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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结婚第十年》 50-60(第3/13页)
人怎么想。”
她在老家长大,有固定的交际圈子,故乡于她而言是有意义的符号,才有躲不开的人情纠缠。
说实话,宋逢林在乎的从来不是别人。
他嘴巴好像说点好听的话就张不开,上下嘴唇团团围住,小声嘟囔:“我在乎你,还有爸妈。”
不要脸一点说,他回不回去对长辈尤其有着重大意义,是向外人证明他们三代同堂美好生活的象征。
陈韵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抿抿嘴:“我就是觉得太为难你。”
难,肯定是有的。
宋逢林自知性格缺陷,说:“但是我乐意。”
这听上去何其矛盾,陈韵:“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
她真的不懂吗?宋逢林觉得不是的。
他想留白也是一种美,既然不知道往下接点什么,索性陷入沉默。
陈韵却不肯放过他,手肘撞过去:“你说话啊。”
宋逢林好脾气地笑笑:“还饿吗?还要吃点别的吗?”
陈韵:“你自己不吃,一直叫我吃!”
说到这个,她还发火:“我都胖三斤了!”
女孩子的体重是个禁忌,宋逢林刚结婚那阵子还有不知死活非要诚实的美德,在这件事上得罪过她两回就学乖了。
他哄着人:“称被我弄坏了,没胖。”
人家主动背这口锅,陈韵也没辙。
她无可奈何:“你现在脑子转得很快嘛。”
宋逢林:“十年了,肯定有进步。”
人的一生还能有几个十年?运气不好也许下一个都走不完。
到那个时候,陈韵觉得自己起码还有一样是幸运的,她偏过头看,心想:起码那个时候,有个人一定会在自己身边。
第53章
也不知怎么回事,陈韵最近很爱思考一些跟柴米油盐无关的问题,讲得矫情点叫少女心事。
她自思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心尖跳过这四个字都有点不好意思,只想晃晃脑袋看里面有几斤重的水。
但越抗拒,架不住这事自己往脑袋里钻,搞得她稍显恍惚,干活的时候把刚开封的奶油当成过期牛奶给作废了。
潇潇看她往水池里倒东西也没觉得不对劲,就是正好没顾客上门,两只眼睛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
看着看着,她问:“姐,奶油也坏了?”
什么奶油?陈韵回过神来。
她手举在半空不知抬高还是放下,莫名其妙笑:“我是神经病吧。”
怎么还骂自己,潇潇:“啊?姐你没事吧?”
陈韵嘴上说没事,洗洗手给自己倒了杯加满冰块的水,一口喝下去冻得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脑子越发嗡嗡响。
她既不知道为什么在结婚多年后忽然反思起婚姻的意义,也不清楚到底把宋逢林在这段婚姻里置于何地。
二十几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通透的人,早早看破“爱情是不存在的东西”,在未来伴侣的选择上尽量掺杂最少的感情因素。
但人真能不为情绪所撼动吗?大概是不能的。
起码陈韵现在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想喝都不知从何下嘴,神色越发凝重。
潇潇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挥:“姐,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陈韵下意识:“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潇潇:“失眠啦?”
陈韵随口嗯一声。
其实她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倒头就睡,连梦都没做一个。
不对,像是做了来着,只是迷迷糊糊的也想不起来。
不是要紧事,陈韵甩甩脑袋没放在心上。
她忙活着早上的工作,生怕一闲下来就开始琢磨些有的没的,下班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潇潇看她一步三回头,问:“落东西了?”
陈韵摇摇头,出店门莫名长舒口气。
她心想也许揣着糊涂装明白也是一种日子的过法,拍拍自己的脸往家里走。
掐着她到家的点,宋逢林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正好,能开饭了。”
陈韵扫一眼餐桌:“今天这么多菜。”
宋逢林:“有三个半成品。”
他说这话都有点心虚,视线都跟着飘来飘去。
陈韵只扭头看一眼儿子被颜料画得五花八门的脸,就知道当爹的今天过得不容易。
她道:“明天还是叫外卖吧,够累的。”
宋逢林:“没事,我也就炒个叶子菜。”
他唯一全部掌厨的蔬菜,两个孩子都很不买单。
陈星月跟妈妈讨价还价半天,才跟吃毒药一样嚼吧嚼吧吞下去。
陈昕阳也想学着姐姐的样子反抗,可惜被瞪一眼连话都没敢说就低下头。
他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额头上沾两粒米,勺子一挥桌面也掉落着星星点点,顺带把汤碗打翻。
此刻日头西斜,夏天的白昼漫长。
一天里的无数稻草,现在掉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
宋逢林连抽好几张纸巾,深吸口气没忍住:“
陈昕阳,能不能好好吃饭。”
他上班的时候在百忙之中抽出能陪伴孩子的时间以温情占多数,哪怕想生气也能很好的自我调节。
但现在几乎24小时绕着儿女转,好像每十分钟都有一个大发雷霆的理由,哪怕是弹簧这么伸缩都该坏了,更何况他这样的血肉之躯。
反正平地一声,没吼没叫把陈昕阳吓住。
儿子脖子一缩,宋逢林反而开始自责,放轻语气:“爸爸不是凶你。”
陈昕阳捏着两根小手指:“有一点点凶。”
一哄,眼泪都开始在打转。
陈韵本来秉持着谁教育谁发言的原则,还是跳出来:“哪天被你爸揍一顿你就知道什么叫凶了。”
宋逢林给儿子打圆场:“没事,擦干净了。”
愿打愿挨的,陈韵还能说什么,没好气在桌子底下踢他。
宋逢林傻笑,给她夹菜转移话题:“何泰明天中午找我吃饭”
陈韵:“你去吧,我接他俩。”
宋逢林:“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陈韵心里过一遍孩子明天下午的课程安排,说:“要不给阳阳请假,他跟我在店里。”
那可不行,陈星月第一个不服:“弟弟也要好好上学!”
还没步入义务教育阶段,但这个暑假她已经逐步体会到什么叫课业压力,在磕磕巴巴读拼音的时候对玩小汽车的弟弟充满羡慕,常常喊着不公平。
越是看些什么儿童教育的理念,越是轻了重了都不行。
陈韵也怕惹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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