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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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樱急了:“就是这里、这里啊……”

    日光下,她手指着自己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身前拽。她忽然看到他睫毛上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眸,含着一些笑意。在她恍神间,他张口,轻轻朝她口中吹了一口气。

    宝樱僵硬。

    他的长睫毛遮住眼中黑瞳,像雾一样迷离:“还是没有看见,这会儿还烫?”

    宝樱脑子嗡地一下。

    她后颈、脊背出汗,胸口沉甸甸的,心跳快跳出嗓子眼。

    而他始终这样与她平视,日光流入他的眼睛,照着他的红唇。日光微斜,角落光影转动,他一半脸被藏入了暗光,而他挺直的鼻梁,都在这重阳光下铺出了一道明丽夺目的阴翳影子。

    二人一坐一站,金光落在墙头,墙上映着二人的身影。

    一阵风穿堂,后厨卷帘噼里啪啦作响,院中枫叶哗啦啦飞扬。“哈哈”笑声一连串,砸在秋风中,属于院外巷中那些奔跑玩耍的孩子们。而眼前,姚宝樱只看得到张文澜望着自己的眼神。

    姚宝樱喃喃:“你想亲我。”

    张文澜停顿:“你想得美。”

    姚宝樱愣愣地看着他,张文澜与她呼吸相错,在少女身子前倾时,他慢吞吞朝后挪开一步:“为了不被你冤枉,我只好离你远

    一些了。”

    姚宝樱呆呆地坐在灶台上,脸颊还热着,却看他真的把她丢下,若无其事去做饭了。

    此情此景,宝樱内心小人崩溃尖叫:她快被他吊死了,真的。

    魅鬼。

    不外如是——

    不过,这是否就是阿澜公子的美男计呢?

    他诱惑她放下警惕,骗走她开铁链的钥匙,他好逃之夭夭。

    唔。

    姚宝樱咬唇:如果他手段更厉害,她是抵抗,还是不抵抗?——

    夜里,二人自然是同睡一榻的。

    宝樱自然是提防张二逃跑,虽然她心中觉得,张文澜不会用那种低劣的方式挑衅她的武功。

    姚宝樱起初是有些不自在啦。

    她是吃到过一些肉的,也对男女床笫之事浅尝辄止。她年少懵懂,但谁与自己的情郎夜夜同宿,心中总是难免有些想法吧?

    这小破屋,连帷帐都没有,月光惨白照在床前。

    宝樱心烦意乱,闻得到身后青年身上传来的香气。

    她抱走了他的所有衣物,如今他跟着她吃苦,依然没有法子熏香熏衣。但他已经被那些香片腌入味儿了,公子干干净净地躺在床内侧,姚宝樱感觉自己被泡在樱桃花浴中。她要被熏晕了。

    姚宝樱睡在外侧,面朝月光,缓缓地咬住手指,陷入深思。

    一向好眠的自己,竟然睡不着。

    她回忆三年前,条件简陋,许多时候比此时更惨。那时候她与张文澜同歇一处,分明没条件讲究环境,但她那时并未有什么奇怪想法。

    他哄着她当情人。

    少年英俊秀美,如鬼似仙,宝樱这个刚出山的乡下丫头,哪里抵抗得住?她晕乎乎地答应他,由他借着情人之便,对她连连搂抱。那时候,定力不足的人是他,她睡得很香甜,哪管旁边人的死活?

    她倚仗武力,是不怕张文澜对她做什么的。

    以前不怕,现在也不怕才是。

    那她在失眠什么呢?

    姚宝樱咬着手指半天,忽然发现身后人呼吸也从头到尾都没变。

    想了想,姚宝樱翻身,面朝里侧。

    她小声:“喂。”

    张文澜:“嗯。”

    姚宝樱:“你为什么睡不着?”

    张文澜沉默:他一向睡眠不好,又不是今夜才睡不好。但她以前压根不关心,她今夜干嘛关心?

    姚宝樱善解人意地问:“你是腿疼了吗?”

    近日无雨,天光晴朗,但秋日时节交替,凉风一股股往人骨缝里吹。要说腿疼……每日清晨会疼一会儿,但夜里并未发作。

    张文澜在寒夜中判断她的意图,口上却从不放着便宜不占:“……嗯。”

    女孩儿声音在夜中,像炉中烧着的糯团子一样温热柔软。她热乎乎地扑过来:“我帮你。”

    她掀开被褥,钻了下去。

    熟悉的微刺又微热的内力,登时朝张文澜袭来。

    他急促喘一声,被痛得整个人激灵一下,之后才感到热意朝腿上拂来,暖融融一派。但是、但是……他红了脸,手指蜷缩,无意识地抓着褥子。

    这薄薄的床榻上也没铺几层褥子,他根本无力抓握。

    张文澜猛地掀开了被子,上身半坐,喘着气朝下方看。

    少女乌发如缎,铺在他大腿间,与他的雪白中裤相对。在那片月光照耀下,黑白分明得过于刺目。她低着头,张文澜看得到她的根根睫毛,粉腮玉颊。

    他手摸上她的脸。

    她被摸得抬起了头。

    这个眼神……张文澜知道自己身体在苏醒。

    姚宝樱还一无所知:“阿澜,你一直靠那个药酒来缓解疼痛吗?我离开汴京后找人问过了,那个酒里面用的药,致幻作用很强,还有依赖性。哑姑说,那种药是给濒死之人用的。你年纪轻轻,怎么用那么厉害的药呢?”

    她寻思:“当日你给我用那种药,那种幻觉,困扰了我好久。若非那种药,我不会在夷山被你轻易擒拿……”

    张文澜哑声,闭目:“你恨我吗?”

    姚宝樱惊讶。

    她趴伏在他膝间,从他腿间抬起脸,雾濛濛的眼睛凝视他,皱眉:“你听人说话,重点真的很怪。我想说的是,如果那种药对我产生那么严重的幻觉,你长期服用,再能抵抗药效,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感受。你是否已经把幻觉当做习以为常的一件事呢?”

    她很担心他:“你会不会分不清真假?”

    “我一直分得清。”张文澜说了这么一句。

    樱桃对他予取予求、笑吟吟与他嬉闹的存在,是幻觉;玉霜夫人冷笑、嘲弄,说一些诱引他的话,也是幻觉。

    他一直分得很清。

    但是现在,如果姚宝樱一直对他这么好,他会不会开始分不清?

    姚宝樱哪里知道他的思量,她安抚他:“反正以后我都会与你在一起,你若是腿疼,就找我就好了。我不懂你为什么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找我装可怜,真委屈的事情却从来不说。

    “阿澜,你好怪……啊呀。”

    夜间床榻上的青年,是不用铁链捆绑的。

    所以,张文澜弯腰,将姚宝樱捞入怀中的时候,并没有铁链声打扰。她被捞入他怀中,趴在他身上,他仰头间,唇与她碰一下。

    张文澜:“以后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宝樱:“如果你不告知我秘密,我就一直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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