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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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脖子:“我也好一阵子没喝水了,有些渴。我能喝一点吗?”

    张文澜挑眉,不言不语。

    哎呀他这副不搭理人的死人样……

    好在她很熟悉他这和三年前相似的状态。

    张二郎不拦,她便当他无所谓。

    姚宝樱雀跃地抢过他手中的小葫芦,觉得这葫芦做得好精致,细颈还系着流苏绑着结,闻起来很香。

    她欣赏一会儿,本想直接饮酒,但唇瓣挨上葫芦口时,冷不丁想到张文澜的毛病。她顿了顿,拿袖子耐心擦了擦壶口,这才美滋滋畅饮。

    酒水清冽,带着一股醇甜,既像花香也像药香,确实好喝。

    姚宝樱多喝几口,闭眼品呷。

    张文澜在旁幽幽道:“劝你少饮几口。”

    姚宝樱不搭理那个扫兴鬼。

    他本冷着脸,看她的眼神诡异带怨。此时他语气飘渺悠远:“此酒致幻,有个坏作用——会让你爱上你身旁的人。”

    “噗——”姚宝樱一口酒喷出,喷到他颊上。

    他唾面自干,开始发笑。

    姚宝樱:“你撒谎!你自己也喝这种酒的。”

    张文澜:“我喝多了,有些免疫,与你怎能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你饮酒啊。”

    他睫毛上、唇上都沾着被喷的酒水,眼睛湿漉漉的,他好像终于从那股萎靡中活了过来。他兀自笑半晌,如艳鬼般凑来,贴近她,笑意中饱含恶意:

    “怎么办呢,樱桃?

    “你现在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若你就此爱上我,可怎么办好呢?”

    第43章 暗里叫人骨髓枯4

    喝一口酒,爱上身边的人。这种说法,是不是过于玄妙,有点像谎言?

    姚宝樱先慌,后狐疑的目光落到张文澜身上——实在是他劣迹斑斑,谎话张口就来。

    她该信吗?

    他倒是很懂她的脾性。

    张文澜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药壶,重新挂回腰下。他实在是个爱美爱洁的性子,这么一个小动作,他都不忘整理一下腰襟处的流苏带。

    姚宝樱跟着他的动作,目光落到他腰间。

    她看得失了下神,当真喉口有些干。也许这放在平时,不过是一个紧张的小毛病。但此时,她便怀疑是那药效发作。

    姚宝樱:“可你饮酒饮了不少……你就不怕……那啥上我呀?”

    张文澜哂:“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心间一惊,冰雪般的眸子刷地看向他。

    他眼中神色时而迷离,时而阴郁。这在宝樱看来,简直就是像中了幻。

    她心惊胆战,见他那涣散目光落回她身上,轻轻地、带着几分痛恨的:“若能中和几分怨恼,我岂不自在些?”

    姚宝樱怔在远处。

    她不知张文澜所谓的药效是否是谎言,但她此时直面他眼中赤裸裸的恨意,心下当真一空,泛起一些稀薄的茫然与无措。

    诚然,她一直知晓当年分道扬镳后,二人必然不愉快。但重逢至今,许是张文澜装得太好了,待她忽冷忽热却始终没伤她什么……不,他何止没伤她什么,她这两日,都怀疑他对她旧情难忘了。

    她因此畏惧,因此想远离他。

    万没料到她还在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先直面他这种眼神。这种眼神——就是想将她大卸八块,将她千刀万剐,将她碎尸万段。

    姚宝樱低下头颅。

    张文澜立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模样。

    他一见她明媚的面上露出这种神色,心中便生出不忍。

    他的情感又恨又爱,见她如此便想哄她。可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心软,一边又明确知晓,倘若他待她稍微好上几分,她就要吓得躲避了。

    到底何时,他给她递出的橄榄枝诱惑力大得,足够让他释放自己的些许情愫,而她不至于远离呢?

    眼下显然还没到那个份上,张文澜甚至不明白,她对她眼中的二郎与大郎,更喜欢哪一个?

    不过,在弄清那个之前,她先不要这么不开心了吧。

    药酒只有微弱的致幻作用,并不严重。他都可以抵抗,姚宝樱身体那么好,应该更没问题才对。他方才哄她说药酒可以让她爱上身边人,可不是为了让她露出这种神色的。

    张文澜便咳嗽几声。

    姚宝樱立刻朝他看来。

    在她眼中,他大约就是一个风吹就倒的脆弱狗官。

    姚宝樱到底是个心性豁达的人,那么点儿情绪不足以让她纠结太久。她妙盈盈的眼珠子落在他身上,喃声:“啊,对,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在地下,空气稀薄,又格外潮湿。若待的久了,你便要病了。”

    张文澜礼貌道:“姚女侠,我不会病。”

    但他下一刻就忍着腿疼,适当地再咳嗽两声。

    姚宝樱哀叹一声,不纠结什么爱不爱了,过来扶他。

    张文澜半个身子靠在她手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搀扶。

    他为此迷醉,与她相挨的肩臂麻了一半,轻轻转眸,便看到少女雪白的面颊,乌黑的眼睑。

    他看得出了神。

    他心间又浮起一层尖戾:为何对他这样好,为何不管张漠了?

    她还记得她抛弃张漠的事吗?她为什么不问他和张漠被追杀的原因?是不在乎么?

    那就是一根刺,硌了他一路。他素来能忍,此时却、却……

    空廖的地窖中,响起青年沉静的声音:“我从张家出来时,听说你和大兄出门了。你名义上是我妻子,男女之防,你当真不顾吗?”

    姚宝樱似在想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理他。

    他不甘寂寞,轻轻扯了她一下。

    姚宝樱低头,看到他的右手腕。她顺着青年洁白的肌骨向上看,看到了他指缝间的擦伤,以及虎口那滴好看的、诱人的痣。

    姚宝樱恍惚:“没关系的,我武功很高,出门时没有让你们府上侍卫看到。”

    张文澜:……他想问的是那个吗?

    他难道不知道她武功高吗?

    二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窖长道间间错相叠,两边时而漆黑,时而墙上寡有烛火。每逢靠近火光,姚宝樱脚步就加快几分。而每逢处在黑暗中,张文澜便感觉她靠自己靠得格外紧。

    他希望这里一点光也没有。

    可那也不好,她紧张之下,未必不会更防备他。

    张文澜垂着眼:“你与我大兄,相处得还好吧?”

    姚宝樱怔一下,回忆起州桥畔相约的张漠,想到张漠送她的碎了的磨合罗……张漠的磨合罗碎了,张文澜的荷包中还藏着一只蛊虫,需要她小心呢。

    她心中古怪,觉得这种荒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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