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长夜: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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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顺利。

    再次翻页。

    朱序说:“五个字,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印度的。”

    知名的印度电影就那么几部。贺砚舟心中大概有了答案:“来吧。”

    朱序却愣在当场,一时不知怎样一个人分饰两角,将“摔跤”的动作表现出来,只好说:“后面两个字是一个身份。”

    贺砚舟:“医生。”

    朱序摇头。

    “老师。”

    朱序连忙摆手,“不是指职业。”

    贺砚舟倒不慌不忙:“哥哥?姐姐?妈妈?”

    朱序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贺砚舟:“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在这道题上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猜测着,却偏偏漏掉了正确答案。

    朱序焦急之下脱口叫了声:“爸爸。”

    她声音轻轻软软,揪着眉头,懊恼地拖长了尾音。

    贺砚舟胸口被什么挠了两下,刺刺的痒。

    他未有动作,视线在她脸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

    周围的人后知后觉,齐声起哄。

    朱序这才反应过来被他捉弄了,一瞬,脸颊胀红如熟透的番茄。

    她抬手捂住嘴,轻飘飘地白了眼对面那人。

    贺砚舟又是无声一笑,看着她,而后垂了垂视线,一个念头冲入脑中,从未这样强烈。他可能会冲动一次,虽然向来不做无把握的决定。

    这一题正确答案是《摔跤吧爸爸》,但朱序已经说出来,不能得分。

    此刻分数持平,再猜中一题就可反超。

    朱序转头去看计时器,浑身紧绷,直至看到题目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贺砚舟:“这题简单,你肯定可以猜得到。三个字。一首歌曲的名字,也是种水果。”

    贺砚舟只道:“你继续。”

    朱序说:“第一个字,‘大’的反义词。”

    贺砚舟嗓中轻轻“嗯”了声。

    朱序一顿,他状态不似之前放松,插兜站在那儿,极为正式地瞧着自己。

    那双眼黑而深邃,隔着几米距离,仍带了灼热的温度。

    朱序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

    此刻计时器已进入十秒倒数,队友们焦急难耐。

    朱序机械地抬起手臂,两个手掌分别弯曲成一个半圆,而后对在一起。

    她脑中混乱,无意识地又重复起之前的话:“三个字……”

    “三个字是吧?我爱你。”他语气很淡,没带什么情绪。

    朱序脑中“轰”的一声,如高楼倾颓。

    她忽然不敢直视他的

    眼睛,侧过身去,避开那道目光。

    胜负已定。

    现场霎时安静,随后,有人欢呼,有人叹气。

    一个队友站起来:“她比划的是苹果,不是心形。答案是《小苹果》啊!”

    贺砚舟没听那人说什么,远远看着朱序,捕捉到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内容。

    她已返回之前坐的位置,几个人影横在他们中间。

    贺砚舟也不再费力从人群缝隙里去看她,转开视线,讽刺笑了下。

    第27章 第27章“维持现状,或是确立关系,……

    拒绝了对方邀请去吃夜宵的好意,两人原途返回。

    一路沉默,回到房中,谁都没有按亮门口那盏廊灯。

    这一晚,比以往的每次都疯狂,似乎都在借此发泄着什么。

    朱序甚至有些疼了,仍咬住嘴唇不发一语,迎合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胸口不断涌现的密密麻麻的痛感。而贺砚舟并非毫无洞悉,他眸色微凉,紧盯着下面的她,好似狠狠将她撞碎才不算输得彻底,却在见她嘴唇微微颤抖时,终究放柔了动作。

    转天,贺砚舟临时有事,提前返回了北岛。

    朱序又住一晚,第三天也乘船回去。

    也许连日来身心疲惫,她路上有些晕船,起身去甲板,吹了会儿海风才好些。

    转过头,吉岛越来越小,像是苍茫大海中一枚礁石,慢慢被吞噬干净。

    朱序耳边无数次回响他说的那三个字,如当头棒喝,敲碎了一场荒唐梦境。而那种脱离现实的快乐和自由,一并留在了那座岛屿。

    迎面的阳光明晃晃,她又开始头晕起来。

    返回船舱,接到赵斯乔的电话,说有套新方案要和她谈,约来约去没有合适的机会碰面,那边便说抽时间直接送到她花店。

    朱序修整了半日,接近傍晚去的店里,换小周提前回家休息。

    今天客人不多,她空闲下来疯狂补做之前欠下的订单,不知不觉,已晚间八点钟。

    门口风铃叮咚响了两声,有人走进来。

    朱序抬起头,心中猛地一揪,定睛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客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她恍然间以为是贺砚舟。

    朱序捕捉到心头一闪而过的失落感,也隐隐明白了这一整晚都在期待什么。

    她忽然感到恐惧,那些痛苦过往如倍速镜头般一帧帧倒退,随便一个画面都能令人不寒而栗。发过誓不再重蹈覆辙,本以为内心被铸造到无坚不摧的程度,却因为那个人,又裂开一道口子。

    朱序决定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原已想好了说辞,贺砚舟却消失一般,很久没与她联系。

    日子按部就班,一转眼熬过整个酷夏,空气中有了瑟瑟凉意。

    店里新一批花材运过来,她和小周两人开箱整理。

    仍是最为畅销的一些种类,共四箱,其中有个稍微小些的长条形纸箱,已忘记订的是什么。

    拆开来,朱序一愣。

    是她去吉岛前单独订购的几种花材,有白色花毛茛和大丽花,以及做点缀用的金丝桃果和渐变橘的落新妇。想着收到时大概在初秋,这些花搭配起来偏暖色调,放在他办公桌上,应该很有季节变换的氛围感。

    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朱序抬起头:“小周,待会儿帮我送束鲜切去A座。”

    “好。”小周指着她面前的纸箱:“是这个吗?”

    “其他那些,你看着搭配吧。”

    “好。”小周应道。

    朱序将纸箱抱到操作台,将里面所有花材分别拿出修剪根部,再去掉烂叶,从身后找了个玻璃花瓶插在里面,放到留声机旁。

    愣神间,听见门口有人叫她。

    朱序转头,竟是许久未见的贺夕,她穿着短夹克和阔腿裤,一头灰粉色长卷发,尤显得肌肤白嫩透亮。

    贺夕摆着手:“序姐,我来啦!”

    朱序见到她挺开心的,迎过去问:“不是应该开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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