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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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来。

    “娘亲,这是哪啊?”怀中的阿澈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要下来。

    尽管辛宜抱得有些吃力,但她仍不敢也不愿将女儿放下。

    “有位大人请咱们过来避暑喝茶呢。”查觉身后渐进的脚步声,辛宜屏着呼吸忍着不适和女儿解释道。

    “孩子多大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桓慢慢靠近,目光落在辛宜怀中的孩童身上,又渐渐转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女人。

    “回禀大人,小女当下两岁。”辛宜不自然道。

    在季桓的示意下,她最后慢慢坐在的近旁的椅子上。

    “夫人莫慌,看到令爱,倒叫本官想起,若本官也有孩子,当下兴许也该有四五岁了。”

    “……是吗?”辛宜故作镇定道,只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阿澈身上。

    “只可惜,本官的发妻早年间便已离世。”季桓盯着辛宜,试探道。

    “还请大人节哀。”辛宜硬生生安慰着。

    男人看着她,忽地笑了一声,辛宜当即疑惑的看向他,眸光中满是不解。

    “大人……何故发笑?”

    “本官倒觉得与夫人一见如故,夫人当真像极了本官的夫人辛氏。”季桓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眯起凤眸笑道。

    这句话使得复杂混乱瞬间在辛宜脑海中炸了锅,季桓这是要同她撕破脸面了?

    只她看着蹲在对面好奇得打量椅子扶手雕刻的阿澈,又强撑着压下不适。

    “大人的夫人也姓辛?这般看来,竟与民妇是同宗了。”辛宜眉眼弯弯,似乎真在为这种巧合感到开心。

    “竟这般巧?”季桓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来,嘲讽道:“莫非夫人也是单名一个宜字,祖籍并州?”

    “民妇倒是单名一个绾字,不过民妇祖籍并非并州,民妇记得可能是冀州。”

    仿佛在走钢丝般,辛宜不禁暗暗庆幸,还好当初随安郎去官署登记文书时,她用了新的名字辛绾,不然季桓随意一查,便能看出她在说谎。

    “哦?”季桓忽地笑了,他忽地觉得眼前这女人颇有意思,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能是冀州?”

    “不瞒大人,大概是五年前,民妇应是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当初民妇只记得最初待得地方是冀州,后来随着民妇的家人来了扬州。”

    “记不清了?”季桓登时诧异起来,辛氏失忆了?

    若是失忆,那方才的一切行为,包括辛氏看到他目无波澜,甚至昨日在菩提树下,辛氏都未察觉他就站在那里。这诸多关联似乎都能解释得通。

    只他从不轻易相信旁人,辛氏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凡事仍得他亲自检验一番。

    “那夫人可曾看过大夫?”季桓紧紧盯着辛宜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细微的变化。

    “本官听闻民间确实有人得了忘症,虽是疑难,倒也能治。”

    “再者,本官在吴县尚有一位故友精通医术,不妨将他请来替夫人看看如何?”

    辛宜听罢,摇了摇头,眸底显露抗拒道:

    “民妇多谢大人的好意,并非民妇不治,而是一旦民妇试图回想过去的事,就会头痛难忍,如同锥心刺骨。”

    说着说着,她忽地笑了,平静地看向季桓道:

    “世事皆有因果缘由,或许是忘记也是上苍的一种恩赐呢?”

    “既然民妇每次试图回想的时候都痛苦交加,那不去回想便不会再痛苦。”

    “何况当下的生活于民妇而言足矣。”辛宜道。

    “夫人倒真是豁达开朗,若真能像夫人一般尽数忘记,确实怅然开脱。”季桓忽地起身,渐渐向辛宜的方向逼去。

    “可若忘不掉呢?”

    “夫人可知,有些事情非但忘不掉,反而还会日复一日地啃噬人的神魂体魄,等到有一日,将躯干骨髓啃噬殆尽,那时才是万劫不复。”

    察觉他语气忽地变得狠厉,高大的身躯也在慢慢逼近,辛宜的心跳顿时紧了几分。

    季桓这该不是恼羞成怒要狗急跳墙吧?

    他说得那些她何曾不懂?她刚刚从邺城死里逃生的那两年,邺城的那些事都彻底成了她的噩梦。

    每天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男人无情又决绝的面庞,以及凶恶残暴的胡人,还有数不清的尸体和血口成河的邺城……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向前看?”见他就这般大喇喇的朝她大步走来,辛宜惴惴不安地向后靠去。

    “世间的痛苦太多太多,若每日都深陷痛苦,沉湎过去,那只会越陷越深,甚至迷失自己。”

    “是吗?看来夫人倒是经验破深。”季桓忽地俯身靠近,一手撑着官帽椅的扶手,将她半个身子虚揽在怀中。

    干涩的双眸因睡眠不足而愈发猩红,男人面色冷厉,眉眼间迅速爬满阴翳,冷笑道:

    “那夫人可知,若是有人分明活着,却还化作厉鬼在梦中处处侵扰折磨旁人,又该当何解?”

    第26章 第26章:强取豪夺季桓他没有心,他……

    刹那间,辛宜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无形中仿佛有只巨大的手掌,紧紧扼住她的喉咙,随之而来的窒息与濒死的痛感尽数加之于身。

    将她带回到被叛军悬于城墙上那日,滴水不进,烈日曝晒,最后落得被抛尸荒野的下场。

    而此刻,季桓非但不会为当年的事认错,反而还对她苦苦相逼,非要将她赶尽杀绝才肯罢休。辛宜从未觉得如此刻这般憋屈崩溃过。

    怎么有人分明做错了事,却还能堂而皇之地怨憎斥责那些深受其害的人。

    心下泛起一阵苦潮,看来郗和说得果真没错,季桓他确实异于常人,更确切的说,季桓他没有心,他就是个疯子!

    察觉带着愠怒和阴鸷的冰冷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辛宜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椅背,再无处可退。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阿澈,她只得将过往的那些痛苦压在心底。现下所有一切都比不得她的丈夫和女儿重要。

    倘若逢场作戏能将这茬危机接过,那她也会甘之如饴的继续下去。

    辛宜索性不再避让,扫过他冷峻的面庞对上那阴鸷不善的视线,而后微微侧过脸庞,再避开他的对视,故作局促道:

    “此事怕要涉及大人的私事,民妇……民妇不敢妄言。”

    季桓旋即会意,她这是在委婉的提醒他靠得太近,他笑着摇了摇头,退后一步。

    “无妨,本官允你无罪。”

    在辛宜看不见的地方,季桓略带回味的深嗅一息,默然舒了一口气。

    方才靠近辛氏的一瞬间,他周身的烦躁似乎隐隐被平息。

    辛氏身上的淡淡的清荷香,仿佛由内到外地抚平了他心底的那些纷乱与杂思。

    渐渐,他心绪莫名好了几分,竟俯身随意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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