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里: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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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靺鞨难侵,劫掠了檀州几个粮仓。

    檀侯大怒,奋而反击。

    却因战马供应不足而战败。

    从此檀侯视谢今为眼中钉,蓄谋除之。

    战乱之地,多的是视人命如草芥、一心攀附之人。

    偏谢今耿介严正,得罪了不少人。

    奸佞又在檀侯面前挑拨。

    使得檀侯最终下定决心,将谢家斩草除根。

    谢世渊从前亦是以身报国、雄心壮志的武将。

    但经家国事,才知激昂的破阵乐背后是累累白骨。

    缨徽听出了他曲音里的伤慨。

    伏在榻上,眼圈悄悄红了。

    一曲终了。

    李崇润听得失神。

    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觉胸口堵得慌。

    他道:“谢将军只会这一曲吗?”

    谢世渊只有继续弹。

    李崇润听过缨徽弹筝。

    只算得上娴熟,谈不上精妙。

    但她鲜有愿意静下心来做的事。

    唯有在筝前,表现得十分耐心虔诚。

    她会的寥寥几曲。

    在逼着谢世渊不停歇的弹奏后。

    都在他手底下轮过一遍。

    李崇润通些音律。

    从花指、遥指的习惯能看出。

    缨徽的筝是谢世渊手把手所教。

    原来他早些年相识的缨徽。

    身上心里皆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可笑他以为两人青梅竹马。

    共患过难,在彼此生命里是不可抹灭的存在。

    他算什么?

    她失去挚爱聊胜于无的慰藉吗?

    李崇润想到什么。

    起身,走到了谢世渊的身边。

    谢世渊收弦仰头看他。

    李崇润紧盯着他的眼睛。

    盯了许久,蓦地喝道:“拿铜镜来。”

    护卫递上。

    他一手执铜镜照自己的眼睛。

    一手遮住谢世渊的鼻梁往下,只露眼睛。

    两双凤眸,黑沉如点点墨色

    晕染。

    有着极为相似的轮廓神态。

    李崇润竭力按捺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喷涌。

    他将铜镜狠狠掷到地上。

    绕过屏风,把缨徽从榻上拖了起来。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他掐她的脖子。

    谢世渊紧跟进来,慌忙去阻李崇润施暴。

    被李崇润抬袖甩开。

    谢世渊磕在屏风上。

    十四牒倾倒,琉璃碎了一地。

    守卫们听到动静闯进来。

    被李崇润喝退。

    谢世渊只觉刚才那一磕,像是浑身都要散架。

    生怕缨徽受伤,忍着痛又去拉扯李崇润。

    哀求:“都督,若有哪里做得不妥,都是谢某的错,求您莫伤葡萄。”

    李崇润倏然住手,“葡萄?”

    谢世渊解释:“收留缨徽时,她记不得本名,我给她取名葡萄。”他见李崇润脸色实在可怖,连忙道:“是我失礼,以后不叫这名了。”

    葡萄……李崇润想起,缨徽最爱葡萄。

    应季时却不贪吃,提留起一串果实饱满的。

    看来看去,怅然幽思。

    连这个竟也有故事。

    李崇润血脉贲张,额头青筋突蹦。

    眼底尽是血红,瞪向缨徽。

    她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

    四目相对,尽是伤戚。

    是知道自己错了。

    还是担心她的阿兄。

    李崇润冷笑,松开了她。

    缨徽浑身瘫软。

    伏在壶门榻的边缘,不停咳嗽。

    她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的。

    像是被人生生折断。

    谢世渊想要上前查看。

    却见她只穿薄薄的寝衣。

    因刚才的纠缠,衣襟下滑,遮不住肌肤。

    他只有转过身避嫌。

    李崇润低眸凝着缨徽。

    目光湛凉,控制不住地闪过要如何折磨她,让她怎么死的念头。

    多可恨,非得杀了她才能解恨。

    刚才怎么就松手了。

    只要再那么用力一下,脖颈就拧断了。

    万般情愁纠葛也就烟消云散了。

    没有一鼓作气。

    只剩再而衰,三而竭。

    他道:“谢将军可以回去了。”

    谢世渊当然不敢走。

    刚才那可怖的场景历历在目。

    若这位都督再发疯,连缨徽的呼救他都听不见。

    李崇润见他流连,手扶上搁在榻边的佩剑。

    缨徽瞥见,忙上去从身后抱住李崇润。

    道:“阿兄,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谢世渊只有离开。

    营帐里枯井般死寂。

    剩一地琉璃残渣,闪灼着冰凉的光。

    缨徽抱着李崇润。

    默然片刻,轻声说:“对不起。”

    她向来任性,矫揉的背后是冷心冷情。

    可是离开幽州短短月余,竟生出了心窍。

    知道自己往日做得过分了。

    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怎能被当作替身。

    若他珍贵,就该一辈子高高悬于天边。

    永远皎洁,怎可轻易攀折。

    缨徽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她无声地流泪。

    洇湿了李崇润的后背。

    他心底的恨意更炙热。

    她竟然知道错了。

    那么残忍无情的缨徽。

    也会有明辨是非的一天吗?

    他用了四年的陪伴,一年的同床共枕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谢世渊一个月就做到了。

    几乎是他塑造了她。

    也只有他能改变她。

    李崇润宁愿她跳起来。

    指着他鼻子嚣张地说:“我就是拿你当替身了,你待如何?”

    她可以一直坏,一直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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