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玉京: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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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次第,薄若幽瞧着,只觉今夜的程宅似比往日热闹两分,待到了主院,良婶从内迎出,开口便道:“小姐,薄氏二老爷和二夫人来了。”

    薄景礼和魏氏来了?

    薄若幽狐疑入院门,刚走到中庭便听见屋内语声。

    魏氏唏嘘道:“和林家闹得不好看,如今可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要我说也是她太不会做人,为何非要争这数月时光呢?这下好了,京城谁都知道薄家的泼闹名声了。”

    “大嫂是彻底死心了,就是娴丫头我瞧着还没想明白,前儿有人来府上说亲,大嫂有答应的意思,是大嫂一个族中表兄家的孩子,家里是行商的,这孩子未考名,行商却是一把好手,就是听说身上有些病疾,家里又已有一二侍妾,要是放在从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薄氏提亲,可如今不同往日了……”

    虽与魏氏无关,可薄家没落,二房也是一落千丈,她语气不免带了几分凄凉。

    薄若幽在门外停了几息,见话头止了方才入屋,薄景礼与魏氏自然热络寒暄,程蕴之不由问:“今日长公主殿下如何?”

    薄若幽要扯谎,心底发虚,面上却还算镇定,“用了义父的药,好多了,不再喜怒无常,晚上亦能安眠,我和侯爷不曾近前,远远瞧着气色也好了许多。”

    程蕴之点了点头,魏氏亮着眸子道:“幽幽今日与侯爷探望长公主殿下

    去了?”

    薄若幽应是,魏氏便又一番感叹,又言薄若幽婚期将近,她们也可为婚事出力一二,程蕴之应付几句,魏氏夫妻二人见天色已晚方才告辞离开。

    马车上,魏氏唏嘘道:“你可看到了?我说过的,幽幽这赐婚和册封,定然都是侯爷的意思,长公主殿下多年来深居简出的养病,眼下还未进门,蕴之为其诊病,幽幽也可去探望,这般亲厚,足见侯爷对幽幽的看重。”

    薄景礼忙道:“夫人说得对,只要不惹人厌弃,我也愿意多来走动。”

    待回了薄氏,刚进大门,便见小厮在内面露焦急的候着,一见他们回来,小厮快步上前来,“老爷,夫人,大夫人又和大小姐闹了一下午,如今大夫人等在正堂,说是要等你们回来商量大小姐的亲事呢。”

    薄景礼蹙眉道:“这是何意?当真要将娴儿那般嫁了?”

    小厮也不知胡氏如何想的,魏氏哼笑一声,“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便是要嫁,大嫂是娴儿的亲生母亲,自然是她说了算。”

    薄景礼无奈道:“可……可那家的孩子你知道,如此也太委屈娴儿了。”

    魏氏冷笑一声,“亲娘都不觉得委屈,你觉得委屈什么?人家给了她那般多财银,可不就是想要她的女儿。”说完又去看薄景礼,“你眼下说好,将来娴丫头过得不好,她必定怪你,你说不好,将来她还要怪你,你可莫要随便说话?”

    魏氏说完便往正堂去,待到了门前,便见胡氏一脸郁气的坐在主位上,一见她们回来,胡氏忙坐直了身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薄景礼二人落座,魏氏笑道:“大嫂有什么吩咐?”

    短短数月,胡氏早不复端容气度,人似老了十岁一般,纵然满身绫罗金玉,也难掩容色衰颓,她叹了口气道:“表兄家的孩子虽是没有功名,可他们府上在京城也算是头列的商贾,尤其他们保证会对娴儿好,我觉得很是不错,娴儿被林家退婚,京城内又有颇多传言,要想找书香仕宦家的孩子,也实在不容易”

    薄景礼欲言又止,魏氏道:“此事自然是大嫂做主,不过大嫂也要想好了,此番亲事一旦定下,可就容不得你再后悔。”

    胡氏这下倒是踌躇起来,转而去看薄景礼,“二弟以为呢?”

    薄景礼正要开口,魏氏忙一眼刀瞪了过去,薄景礼连忙道:“自然是大嫂做主。”

    胡氏一时也打不定主意,眼珠儿一转问起了他们去程宅的境况,魏氏一听,自将薄若幽如何得武昭侯看重诸事说来,胡氏听完,心底更不是滋味,“真是没想到,那样命格的人,竟也能有如今的福泽。”

    魏氏道:“这话大嫂可千万莫要乱说了,大嫂也知道武昭侯是何等人物,且如今幽幽乃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可不是贫民百姓能指指点点的。”

    胡氏纵然不甘,也的确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再说薄若幽的不好,可她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竟变的阴郁起来,“命格之事的确不好说,可二弟和弟妹应该还记得当年的事。”

    魏氏眉心一跳,便是有心维护薄若幽也一时语塞。

    胡氏冷冷勾唇,“这事放在当年是忌讳,可如今我却不必管那许多,她眼下瞧着一切都好,可她就是个身带凶煞邪祟之人,万一哪一日她又发了疯,纵然成了武昭侯夫人,也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说完此话,仿佛还不够解气,她又道:“还有,倘若叫人知道她当年小小年纪便那般狠毒无义,也不知武昭侯还会不会爱重她?”

    ……

    用过晚膳,薄若幽陪着程蕴之入书房,见程蕴之要写方子,她颇为乖巧的上前磨墨,片刻后忍不住问:“义父,您昨夜为何”

    话只说到一半,程蕴之抬眸看她,那目光竟仍是严肃的,“你今日去了何处?”

    薄若幽瞬间被慑住,片刻叹了口气道:“不敢瞒义父,今日与侯爷去了衙门。”

    程蕴之啪的一声将手中笔放在了桌案上,“你不听义父的话?”

    薄若幽忙道:“不是不听话,是义父未曾告诉女儿缘故,女儿心中不解,如何能说不放下案子就放下案子?还请义父明示,倘若真查不得,女儿定听义父的。”

    程蕴之唇角紧抿着,初见老态的面上流露出一丝悲色,很快又隐去,他坐直了身子,默然半晌也未道出一字,仿佛内里缘故十分难以启口。

    薄若幽越发狐疑了,“义父在担心什么?这案子凶手虽是诡奇狠辣,可女儿保证不会再像此前那般出意外,义父到底有何担心?”

    程蕴之忽而抬眸看薄若幽,“你今日去衙门可有新线索?”

    薄若幽摇头,“不曾,吴捕头还未回城,今日去衙门,不过是女儿怀疑此案凶手有可能与明公子当年被绑架有关,并且女儿还怀疑,这些年来凶手极有可能还在继续作案。”

    程蕴之眼瞳微颤,“和明家孩子的案子有关?他当年不是被绑架吗?”

    见程蕴之对这案子上心,薄若幽也乐得解释,当下将明归澜证供与当年案子说了一遍,“两案有巧合之处,且明公子的案子表面上看是绑架案,可倘若明公子当年未曾逃出,后面会发生什么皆无人知晓,因此不能完全定性为绑架案。”

    程蕴之眯眸,“我记得明家那孩子出事是建和十七年的秋天。”

    “不错,是建和十七年十月。”

    程蕴之放在桌沿的手紧攥起来,“这案子凶手手法残忍,你查案子的时候,可会觉得不适?”

    薄若幽奇怪道:“怎会呢?因被害对象是孩子,因此格外不忍些,可这般害人手法,尸体模样并不骇人,且女儿验尸数年,怎会觉得不适?”

    程蕴之虽是松了口气,面色

    却仍是严峻,他又仔细看薄若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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