的湘琴,又?看向萧琳,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萧琳自不会让他?死去,带着杨羽与一名御医上前?,为萧竞权诊治。
“请父皇稍安勿躁。”萧琳面色不改,轻声说道,他?素来?淡漠,如今就连大行?谋逆之事时也?是这般无所动?容。
此时在萧竞权眼?中?,他?似乎已经有些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他?知道这是萧琳,可是他?却看到了从前?的萧瑜,死去的萧瑰,还有已经疯癫的太子和沦为囚庶的萧珍。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想到一个字,“杀”,杀了他?们!
他?拔出宝剑直指萧琳的咽喉,可是杨羽不会让他?这样做,他?用手握住剑身,避免萧琳受伤,手中?的鲜血沿着剑身流淌,滴砸在萧竞权的手臂与衣袖上。
“微臣感谢当日陛下提携之恩,但是陛下原谅微臣不能从命,微臣不能让陛下伤害殿下。”
杨羽抢过萧竞权手中?宝剑,将其收回剑鞘之中?。
殿外的鼓声再起,萧竞权只觉恍然如梦。
“微臣前?紫宸殿监宫,御前?近臣朱筠康,状告当今陛下鸠父弑兄,昔日毒杀诱骗碓拓将军与微臣毒杀先帝巧夺皇位,今日恳请陛下退位让贤,归还神器……”
“罪人?薛庚,乃罪臣薛承容之子,状告当今陛下构陷忠良,残害无辜百姓,昔年与薛承容密谋构陷纪王殿下,致使幽州郗氏一族满门被杀,无处平冤。”
“贫僧白云寺主持,乃纪王萧平弢近侍,状告当今陛下诛戮忠正,复按黎庶口语,任用秘卫酷吏,冤系无辜……”
无论是纪王萧平弢旧部?属下,还是先衡阳王亲眷,无数深知萧竞权罪孽之人?轮番击鼓,将冤情与愤恨悉数倾诉,萧竞权两眼?一片腥红,死死盯紧殿外之人?。
他?看到一个面容年轻的将军与银筑一步步上殿向他?走来?,那人?越是走近,他?的脊背之间就越是渗出森森寒意。
萧瑜行?至众臣前?列,将自己的盔帽摘下,缓缓抬眸望向萧竞权,父子一别,本以为将隔数载,不想今日便是重逢之时。
他?容色恭谨,可是眉眼?间却带着笑?意,遥遥望向瘫坐在龙椅上的萧竞权,饶有兴致欣赏着他?惊诧惶恐的神色。
萧瑜启唇,清朗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儿臣参见?父皇,当日父皇命儿臣蛰伏边关,联络斡卓共平碓拓,儿臣不辱父皇重任,今碓拓已被我幽州大军与斡卓国联军攻破,儿臣恭贺父皇。”
真的是九皇子萧瑜!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怎么会活过来??
众臣骇然惊愕,萧瑜便转过身命众人?看清自己的面容,向众人?睥睨,目光所至,皆无人?敢与之对视,惶恐惴惴。
“此次前?往碓拓,儿臣亦寻得斡卓国银筑将军,得知昔日父皇为九皇子时谋逆篡位,鸠杀先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儿臣敬爱父皇,可是父皇此番行?径,属实昏乱,今日之祸,实乃上天降罪,故而请父皇饶恕儿臣不敬——儿臣亦请父皇退位。”
萧琳在一旁解释道:“当日陛下责令九皇子萧瑜潜伏边关探取情报,配合驻军将领戍卫边关,此次大捷九皇子萧瑜领兵功不可没,乃我朝生民?之幸。”
众臣面对萧瑜不知所措,窃窃私语之声才被压下去了一些,殿前?便响起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
“父皇,儿臣也?有话要说……”
那是前?几日才在此行?宫之中?意图谋逆的睿王萧珍。
他?是被旁人?抬上殿的,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梳好冠发,手持一封血书,虚弱开口,称自己谋逆诚然罪过,可是也?是因在梦中?得衡阳王所托,得知昔年萧竞权得国不正,才生取代之心,亦称萧竞权为君不端,为父不慈,请萧竞权退位让贤。
萧珍瞥了萧瑜一眼?,轻叹一声,恳请萧瑜让自己到萧竞权近前?去说话。
他?本就身受重伤,如今一番挪动?,面色苍白只强撑一口气,可是却不要旁人?搀扶,一点点爬向殿阶之上,将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挪动?至萧竞权脚下,一如他?早已忘却的幼时记忆,蹒跚学步,摔倒之后迎着他?父皇张开的手臂,一点点爬向他?的怀抱。
他?几乎是耗干了最后的气力,抓着萧竞权的下衣急促喘息着,抬头?望向萧竞权呆滞却难抑怨恨的面容。
他?的父皇此时在看谁,此时在想什么,总归应当不是他?吧。
萧珍笑?着吐出一口黑血,染脏了萧竞权的鞋子,他?擦拭干净自己额头?的汗珠,将头?转过去,歉疚地望向萧琳,就这样睁圆了双目,道一声“二哥,对不住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后双拳紧握,抓紧了萧竞权的下衣。
“臣等恭迎陛下凯旋!”
众臣之中?冒出了一个年迈的声音,将殿内寒寂的气息破开了一道口子,随后便是此起彼伏不相统一的恭贺声,请愿声,亦有无声对抗的沉默,千百回声应答着萧瑜今日所做的一切——这是萧瑜自己选择的路。
他?阖目,薄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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