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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80-190(第6/14页)
年前发生了一件小事。
那条钴蓝色吊带裙她夏天穿了几次,秋天看它挂在那里,决定还是洗一洗。然而裙子都是何公馆的佣人洗的,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洗,怕弄坏,送去了干洗店。干洗店接到这条裙子也吓一跳,太名贵了,他们也不会洗,说要向高级干洗店取取经。
裙子于是一直寄放在店中,十一月才洗好拿回来。霍眉把它挂在阳台上吹风,没有叉到树上去,就想着一吹一会儿。偏偏在这一会儿中间,楼上的丹丹一掸烟灰,给烧了个洞。
真是一场大闹啊。她首先就向席玉麟发难,打了他两嘴巴,大喊大叫:“都怪你说不当!这下好了,干脆值不了钱了!都怪你!”
将裙子攥成一团砸他脸上,她就冲上楼找丹丹吵架去了。席玉麟把裙子从头上拽下来,觉得她这逻辑思维不对,本来也没打算卖钱,值不了钱就值不了钱了呗。就像席芳心那根簪子,值不了钱了,在他这里一样很重要。霍眉在意的应该是这样一件艺术品不完美了,但裙子不就是用来穿的嘛,补一补,不完美,但也能漂亮。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霍眉拿扳手把丹丹的锁砸坏了,两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吵了一阵。席玉麟也不好掺和,听着骂到没力气了,就上去把她拎回来。
她坐在床边只是静静地淌眼泪。她的眼泪特别多,攒了十年,能不多吗。
他道:“好啦,我能给你补漂亮。”
她无力地摇摇头,“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
“狗日的说了你不懂,你非要听?上赶着找骂是吧?老子穿着这条裙子在浅水湾饭店不知道被多少人邀请跳舞”她顿了顿,觉得跟他说这个不好,但实在烦躁,就又打了他一下。
事后霍眉反思,应该抄个皮搋子上去跟丹丹干一架,她未必落下风。但对席玉麟发脾气毫无必要,她老是莫名其妙地扇他巴掌,真不是个好习惯。
更别说席玉麟把她的衣服带到市院,用缝补戏服专用的蚕丝线给她补好了,钴蓝色的裙面上,一只银闪闪的小蝴蝶。不是平摊开的形状,是正在翩飞的姿态。那布料是高级,换着角度看,就有一轮一轮的光圈脉脉滑过去;但他的刺绣也不遑多让,色泽粼粼,稀疏的滚针体现光线的明亮通透,密集的滚针则用来表达阴暗部分。
霍眉于是很愧疚地给他准备了圣诞礼物——一张周璇的唱片。
他打开纸盒子,看到包装上印着的周璇时,举棋不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霍眉一般不会阴阳怪气太长时间,她开心就笑,不开心就直接扇他了,隔了好一会儿还没扇他,那应该不是阴阳怪气。
“可是我们家没有唱片机呀。”
“总会有的嘛!”她笑眯眯地说,“还没有无线电,没有风扇,没有落地钟以后我们就一件件买嘛。还不谢谢我?”
席玉麟给她点头哈腰,“谢谢你,谢谢娘娘。”
席玉麟送她的是一套茶具——这家伙修成人精了,送得正合她心意。她养成了喝茶的习惯,有多喝茶也谈不上,主要是一趟香港行、一生香港情,她自认为很有格调。
原来用的是二手市场淘来的旧茶壶,泡好了直接喝。现在讲究了,烧水是一个壶,放茶叶是一个壶,茶水滤进公道杯,再往品茗杯里倒。那品茗杯不如婴儿拳头大,一口就喝干了,须得把这套流程再重复一次。
霍眉于是变得更优雅、更有格调。
跟席玉麟的事儿解决了,跟丹丹的还没完。丹丹拒不赔钱,因为没有证据说明是她弹的烟灰,她也不认为那条裙子多贵。霍眉打定主意要报复她,等她出门,就用叉衣棍叉着一条鞭炮甩到了她的阳台上,把晾的衣服、木质门框炸了个稀烂。等丹丹冲过来骂,她也两手一摊——没有证据说明是她放的鞭炮。
丹丹就把无限电音量调到最大,整夜整夜地放美国民谣,吵得人头昏。每天睡不着的席玉麟更受不了了,一天晚上拿着叉衣棍敲了敲她的护栏,吼道:“关了!不然我翻上来!”
她有点怕他,只得把无线电重新调小,同时觉得很委屈——霍眉这种泼妇还有丈夫呢,自己天天独居,真有坏人翻上来,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么一想,心中更是怒意难平,雇了几个小乞丐,通过阳台往霍眉家里放蜘蛛、虫子、**。
霍眉小时候天天陪霍振良玩虫子,一点儿也不带怕的,拿了个铁盆烧艾草,熏出去一大半,剩下的自己拿扫帚扫。
这场大战在过年前告一段落,各人有各人的年要过。两人在楼道里相见,丹丹主动说:“这段时间别来找麻烦,我男人要住过来,他跟家里赌气,不回去了。”
霍眉立刻给那男的起了个绰号:“三分哥。要不然跟家里赌气呢,他婆娘洗个澡的时间,都够他过来跟你打一发了。”
丹丹的脸都气绿了,定了定神,嘲讽道:“你老公倒是天天在家,你们可是连动静都没有啊。想要三分钟,至少还得硬的起来,你老公能不能啊?”
“开玩笑!只有楼下的听楼上的摇床脚,哪有楼上听楼下的?我们做了,你也听不见。我老公可厉害,他”
霍眉是个吹牛不打草稿的,当下开始吹嘘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神勇,编故事把自己都编得意了,一扭头,席玉麟正在楼梯口愣愣地听着。
第185章 喜事霍眉一下子闭了嘴,下了楼梯……
霍眉一下子闭了嘴,下了楼梯,拉起他就回屋。
“再就放假了?”
“嗯,还是七天。”他的脸有点红,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你想不想做那个事?”
她踟蹰了一下,不断地理头发,“我都可以,看你,你愿意的话就来吧。”
他微张了张嘴,点一下头,“那我先洗澡,床上等你。”
这事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搞得霍眉有点懵,她冲澡的时候就不断检查自己的身体。肚子、大腿上没有纹路,很好,胸脯的形状优美,全身上下就一双脚最不好看。
但这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席玉麟把灯关了、门关了、窗帘关了,简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上了床,直挺挺地躺着,决心一动不动——她不愿意表现得很娴熟,稍微一动,必然露馅。
这决心又是多余的。席玉麟一摸到她,就很快压到她身上,双手死死箍住她的双臂、摁在床上,生怕她忽然坐起来似的,开始缓慢地动。
真是一场很单调、冗长而结实的性(敏)事,他只维持这一个姿势,顶撞她。霍眉被顶得肚子痛,又被他焐得很热,有些口干舌燥,想起来喝水,但被按得太死,只好作罢。
她知道席玉麟没找到要领,要是她起身引导一下,那就截然不同了。但她自己也不愿动,席玉麟也不许她动,他就在她身上不得要领地折腾了二十多分钟。
两人其实都没得到什么意趣。这在寻常夫妇的生活里是乐事,但对他们来说,一个厌烦至极,一个心有戚戚。
后来又来了两次,结束后他把她拉到卫生间,两人一起洗,因为冷,光溜溜地抱着。这会儿他比在床上时安静、镇定许多,用手捧着水帮她清洗下面。
霍眉问:“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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