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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80-90(第3/15页)
神。听到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是陆长松亲自带人过来了,这几日审她的人是左右寺丞,一直不见陆长松本人。
在陆长松的注视下,杨思焕慢慢站了起来,没等她说话,陆长松便道:“带走。”
两个狱卒将杨思焕带到刑房,手脚麻利地将她绑到木桩上。
脚边搁着的炉子烧得滚烫,三角烙铁在里面烧得发红,杨思焕闭了闭眼睛。想起昨天收到的纸条,心道陆长松不会来真的吧?
“杨侍郎果真是深藏不露。”陆长松冷道,“你从祀司挪用九千余两官银,这还不算,又在膳部巧改账目,吞下七万两白银。”
杨思焕闻言猛然抬头,怎么越说越离谱?七万两!把她卖一百次都不够这个数。
却看陆长松身后坐着一个中年官员——吏部右侍郎,看来今天这戏就是唱给她听的。
杨思焕想起陆长松写的那句话,以静制动,便道:“陆大人,凡事都讲究证据,您可不要含血喷人。”
“证据?”陆长松冷笑一声,抄起烧得红亮的烙铁,“本官自然是有的,据本官所知,那七万两被人用来私铸兵器,兵器已在牛首山被找到,嘶这么大的事,杨侍郎是要一个人扛吗?”
烙铁离杨思焕有些距离,但她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赤热,她嘴唇嗫嚅,偏过头去:“你想问什么?”
“你的同党是谁?那钱款经得是谁手?”
同党?这可把杨思焕问住了,事先也没商量好啊。
“我不知道。”杨思焕合上眼睛,话一出口,就有两鞭子挥了下来,她吃疼得紧,不禁龇牙,血痕顺着囚衣渗出来。
“当真不说吗?”
“我说了,不知道!”这时她额角的青筋暴起,全身都开始颤抖,她的牙关打颤:“不知道知道也不说”
赤红的烙铁压在杨思焕的大腿上,浓烟弥漫开来,她的鬓发被汗打湿,眼神也开始迷离。
这种刑罚在大理寺很常见,陆长松做起来丝毫不会手软。
是钻心的痛,杨思焕从牙关挤出:“我我要见见皇上。”说完这句话,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走,她晕了过去。
一旁陪审的吏部侍郎再也看不下去了,默默掏出手帕掩面出了牢房。
狱卒从陆长松手里接过刑具,问她:
“大人,要不要把她泼醒再接着审?”
陆长松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杨思焕身上的两条血痕,抬腿踹了狱卒一脚。
“本官叫你抽她了吗?好大的胆!”
狱卒打了个踉跄滚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长松一面系披风,一面望着角落里的一个狱卒道:“你,过来。”
狱卒从阴影里躬身走出来,半低着头,听陆长松道:你把她押回去,其余人跟我走。”
狱卒应了声:“是。”头压得更低了些。
陆长松把一切交代好之后,便阔步离开了。脚步声消失在过道里,朱承启才慢慢抬起头,推上刑房厚重的石门。
他扮作狱卒守在这里,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他握紧刀柄,挥刀砍掉绳索,杨思焕便顺着木桩滑倒下去。
朱承启一手执刀,一手接住杨思焕,一时没站稳,他跌坐到地上时,杨思焕仰面躺枕在他腿上,双目紧闭。
微弱的烛光照在杨思焕清秀雅致的脸上,她的脸被汗打湿,碎发紧紧贴在颊边。
“子初,对不住,但朕也是没办法。”他在心里默念,慢慢也合上眼睛。
“哥”杨思焕皱眉呓语,闭着双眼,手一通乱抓,慌乱中抓到了朱承启的手。
朱承启下意识立刻把手抽回,腕上的佛珠被杨思焕的食指勾住,在他抽手时不小心被拽散,乒乒乓乓滚落一地。
而杨思焕还是昏迷的状态,抓空之后倒老实许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朱承启抿着嘴,将杨思焕轻轻平放到地上,将珠子一颗颗捡起来收好。他数了数,少一颗,又开始执烛台仔仔细细地遍地寻找。
在这冰凉的地上躺了半天,杨思焕被冻醒,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到朱承启,突然跪下来,“陛下!”
朱承启背对着她,半蹲在地上。
“陛下,您是在找这个吗?”杨思焕从身边捏起一颗云纹菩提道。
朱承启站起来,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嗯了一声。
杨思焕低着头,双手扣在膝盖上,因是跪着的,腿上的伤口被撕裂,痛到麻木,她极力撑着自己,才不至于倒下去。
“你总低着头,是在怨朕吗?”他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冷清。
听他这样说,杨思焕缓缓抬头,在刺眼的烛光下,久久才看清皇帝的脸,浓郁的长眉,深邃的眼睛,便是穿着狱卒的公服,依旧掩盖不住他眉宇间天生的清贵之气。
“臣信陛下。”
因为信任,所以才会撑到现在。
她的嘴唇泛白,掌心收紧,抵在膝盖上,将腰背挺直了些。
“但臣斗胆也想请问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臣便是死,也想死得明白些。”
“你先起来。”朱承启的低声淡淡道,背手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朕来此处,就是打算跟你说清楚这件事。”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一更】
棕黄的皮鞭被人随意扔在地上,看着它,杨思焕的心不由得紧了紧。她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朱承启坐到小木桌前,示意她站过来,然后取出一本薄册,修长的手搭在书边,低眉信手翻看着。
刑房一片寂静,唯有翻书的声音,他半低着头,长眉微蹙,昏暗的烛光映得那原本就明晰的唇线愈发优美,在这寂静之中,他掀动嘴唇低声道:“不过在此之前,朕倒想问问杨大人,这账薄是怎么回事?”,抬眼微微一扫杨思焕的脸:“你将祀司的账簿原封原样记了一份。你这样做,可是为了防朕?”
账本每记一笔账,都有明确的时间和事由,也有专人签字,很难伪造。杨思焕当初填账用的伎俩是“将乱就乱”——既然不能用新账替换,那就将账目中上级拨款中的“一千两”改成“三千两”,又将支出项中的“一千五百两”改成“五千五百两”诸如此类的,将账目改得面目全非,直接将原账目搞废。
当时大理寺派来的人是刘知庸,她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当中有问题。当下面人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一门心思核账时,刘知庸只是一笑:“别算了,本官没猜错的话,这算出来不仅没少钱,或许还会多出不少银子。”
核算的人稍稍停顿,继续算,与此同时刘知庸去翻了下面的分账,分账薄由不同人掌管,分类记账,记得很细,杨思焕没动。刘知庸就没日没夜地忙活,利用分账本将总账大致的情况还原出来。
最后粗略算出祀司支出与收入差额,得出库里该有的储银。
然而这都是白忙活,因为孙协早已通过杨思焕,把银子还回库里了。
当然,刘知庸老谋深算,在查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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