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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70-180(第9/14页)
她。她将领到一份客户名单,一一打过去介绍,因为有不少欧洲、南洋来的客户,她的英语和广东话都能派上大用场。
因为工作内容轻松、简单,工资当然不会高,一个月一百四十块。霍眉已经很满足了。
何况还白得了一部电话,不是需要手摇发电的旧款,而是自动式新款,不需要话务员转接。通过拨号发出与数字对应的脉冲信号,电信局的自动交换机可以直接接通到相应的路线。
等席玉麟回来,一样对这部电话感到很兴奋,两人轮流拨那个黄铜小盘,听它发出有质感的嗒嗒声,也跟着哎呀哎呀地感慨。这种自动式电话机是机构、企业、高级住宅的标配,他们家里居然也装上了!过一阵子,霍眉就忍不住拿抹布把它擦一遍,擦得水光泛亮,席玉麟都担心会擦锈。
她给他布置任务:“你把你们院长的电话、还有亲朋好友的电话全抄下来,我们弄一个电话簿,这样就能随时联系。你也把我们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们。”
席玉麟领命而去,问了一大圈,就镜花有电话。霍眉于是郑重地记下了席香阁在市院的电话、席香阁的私人电话和镜花的电话,认为这间小屋魔力更甚。
她八卦道:“镜花也姓席吗?”
“不吧,他是被卖进来的。他也不需要姓,‘镜花’这个艺名就够了。”
“那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女的,但男的也能忍。”
霍眉听了就咯咯笑,怪不得他有独栋小洋楼。
几日后,席玉麟下班去了一趟瞿医生那里,问到了瞿医生的电话号码,拿回了他配好的药,一个油纸袋子里装着用何首乌、熟地黄、当归配成的丸药。他刚介绍完“三天吃一颗”,霍眉就一把把袋子夺过去,脸色很不好,问他哪里抓的药。
“就是这个熟人”
“熟人!”她尖叫道,“你跟别人说你太太脱发?你就这么介绍我的吗?上次你到医生家去也没有去多久,尽说我脱发的事情了,你要别人怎么想我?”
席玉麟还没来得及理解其中诡异的逻辑思维,就被她用纸袋子打了一下。他连忙举起
手臂挡脸,被她用力掰下来,连着涮了好几下。
那袋子虽是个纸的,没什么杀伤力,然而边缘干硬锋利,一下子在他眼睛底下划了一道。霍眉僵了僵,扭头就走。他也认为霍眉很不讲道理,怒气冲冲地进了卧室,摔上门。
三分钟后,霍眉飘进卧室,手上很忙地整理衣服,侧着、斜着、漫不经心地瞟了他好几眼,她自己眼睛倒是肿的。席玉麟抱着双臂,直直地瞪着她。
终于,她把手帕扔给他,示意他把那道口子按一按。他没好气道:“都愈合了。”
“我不是故意要——”她刚开口没说几个字,就呜呜地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在你面前像个神经病一样,每天不是发神经就是哭!但是我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脱发,每天出门要么整理很久发型,要么戴帽子。你是我老公,我才跟你说。你怎么跟别人讲呢?不要说那人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就更坏了吗?他只全心全意地认识你,知道你好看,你都快当明星了,但你娶了个脱发的太太!我不喜欢我是很漂亮的,何家欺负我,我才掉头发,我又不是自己要脱发我们家头发都很好,我老汉,我妈,这么大年纪了,他们都不脱发”
她越说越伤心,越哭越激烈,后面只顾着一个劲儿抽气,话都说不清楚了,脑子也因为缺氧发晕起来。席玉麟拍了拍手,张开双臂,“好了,来抱抱。”
她仍站在原地,紧紧闭着眼,大张着嘴嚎哭,不像那个游刃有余的霍眉,只像个非常、非常委屈的小孩。他只好站起来主动把她揽到怀里,拍拍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什么我好看,你知道那医生怎么认识我的吗?他的上司**过我,很多次,他每次看到我,我**,屁股上都是血”
“别说了。”她哽咽道。
“所以脱发不是问题,他觉得我这样的能娶到太太都是很幸运的。”席玉麟继续道,“再说你这就是病,生病了就看医生嘛,吃一段时间的药不就好了。”
霍眉再一次把眼泪鼻涕都蹭他衣服上,抱着他静了好一会儿
唉,怎么搞的呢?其实霍眉最会对男人好了,但是面对席玉麟的爱,她有点手足无措的,不是哭就是骂就是发疯,她甚至还没说过一句“我爱你”,是席玉麟在肯定地说“你爱我”。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其实很冷静、很坚韧、很强大,实在是对着他,一件小事都要牵扯出一大笔旧日委屈,一点儿委屈都要放大一百倍。
没有人爱过她,她只会跟人演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席玉麟把她推到床上,“瞿医生还告诉我,可以用生姜片擦头皮,我去切一片过来。每天晚上,我都帮你擦一遍,行不行?”
他很快去切了一片生姜。两人盘腿坐在床上,她渐渐平静下来,还是时不时吸一下鼻子。那生姜本就辛辣,加上用力摩擦,脑袋很快就开始微微发热,又擦了三五分钟,他才去洗手、关灯。睡前刚要吃药,霍眉拉住了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要死了,谁给我擦头发呢?”
“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死了?”
“吃多了你会死的。”
“没有听说过吃这个死的。”
她盯着他不说话,两秒后,泪珠又滚滚而下。席玉麟对她短时间能流这么多眼泪大感佩服,旋回盖子,回身去哄她,“不吃了。”
霍眉觉得他对自己太好实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我给你揉揉吧,你好好睡。”
“这里不能碰,碰了更疼。”
“那个神医也不能给你看好吗?”
“这已经是他看过后的结果了。”
她伤心欲绝道:“你以后变成个胖子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然而夜晚是霍眉最脆弱、最多情、最柔软的时候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席玉麟咕咕叨叨不想上班的时候,她半梦半醒地蜷在被子里,立刻喊了句“那离婚”。
到了打电话跟客户东扯西拉的时候,霍眉就一直走神,她想:不能让他一直干这个。现阶段还是好好攒钱吧,攒到可以盘一家店的程度,我立刻开店。出卖劳动力是不幸的,很多人都可以不幸,我们夫妻两个不能不幸,我还是得当个资本家。
她开始省吃俭用了,春天来了,也不给自己买新衣服,还是穿从巴青带到香港再带回重庆的那几件。反正也不常出门。出门遇到丹丹,丹丹就讥笑道:“穿得跟个村妇似的,你男人行不行?”
“土虽土,但料子好,穿了很多年都不坏。”霍眉指着她胸前,“你那肚兜和旗袍虽说都是丝绸的吧,但激(敏)凸了我都看得见哦。”
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吵过丹丹,这也是个嘴毒的,知道霍眉最值得攻击的一点就是她老公是个唱戏的。一整栋公寓住的都是高档商务人士,然而她老公是个破唱戏的,虽然有往明星方面发展的趋势,到底以色侍人。围绕着这点骂,她必然破防。
席玉麟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跟康小冬聊天的时候,康小冬谈到儿子调皮,把太太的旗袍弄脏了,必须要送到干洗店去洗只能干洗的旗袍,那应该比较昂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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