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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死遁后冷面仙君变疯狗了》 50-60(第4/18页)
喜欢她,也不知道夫诸为什么当初愿意和她结为道侣。
冰凉的手按上夫诸受伤的肩胛,嘴唇微微翕动,倒背如流的术法口诀倾泻而出。
鲜血顺着夫诸的躯体一路往下,流入早就布好的法阵之中。
夫诸再蠢,也意识到姜隐这是要做什么。
心里的痛尚且还没知觉,他只觉得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夫诸嘶哑又虚弱的声音传来,姜隐迎上他的目光,即使到了现在,夫诸的眼睛里都没有生出恨意。
姜隐听见了自己冷漠的声音——
“夫诸,别犯蠢了,人妖殊途,你当真觉得我是真心与你结为道侣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和你说了,上古大妖夫诸,天道气运加身,多诱人啊,我当初只是和你一夜之后,便破境元婴,如今杀你证道,正好能助我飞升。”
“你证不了道,你若杀我天道会降罪——”于你。夫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隐打断。
“夫诸你以为我与你结为道侣是为了什么?”
迎着夫诸无措的双眸,姜隐冷着心肠缓缓开口:“到了这个地步还猜不到吗?我是为了散你气运啊。”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如今伤你至此,天道为何不降雷惩戒?”
话到这里,夫诸的眼眸中终于有了波澜:“所以……你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是吗?”
【夫诸,谢谢你。】
【夫诸,你真的很好。】
【夫诸,我希望你能平安。】
……
夫诸,夫诸,夫诸……
这一年来,纵使姜隐再忙,见到他时,总会说些好听话,他一直记在心里,实不实就会想起。
“假的。” 姜隐答得斩钉截铁,“真是没料到,夫诸竟如此好骗。”
夫诸的血很快便流满阵法之中。
失血过多的夫诸再也维持不了人形。
庞大的原型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
姜隐手中提着镇妖剑,星点血迹沾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冷漠,像是要宰杀一头没有灵智的牲畜。
院中血光大亮。
姜隐并不担心夫诸会不恨她。
夫诸原型共三百二十七根骨头,每一次的断骨之痛,每一次硬生生将皮肉剥开的痛苦,三界之中没有任何人仙妖魔会在这个过程中不对施刑者生出恨意。
由下至上。
髋骨、股骨、小腿骨、膝盖骨、胸椎、肋骨、腰椎……
每一次的痛苦叠加,便会堆积出无限恨意。
妖这种东西,总是健忘,未生灵智前,斗殴厮杀是日常事,对于人而言难以忘却的灭族之恨,对他们来说却并不算深刻。
因而妖死后很难生出执念和怨念化作妖鬼。
只有让他们痛到深入骨髓,才能怨念不散。
姜隐的镇妖剑来到了夫诸的眉心,那双眼睛看向她时不再含着笑意,其中痛苦和恨意交杂,姜隐只看了一眼,便仓惶地错开眼神。
很好,她想,就是要恨她才行。
她颤抖地贴近夫诸的耳朵:“……夫诸,永别了。”
一个轻吻落在夫诸的耳侧。
随即姜隐闭上眼睛,手中镇妖剑用力刺入夫诸头骨——
“不!”
一声怒喝自庙外传来。
姜隐浑身浴血,木然地看向那处,一片血色之外,只见山主目眦欲裂地望着她手中之剑,而他的身边站着那个男子,那男子仍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
姜隐已经懒得去猜想他们的反应,他们的打算。
这一场屠杀,遍体鳞伤的亦有她。
从前无比珍惜的镇妖剑从她手中脱落,她此刻光是握着这柄剑,都觉得恶心。
她的目光落在这院中,然后弯下腰沾了一滴血,点在自己的眉心。
随着咒术,周边原本看不见的东西在她眼里一点点清晰。
周边浮动着的是夫诸的妖魂。
如她所愿,这些妖魂并没有随着夫诸的死去而散开,反而一点点汇聚,最终汇聚成夫诸的模样。
姜隐猛地咳嗽出声,泪水顺着她的咳嗽声染湿了泪角。
还差最后一步。
姜隐望向天边,没有让她失望,漆黑的天际陡然显出亮光。
一道金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元婴到化神,化神到炼虚,炼虚到大乘,体内的灵力一路攀升,速度之快,直到她忽觉身体一轻,融进了金光之中。
成了。
姜隐的唇边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意,天道也被瞒过去了。
而就在姜隐融进金光的那一刻,叶南徽识海之中镇妖剑白光构筑而成的结界突然崩塌。
还沉浸在惨烈场景里的叶南徽霎时就回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命书依旧灰扑扑地待在原地。
一切都只像是一场梦。
可叶南徽知道这是真的,记忆最后的那抹金光不断在叶南徽识海中闪回。
不对,不对,若是姜隐飞升了,那又怎么会化作鬼物与她相遇。
叶南徽从识海里退出,翻身坐起。
四周一看,人已经出了尸骨林。
楼砚辞听到响动回头看她:“夫诸断气的那一刻我就被排斥出来。”
叶南徽只在楼砚辞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转眼就落到他身后与尸骨林相对的无暮山上。
原本魔气冲天的地方,如今一片火光。
叶南徽心下一凉。
第53章 第 53 章 “你别与他计较。”……
“谢淮?你怎么在这里?”
叶南徽和楼砚辞匆匆赶到无暮山下时, 谢淮正浑身是伤倒在山脚。他身边还有几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
好在谢淮还活着。
叶南徽扫了眼他身边的几具死尸,都是凡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见到叶南徽,谢淮面上浮现出慌乱, 拽着叶南徽的衣袖, 脸上没了平日里常挂着的笑意, 一双笑眼浮上痛苦之色:“我没能救下他们……娘子,你不要上山, 赶紧逃。”
叶南徽拧眉,山上火光冲天, 夫诸和姜隐都在上面,她不可能走。
见谢淮情绪不稳,叶南徽也不欲与谢淮多说,确定他没有生命之危,她安下心,蹲下身利落地将谢淮敲晕, 转身看向楼砚辞:“……你…照看他一下?”
叶南徽说这话时有些尴尬, 刚从“梦中”醒来,她一下不太好把握与楼砚辞相处的分寸。
没想到楼砚辞只是略微扫了眼谢淮,就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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