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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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桓闭上眼眸,袖中指节紧紧攥起,冷笑道:“你莫忘了,我季桓心狠手辣惯了,一个长的像韦允安的孩子,你猜我会怎么对她?”

    说罢,他当即端起碗碗,强行将恼羞成怒的辛宜抱在怀中,阴测测道:“喝。”

    见她眸中还有愤怒,季桓彻底松了一口气。眼下唯有此法,才能绝了她的死意。

    他想辛宜好好活着。

    治疗瘟疫的法子率先从扬州传来。季桓总算松了一口气,亲自熬了药,给辛宜送去。

    旁人季桓放心不下,只有衣不解带地照顾辛宜数日。同时还要兼顾边关那勒以及洛阳的情况,实在是心力交瘁。

    他端过药碗,看见辛宜一点点好起来,这才放心。

    这一场瘟疫耗时两月,祁城的尸首堆积如山。为了防止瘟疫继续蔓延,季桓下令,将所有尸首一律焚毁。骨灰埋入土地。

    病才好,辛宜身穿孝服,头带白布抹额,用盒子装了一柸黄土带在身边。

    瘟疫得到控制后,季桓与杭榆商量,正好趁机一举歼灭那勒。

    季桓调集河北三州的全部兵马,一半部署在司州以北,防着郭晟偷袭,另一半则与杭榆一起北伐那勒。

    这期间,辛宜在祁城,整日抱着那装着一柸黄土的盒子发愣。季桓留下季泠陪着她,辛宜魂不守舍,也不与旁人说话。

    季泠很是能理解她的心情。曾几何时,她也因陆琛的事,画地为牢。

    “绾绾,你还有阿澈。若韦郎君还在,他定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季泠劝慰道。

    辛宜抱膝坐于榻上,怀中抱着锦盒,不言不语。

    季泠无奈,又怕她想不开,遂陪着辛宜一同,与她做伴。

    又过了三个月,季桓与杭榆彻底灭了那勒,将那勒部向北驱赶了八百里。

    南路大军抵御着郭晟的侵袭,逼得郭晟只能龟孙于洛阳。

    邻近初秋,季桓和杭榆率军赶回。只要再除去郭晟余党,天下可定。

    这日,一支羽箭忽地隔空飞来,季桓取下上面的帛信,瞳孔骤然一缩。

    周琰带着阿澈从冀州出逃,眼下他们竟然落入了郭晟的手中。

    周琰为了活命,将阿澈和辛宜的身世透漏给了郭晟。郭晟发现了玉玺是假的,勃然大怒,要杀阿澈祭旗。

    他已数月未见辛宜,听季泠信中之言,忧心不已。

    心中道明辛宜未寻死,他松了一口气。恐怕,她这般浑浑噩噩不生不死的活着,是为了当初答应韦允安的诺言。

    若阿澈真的出了何事,这世间,他将再也留不住辛宜。

    大军从祁城出发,一路南下,直逼洛阳。

    季桓同辛宜坐在马车里,她还是那幅模样,面色苍白,一身白衣,额间系着白布抹额,紧紧抱着锦盒不撒手。

    季桓拧着眉心,他不敢叫辛宜知道阿澈的事。可若不告诉她,由她从旁人耳中听闻,怕又要寻死,弃他而去。

    季桓默然,叹息道:“绾绾,阿澈出事了。”

    一开始,辛宜恍若未闻,季桓正想再开口,她忽地眼眸微动,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桓。

    许久未说话,嗓音嘶哑哽咽,“你再说一遍?”

    “周琰劫持了阿澈,眼下阿澈落入郭晟之手。”

    季桓话音刚落,辛宜当即抬手虢了他一掌,她声嘶力竭道:“你这个废物!”

    这一掌用尽了辛宜所有的气力,打得季桓当即身子一倾。他倒是未曾察觉疼,反而心中涌出一阵隐秘的愉悦。

    她终于是鲜活的了!

    季桓面色不显,将周琰与她的关系道了出来。

    “当年,定昌太子妃怀着身孕,嫁予了岳父。”

    辛宜瞳孔猛地一缩,她紧紧抱着锦盒,瑟缩着哭泣起来。

    “不可能!”

    “我是父亲的女儿,我和阿澈才不是什么定昌太子的后人。”

    “你在骗我!母亲从未与我提过这些!”

    旁人一见她,便知她是辛违之女,可见她眉眼间还是有几分像她父亲。

    辛宜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最后一眼看见父亲时,她问起阿娘,父亲却苦笑着道: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怪不得母亲始终待父亲那般冷淡。

    辛宜蜷缩在一起,抱紧那锦盒,无力道:

    “为何会变成这样!”

    “都怪你季桓!若非你纠缠至此,安郎怎么会被逼得前往那勒,阿澈也不会落入郭晟手中,我亦不会这般痛苦,痛苦到生不如死!”

    “我恨你!”

    辛宜无力地倚坐在马车上,哭诉着,愤然地看着季桓。

    季桓放下手中邸报,想抱住她,又恐惹她厌烦,遂安抚道:

    “我会将阿澈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又过了几日,郭晟的军队一路败退,季桓与杭榆最终兵至洛阳城下。

    郭晟一身皇帝冕服,站在城楼上,他抱着哭泣的阿澈,目光阴厉地看着季桓。

    辛宜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中跳下,她一眼就看见了郭晟怀中被紧紧桎梏的阿澈。

    “阿澈!”她捂着唇,看着城墙上的女儿,仿如一柄钝刀插上心头,来回旋拧。

    “季桓,想不到你也有今日。”郭晟站在上面,冷笑道。

    季桓就算打进来了又如何,他过不了洛阳的这道情关。

    击败季桓的命脉就在他手中的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若死,辛宜也不会独活。

    辛宜若死,季桓定然也会死。他要季桓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死在他面前,然后再送季桓上路。

    “拿个三岁孩童威胁本官,郭晟,你也就这点能奈。”季桓讽刺道。

    郭晟果然被他这话激怒,掐着阿澈脖颈的手愈发用力,辛宜看着面容痛苦地孩子,怒道:

    “季桓!”

    乐于看见这种场面,郭晟旋即恢复笑意,复而看着季桓,眸光阴冷道:

    “季桓,朕只给你一个选择,你自尽谢罪,朕便放过这个孩子。”

    他仿佛一条冷血的毒蛇,缠着阿澈的脖颈,吐着猩红的信子。

    “不然,朕当即就掐死这个孩子。”

    闻言,辛宜眸色大惊,噗通一声,当即跪下哭道:“陛下,求您放了阿澈,我去做你的人质!”

    “拿我去做人质也是一样,阿澈不过是个孩子。”

    季桓冷冷看着郭晟,余光扫向跪下地上的辛宜,眸中阴鸷。

    他不能怪辛宜看不清局势。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亦是人之常情。

    但,郭晟开出的条件,本就是一场骗局。

    辛宜和阿澈身为定昌太子的后人,她们和周琰一样,身上流着定昌太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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