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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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戏谑道:“亲了这么多次,怎得还不会呼吸?”

    “殿下赖皮!”明思眼角含着水光,气喘吁吁仍然不忘指控,好似男人做了多么天理难容的事。

    只可惜这副潋滟娇媚的模样只会让裴长渊腹部一紧,他又亲了亲明思的眉眼,“孤都在你后边了,怎可能跑得过你,你赢了。”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与明思一同分享肆意的心绪。

    “当真?”明思红唇一噘,“殿下这回可不许耍赖了。”

    裴长渊搂紧了明思的细腰,“依你,缰绳交给你,孤做你背后之人。”

    明思也不会真傻乎乎要争个输赢,闻言再度扬起笑容,挥斥马鞭,“那就让妾身带殿下去天涯海角。”

    只要沾上“皇家”二字,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这马场极大,只有他们两人,尽情驰骋,策马许久也没见着尽头,远处只有无垠的湛蓝天穹,明思仿佛回到了西北。

    只是酣畅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落日熔金,倦鸟归林,他们得回宫了。

    裴长渊还想她会不会失落,可明思笑意不减,主动献吻,“妾身知道殿下带妾身出宫已是坏了规矩,妾身才不会不懂事,其实无论在哪里,和殿下在一起,妾身就开心。”

    这番话说得裴长渊心头一软,收紧了搂着她的臂膀。

    从未有一个女子,如此合他的心意。

    一喜一嗔,都教人爱不释手。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裴长渊又怎能不多抽些时间来陪她。

    回宫后,明思愈发得宠,只要太子踏入后院,十有九次都去了风荷苑,偶尔一次两次午膳在太子妃或是万良娣那,却从未留宿。

    这般恩宠,已算得上独占太子,人人侧目。

    花落成泥,玉兰长出了繁茂的枝叶,底下的菘菜也一一收割进了肚子。

    明思找出孟绍成的那封信,准备把蒲公英种在院子里。

    “主子。”范嬷嬷拿着书信进了屋。

    因着明思得宠,范家的书信来的勤些,采买的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事。

    明思把孟绍成的信搁在一旁,打开了范嬷嬷的信。

    如今和宫外书信频繁,倒没什么好说的,大多闲话家常,报个平安。

    范文翰因着先前帮过河间府的菜农,在竞争河间府常备军采买一事上倒占了先机,成功获得差职,因此更忙了,这些书信,十封有九封都是舅母所写。

    明思随意看了眼,这次除了报平安,还提及件事,“嬷嬷,近来外边传我的流言了?”

    “奴婢还真听小陶子说了一耳朵,”范嬷嬷回想着,“主子得宠,闲言碎语肯定少不了,奴婢也没放在心上,左不过就是说您霸占着太子殿下,没有贤妃之德。”

    自年后,太子来风荷苑越来越勤,明思吃着肉,旁人连口汤都没得分,怎会不嫉恨呢。

    “舅母说不少人议论我红颜祸水,问我可知是何人所为。”明思折好书信,扔进了存放书信的锦匣中。

    “是正贤堂吗?这些日子太子妃像是改了性子,倒不怎么刁难主子。”年前钱家才犯了事,波及信阳侯府,太子妃看似收敛许多,但背后如何,谁又知道呢?

    “不是太子妃,就是万良娣,杨承徽,东宫也就这么几个人。”明思懒得猜,“先不管,爱议论便议论吧。”

    只要她得了好处,旁人议论几句也不能让她少块肉。

    明思从孟绍成的信封中抽出蒲公英,摘下种子,埋入了在原先种菘菜的地方。

    她从木桶中舀了一瓢水浇湿土壤,盼着西北的蒲公英,在京城生根发芽。

    裴长渊进门就瞧见这一幕,恍惚间想起了她初入宫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秋叶凋零,风荷苑一派萧索,但此刻枝繁叶茂,花丛摇曳,生机盎然。

    “蹲地上数蚂蚁呢?”他走了过去。

    明思惊喜回眸,也说了和当初一模一样的话,“殿下来了!”

    数月流转,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变了许多。

    譬如岁月,譬如心绪。

    “妾身在这里种了几株蒲公英。”明思撩起木桶的水洗了手,又用帕子擦净,才走到太子跟前行礼。

    裴长渊拉了她一把,“前世莫不是个菜农,这般爱种地。”

    “闲来无事,妾身还想在后院开垦个菜圃呢,殿下可有想吃的菜?”明思顺势挽上太子的胳膊,这才惊觉,“殿下怎穿得这样单薄?如今天气乍暖还寒,可不能大意。”

    “就数你爱折腾,”两人往里走,裴长渊解释了句:“今日三弟大婚,孤去喝喜酒,不慎弄脏了外袍,就换了件轻便的。”

    “对哦,鲁王大婚,妾身听说玉泉宫发了一日的赏银呢。”明思只是东宫妃嫔,这样的场合都是太子妃陪着太子出席,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裴长渊摊开掌心,是一颗喜糖,“给你。”

    明思欢欢喜喜接过,“谢殿下,好甜的糖呐!”

    “又在胡说,你还没吃,怎么就知道甜了?”裴长渊坐到软榻上,是觉得有些凉,喝了口热茶。

    明思忙吩咐范嬷嬷去煮碗姜茶来,又把透风的窗户关上,才凑到太子跟前,嬉皮笑脸,“殿下送的,那必定是世上最甜的糖。”

    “油嘴滑舌。”望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孔,裴长渊拿她没办法。

    天色还早,明思摆出棋盘与太子对弈,她原先棋艺不佳,但在宫里能消遣的事情不多,看了几本棋谱,棋艺也跟着好起来,偶尔还能赢太子一局。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给她放水。

    范嬷嬷端了姜茶上来,明思看着太子喝完才安心。

    来都来了,晚上自然要歇在这儿。

    许是今日喝了酒,裴长渊竟有些急,摆弄间也失了分寸,弄得明思浪潮迭起,眼泪汪汪求饶,最后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可裴长渊的酒劲一消,除了头有些疼,神思竟愈发清明起来,宽大手掌不断抚着明思柔软的腹部。

    这些日子努力耕耘,为何她还没怀上?别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从前裴长渊不在意子嗣,大婚多年只有一个郡主也没觉得怎么样,任由父皇与百官催促,不动如山。

    可一旦有了让明思孕育子嗣的念头,就越发执着起来,甚至不召其他妃嫔侍寝,只想让明思先有喜,生下他的长子。

    “思思,”裴长渊亲昵地搂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耳垂上,低声道,“争气些。”

    明思呼吸清浅,早已睡熟,再度醒来,竟是被冯忠唤醒的。

    冯忠不是唤她,唤的是太子,“殿下,该起身上朝了。”

    明思睁开眼,侧身一瞧,太子没动静,听着呼吸还有些粗重,她察觉不对,撑着身子起来,随手披上床尾的里衣,“冯公公,拿灯来。”

    冯忠伺候太子这么久,也察觉到了不对,只是床幔后还有明良媛在,他不敢越矩,幸而明良媛醒了,他连忙低着头捧过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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