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第一女警[九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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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不管是那些机器上,还是一路进来的地上,都覆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样子不像近期有人进来的样子。

    林亚楠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蒋红桥出来后也和她摇摇头。

    看样子这个废弃的工厂里是没什么线索了。

    几人从旧工厂内出来。

    女生被两个民警按着,仍旧在努力挣扎着。

    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依然嘟嘟囔囔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回家害怕狗追”

    “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对劲啊?她刚才咬我们!”其中一个民警伸出自己的胳膊来,一撸袖子,给大家展示。

    胳膊靠近手腕的地方,一个鲜明的牙印,看这牙印的痕迹,刚才下嘴的人力道显然不轻。

    另一个警察也撸起自己的一侧袖口。

    两人一个左胳膊,一个右胳膊。

    还挺对称。

    蒋红桥头都有些大了。

    这怎么还咬上人了?

    “就刚刚在附近碰到的,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地址,先带回所里吧。”他道。

    两个人点头,拉上人准备走。

    刚伸出去手,差点又遭到一顿咬。

    女生表情警惕地盯着他们,“警察死人”

    林亚楠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突然再次传来呼喊声。

    同样是女声,声音里满是焦急。

    “荷花,荷花你去哪了?你听到了应妈一声啊!荷花”

    听话音是在找人。

    “荷花?你是叫荷花吗?”林亚楠问女孩子。

    听到“荷花”这个名字,女生似乎短暂地愣神了一瞬间,然后她点了点头,“荷花,荷花,是荷花”

    林亚楠冲着远处叫喊的人招呼道:“这里,荷花在这里!”

    不多时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妇女,即便天已经完全黑了,借着月光仍旧能看到她脸上的汗珠。

    她看到女生,十分欣喜地喊了一声:“荷花,你吓死妈了!妈还以为你丢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啊?这黑不溜秋的,你不害怕啊!”

    妇女嘴上说着埋怨的语气,眼睛却来回上下观察她有没有受伤或者其他。

    荷花看到妈妈,从刚才

    起一直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跑到对方身边去。

    妇女看到蒋红桥和两个民警身上的警服,道谢的话一迭声响起,“谢谢警察同志!谢谢真的十分感谢!谢谢你们帮我看着荷花,没让她出什么意外,谢谢你们!”

    两个民警赶紧把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蒋红桥看着妇女问:“你们住在哪里?晚上不太安全,我们送你和荷花回去吧。”

    妇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警察同志,我和荷花就住在这附近,走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你们有事先忙,不用管我们了,我带荷花回去就行,谢谢各位警察同志了!”

    她一说完警察同志,荷花的表情就是一紧,然后再次重复起之前的词,“警察死人警察害怕”

    林亚楠越听越觉得奇怪,她忍不住问:“这位大娘,荷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嘟囔这几个词,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

    妇女脸色微敛,马上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她自己随便瞎说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也没什么意思吧?荷花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自从她的脑子出了问题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亚楠还是觉得奇怪。

    荷花说的话,不像是完全没意义的啊?

    刚才她还说了“狗”“追”等词汇,证明她是对自己周围的情况有所感知的,只是她无法完整而又清晰地表达清楚而已。

    警察死人

    荷花一直说的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蒋红桥也自言自语道:“从刚才起荷花确实一直在说‘警察’‘死人’什么的,难道是说我们警察经常在案发现场看到死人?”

    妇女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

    林亚楠对着荷花轻声细语地开口:“荷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荷花根本连视线都没和她对上,低着头摇摆脑袋,“狗害怕追”

    妇女又忍不住插嘴道:“应该没什么意思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荷花回去了,各位警察同志你们先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林亚楠看了一眼妇女有些着急的神情,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道:“确实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一起走吧。”

    妇女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路上,妇女指了她和荷花她们一家的住处,蒋红桥好奇道:“这附近我看没多少人啊,就你们一户人家住?”

    妇女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荷花,声音发哑,“这是我们村子里历代守村人住的地方。”

    “守村人?”林坤发出疑问,“什么是守村人?所以你们一家是守村人吗?”

    蒋红桥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是守村人啊,怪不得。”

    他简单解释了几句,“据说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守村人,守村人通常是智力稍低于正常人的人,有传言说他们是因为替村子挡灾避祸才导致的智力缺陷。”

    妇女叹气,“自打荷花成了这样后我们一家人就搬到这里住了,荷花情况特殊,村子里有些小孩子专门欺负她,搬到这边索性也落了个清净。”

    她说的是“自打荷花成了这样”。

    也就是说荷花之前不是这样的?

    林亚楠忍不住问:“荷花是突然成了这样的吗?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妇女想起往事,难过浮上心头,“荷花小时候是很正常的一个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的时候吧,有一天她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出去玩,回来突然就开始高烧不退,再醒来的时候人就突然这样了,痴痴傻傻,我们找了很多医生看,都没有能诊断出来具体原因的,只说长时间高烧不退是有可能烧得痴傻了的,我好好的闺女就这么突然疯了”

    她说着,实在没忍住哭了出来。

    旁边的荷花似乎感知不到妈妈的伤心,一边呵呵傻笑一边玩着手指头。

    大家看着,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任何安慰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妇女吸了下鼻子,转瞬间又恢复过来,“没事,这么多年我也接受了,我自己的闺女不管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养她一辈子,只要她能好好地活下去我就满足了。”

    一时间,大家还对她生出了一丝钦佩。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们家离得确实不算远,一行人走了果真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门口。

    妇女十分热情,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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