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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140-146(第6/7页)
。这位神秘高人,或许才是真正执棋之人。
…
次日深夜,杨思焕借口腹痛求医,在陆府暗卫掩护下潜往白云观。秋雨绵绵,山道泥泞难行。当她推开草庐木门时,扑面而来的竟是记忆中乡间小院的白梅香。
“来了?”
蒲团上打坐的老僧缓缓睁眼。杨思焕怔在原地——这双澄澈如婴孩的眼睛,竟与记忆中那个每年冬雪天来村里施粥的游方僧一模一样。
“大师我们见过?”
道衍轻笑,袖中飞出一串佛珠悬在梁上:“徽州府云溪村,老衲每年腊八都去喝你煮的梅花粥。”佛珠突然散落,又自行串联成圈,“你六岁那年高热不退,是老衲用雪水为你退的烧。”
记忆如潮水涌来。杨思焕想起那个总夸她“慧根深种”的慈祥老僧,想起他每次都会多给她一块芝麻糖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为什么选中我?”
道衍示意她看墙上悬挂的江山舆图:“你看这大犁江山像什么?”
杨思焕凝视那些蜿蜒的朱砂线条:“像一棵梅树?”
“善哉。”道衍颔首,“先帝开国时,老衲曾卜得一卦——‘梅开二度,盛世可期’。”他枯枝般的手指轻点舆图,“刘仲是梅骨,陆家是梅韵,而你”
“我是嫁接的枝条?”杨思焕苦笑。
“不,你是雪中那点红。”道衍突然咳嗽起来,僧袍袖口染上暗红,“朱承启命不久矣。他中的毒比你的摄魂散更烈。”
杨思焕如遭雷击。皇帝也中毒了?
“先帝临终前给朱承启和你种下同源之毒,是为让你们互相制衡。”道衍从香炉取出一枚蜡丸,“真正的解药需要两人血脉相融。”
蜡丸中是半张药方,与陆太傅给她的恰好能拼合完整。杨思焕突然明白了一切:“所以您安排我与皇帝”
“老衲只浇灌因果。”道衍双手合十,“如何抉择,在你。”他忽然望向窗外,“寅时了,你该回去了。记住,大朝会上无论刘仲如何相逼,都不要第一个开口。”
雨声中,远处传来陆府暗卫的夜莺哨声。杨思焕深施一礼,转身没入雨幕。她没看见身后道衍嘴角溢出的鲜血,也没听见老僧最后的呢喃:
“天由,老
衲终究护不住你的女儿“
第146章 第146章大朝会当日,寅时……
大朝会当日,寅时的更鼓刚过,杨思焕已穿戴整齐。镜中人身着御赐的孔雀补服,腰间玉带上悬着陆家虎符,衬得眉目如刀裁般锋利。她将道衍给的药丸含在舌下,苦涩缓缓化开。
“大人,该动身了。”陆府管家在门外轻唤。
晨雾中的紫禁城如蛰伏的巨兽。杨思焕随百官鱼贯入宫,在太和殿外按品阶肃立。她余光扫过丹墀两侧——羽林卫比平日多了一倍,且都是生面孔。
“杨大人。”张珏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官袍上熏着浓烈的龙涎香,“今日天凉,多加件衣裳。”说着将一件灰鼠皮坎肩披在她肩上。
杨思焕刚要推辞,指尖触到坎肩夹层中的硬物——是柄三寸长的精钢匕首。她猛地抬头,对上张珏意味深长的目光。
“听说刘都督昨夜抵京了。”张珏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带着三千亲兵驻扎在朝阳门外。”
远处传来净鞭三响,百官顿时肃静。朱红宫门缓缓开启,露出金銮殿内明晃晃的龙椅。但令人诧异的是,御座上空无一人。
“皇上驾到——”
司礼监尖利的嗓音里,朱承启着一袭素白龙袍缓步而出,他的面容苍白,手上缠了纱布。
“众卿平身。”朱承启的声音比往日沙哑,“今日有三件要事议决。”
殿中落针可闻。杨思焕看到刘仲站在武将首位,玄铁甲胄泛着冷光;陆太傅则领着文官集团,鸠杖叩地声如战鼓。
“其一,北凉遣使求和,愿割让河套三州。”朱承启话音刚落,刘仲立刻出列:
“臣请战!狄人狡诈,和谈必是缓兵之计!”
文官队列中立刻有人反驳:“连年征战,国库空虚!”
争吵声中,杨思焕注意到朱承启的目光穿过纷扰,直直锁住自己。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怀念,决绝,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悲悯。
“肃静!”司礼监高喊,“第二事,都督刘仲有本奏!”
刘仲大步上前,甲胄铿锵作响:“臣要告发一桩欺君之罪!”她突然转身指向杨思焕,“此人并非太康杨氏女,而是十八年前臣与陆府公子天由所生之女!”
满朝哗然。杨思焕感到数百道目光如箭矢般射来。她看见张珏攥紧了笏板,陆太傅嘴角浮现冷笑,而朱承启似是丝毫不觉意外,面上竟仍是微笑着的。
“刘爱卿此言可有证据?”朱承启语气平静。
陆太傅颤巍巍出列:“老臣有陆氏族谱为证。”她展开一卷黄绢,“当年天由临终托孤,由道衍大师将孩子送至杨家抚养。”
杨思焕舌底的药丸完全化开,苦涩直冲心头。她突然明白陆老太傅叮嘱——不要第一个开口。这场戏,每个人都在按既定的剧本表演。
“既如此”朱承启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骚动。一个满身是血的羽林卫冲进来:
“报!朝阳门外驻军哗变,声称要‘清君侧’!”
刘仲脸色骤变——这正是她安排的兵变信号,但时间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
“好个‘清君侧’。”朱承启轻笑出声,突然扯开右手纱布,露出腕间狰狞伤口,“刘仲,你可知这是什么?”
鲜血顺着他苍白的手腕滴落在龙案上,与某种暗绿色液体混合后,竟冒出丝丝白烟。
“连理枝!”陆太傅惊叹,“先帝竟给你种了这个?”
杨思焕错愕,这是需要两人血脉相融的奇毒。没想到,竟是真的存在。
朱承启的目光如钩子般抓住她:“杨爱卿,你可知自己每月十五为何发病?”他举起一个琉璃瓶,里面晃动着暗红液体,“因为先帝取了你的脐中血,给朕种了同源之毒。”
殿中死寂。杨思焕感到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成网——为何皇帝对她格外宽容,为何道衍要她与朱承启共同解毒
“陛下!”刘仲突然拔剑,“臣请——”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柄匕首从后心穿透她的铠甲,持刀者竟是张珏。
“夜枭统领张珏,救驾来迟。”张珏单膝跪地,手中匕首滴血,“刘仲密谋废立,罪证确凿。”
变故来得太快。杨思焕看着生母轰然倒地,鲜血漫过金砖。陆太傅年岁已高,本就身体孱弱,见状瘫倒在地。
朱承启却看都不看垂死的刘仲,只是凝视杨思焕:“现在,杨爱卿要做何选择?”他举起琉璃瓶,“是接过这解药共同活下去,还是”
杨思焕突然想起父亲遗书中的话:\“莫要如为父般为情所困”。她缓步上前,在百官震惊的目光中接过琉璃瓶。
“臣请陛下恩准三事。\”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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