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玉京: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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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看到,因此,万佛寺的主持、长老,又或者照看此佛宝的小僧必定知道,再来,贫僧记得世间有两副佛宝图流传于世,一张在大齐皇室,另外一张当年一起被送到了大周来,如今多半也在珍宝司内。”

    霍轻鸿明白过来,“这佛塔上雕刻的纹样有几百个,单单只是看上片刻,根本难以重新雕刻一个一模一样的,除非有佛宝图。”

    “正是此理。”慧能颔首。

    霍轻鸿看向霍危楼,见他神色凝重,便问:“大哥在想

    什么?”

    霍危楼先问:“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

    慧能摇头,“只有我们在场五人知晓。”

    在场僧人皆是相国寺管事僧,霍危楼便道:“此事暂不得告知外人。”

    言毕,霍危楼又问:“大师可知道法门寺佛骨舍利丢失一事?”

    慧能自然点头,此事皇室虽然秘而不宣,可相国寺的几位高僧却是知道,当年佛骨舍利,为整个大周佛教之痛,皇室还请几位高僧帮忙推断其下落。

    “那一枚佛骨舍利,和这七宝舍利塔可有渊源?”

    霍危楼如此一问,慧能不由面露疑色,片刻之后摇头,“并无渊源,当年供奉在这座七宝舍利塔之内的舍利子为佛陀留下的佛顶骨舍利,而法门寺内的舍利子,为佛指骨舍利,且法门寺的佛骨舍利现世之初便有五重宝函装裹,与七宝舍利塔并无牵连。”

    霍危楼闻言只觉自己多思了,可这时慧能道:“不过……万佛寺的那枚舍利子几十年前毁于一场大火,法门寺的佛骨舍利便是世上唯一一枚佛骨舍利,极为珍贵,而这七宝舍利塔在万佛寺供奉百年,其受三世诸佛大智大悲之力加持,可说是三宝所依,是佛陀法身,倘若再有一枚佛骨舍利供奉其内,可说佛陀在世也不为过,阿弥陀佛”

    霍危楼便是不信佛,也听的心神微震,此时夜色已深,霍危楼又问了些关乎今日佛诞的安排,确保今日一切章程无错漏之后,宫里果然来了人。

    来的人是福全,一见到霍危楼,福全便道:“来时先去了侯府,知道侯爷先一步来了相国寺,小人便马不停蹄到了,陛下已知道了,十分震怒,陛下有意令侯爷查证此事,这是陛下亲自手书的谕旨。”

    福全将一份谕旨交给霍危楼,霍危楼展开看完,道:“公公回去复命吧,今夜我留在相国寺查问寺内事宜,明日回宫向陛下禀明。”

    夜色虽晚,福全也不敢多耽误工夫,很快便趁夜离开了相国寺。

    霍危楼留在寺内,并未查问相国寺诸人,反是将跟着霍轻鸿的几个太常寺小吏依次问了一遍,问到最后一主事之时,霍危楼问:“王青甫被抄家之后,他的妻小,你可知下落?”

    这主事从前得王青甫看重,也与王青甫一家多有来往,霍危楼这一问,果然令他神色紧张,“王大……王青甫的家被抄后,他的妻小搬了宅邸,却还在京城内。”

    霍危楼点了点头,眼底露出了几分深思,天明时分,霍危楼带着霍轻鸿一行和假的七宝舍利塔离开相国寺,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第180章 九回肠12

    相国寺的事端并未在京城内掀起任何波澜,天明时分,吴襄带着衙内所有空闲的差役出了京城,直奔洛河河畔和相国寺山下小镇。

    薄若幽若往常那般起身,跟着程蕴之看了一上午嫁妆单子,而后到底放不下案子,便出门往衙门来,此刻衙内只剩下胡长清和些许文吏,薄若幽仍入内库翻看卷宗。

    她无法若衙差那般奔走摸查,若吴襄此番扑了个空,至少查阅卷宗或许还能找到线索。

    胡长清如今复职,自比从前用功许多,薄若幽一入内库,他便又指出几桩案子来,“这里又有三宗案子,我看了觉得十分相似,只是都是五六年往前的了,那时衙门的仵作并非是我,我也无法确定当时情景。”

    薄若幽接过卷宗来看,很快皱了眉头,胡长清为仵作,相较文吏,看验状记载自然能更准确的判断,这三宗案子,分别发生在建和二十六年、建和二十四年,最后一个则在建和二十年。

    三宗案子起初都为走失案,且都发生在秋末与冬日,失踪的三名男童五到七岁不等,前面两宗生在洛河河畔,第三宗竟生在未央湖,也是这第三宗案子,孩子丢失三日之后,尸体在未央湖中被找到,彼时正值腊月,未央湖面结冰,孩子最终以踏冰落湖溺水而亡结案。

    比起建和十七年的卷宗,建和二十年之后的卷宗记载更为详尽,哪怕这是十年前的案子了,可光看验卷,薄若幽便发现了一处疑点。

    “这孩子溺死在冰湖之中,当时天气严寒,湖水冰冷刺骨,因此身上惨白无血色,这看起来无错处,可此处记载,这孩子脸上亦毫无血色,口鼻内亦无任何异常,这便不对了”

    薄若幽说完,胡长清眼底微动道:“溺死者因在水中,水要比人身上的温度低,因此尸斑多为浅淡之色,可并不表示不会出现尸斑,并且溺死者头部较重,头脸往下,脸上应当有些淤紫之色,最少也该有些瘢痕才是,而在冰水里,尸斑不会消散的那般快,至于口鼻之中,应当有些溺液和泡沫才对”

    薄若幽颔首,“正该如此,可这个孩子身上苍白,尸斑瘢痕几乎不见,也无大的外伤创口,而尸斑乃是死者血液沉积所致,因此……至少可说明这孩子曾失血过多。”

    胡长清想了想,“踏碎冰面坠湖,倘若是在湖中失血太多,附近的碎冰必定会沾染上,打捞尸体必定会发现”

    薄若幽攥着卷宗的指节一收,“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这家人。”

    她又往后翻去,而后蹙眉:“平宁坊?我记得这座民坊在几年前被拆了。”

    民坊被拆,这家人必定也搬了家,如此便难寻到家属。

    这时胡长清想起什么似的道:“不找这家人也行,有一位在衙门多年的老衙差我认得,此人十多年前还是个小年轻,两年前我到府衙时,他已年近四十,也是那时受伤瘸了条腿,便离开衙门回家养老去了,当年那些衙差在我来之前几乎都退的退走的走,唯独此人与我共事过几日,按他入衙门的时间算,应当经手过此案。”

    薄若幽眼底顿时一亮,“可知住处?这些案子陈年已久,倘若当真能找到当年的老衙差,那是再好不过了。”

    胡长清

    点头,“我知道!就在京城城南,去岁我还去探望过他,已有许久不曾去了,应当不会搬家。”

    薄若幽看了眼天色,见日头西斜,距离黄昏却还早,便神色一定,“那我们走一趟!”

    此时衙门里也只有些文吏可用,薄若幽想着此行是去见老衙差,并无危险,便当机立断做了决定,胡长清见她如此,亦生出些意气,很快便随她出了衙门。

    胡长清御马而行,走在路上,薄若幽忍不住掀帘道:“这位老衙差在衙门多年,想来大部分案子的情况他都了解?”

    胡长清闻言苦笑一声,“衙门的衙差更迭很快的,他在衙门日久,可也做些别的差事,到底这桩案子他记不记得我也不肯定,姑娘莫要太抱希望。”

    胡长清不敢将话说的太满,薄若幽又何尝不知,自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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