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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70-80(第15/23页)
一回身绝望地发现,十几名黑衣举着刀,冷冷看着他。
被逼至亭沿时,言霁近乎狼狈地躲避,依然被划了好几道伤口,他发现这些刺客似乎顾虑着什么,在差点踩空掉进血色莲塘时,言霁反应过来。
他们避开了阳阳。
这些刺客的目标,是夺走阳阳!
第77章
“是康乐派你们来的?”言霁眸光冷冽, 紧紧抱着婴儿,大约是他下意识用了重劲,一直不哭不闹的小孩放声啼哭起来, 言霁匆匆看他一眼, 顾不及哄人。
刺客们因他的质问顿了下,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 喑哑出声:“陛下既然猜到,就将小主子还于我等,我等自会给陛下一个痛快。”
“还?”言霁嗤笑了声, 再次一躲袭来的冷兵,飞扬的黑发被锋利刀刃割断飘落, 他趁机错步, 将没收住势的杀手踢进塘中,用尽全力往木桥上跑。
用“还”这个字, 这些人未免过于厚颜无耻。
言霁跑得太快,呼呼的风声刮过耳畔,他逐渐感觉到伤口传来的刺痛, 却丝毫不敢停, 更不敢看身后, 只要将禁卫军引来
轰隆一声,木桥被从中间斩断,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削铁如泥, 刀光晃过时, 唯一一条通向岸边的木桥已断裂两截。
“有刺客!”
“救驾,快救驾!”
前后刺客夹击, 言霁已看到从柳荫尽头跑来的宫廷禁卫, 照来的这缕曙光, 却隔得那么遥远。
至少,至少得先让阳阳安全。
那一刻,这个念头窜自脑海,言霁拼了命似地,在刀光剑影里跑着,他好像又受了几刀,但那些人因顾及他怀里的婴儿,并不敢下狠手,言霁跑到断裂的桥头,禁卫军已离得不远。
断裂处足足有一丈远,没给言霁时间犹豫,他将阳阳拽着他衣襟的手狠狠掰开,用力朝那面扔去,在数道刀身劈来时,纵身跳进莲塘中。
在被水淹没的那刻,言霁看到一名面容熟悉的禁卫军踏着轻功飞身接住了阳阳。
同样有黑衣人跳水追杀言霁,但更多的被禁卫军绊了脚打斗在一起,动静大得引来不少宫人察看,惊呼声接连:
“快叫人,宫里有刺客!”
“陛下遭袭落水,赶紧下水救人啊!”
德喜回来时吓得手里端的奶糊摔在地上,他脸上血色尽失,凄厉地大喊了声“陛下”,手忙脚乱地指挥宫人一个个跳水捞人。
很快言霁遭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一时间皇宫内院乱作一团,消息递到御书房时,顾弄潮正在听陈太傅对肖相咄咄逼人的三连问。
“你会不知自己儿子干的好事?”“这贪官污吏不是你们肖家子?”“肖相敢说没想过借摄政王之势将人护下?”
“官官相护、徇私枉法、养痈贻害!”陈太傅气得吹鼻子瞪眼,指着肖相的手指都在一个劲抖,“你妄为人臣,妄称为相!”
素来显赫风光的一朝之相,此刻被天子之师抨击得体无完肤,因不孝子的事,他一夜间老了半百。
肖相自然是要严查逆子,但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私心——这是他老肖家唯一的儿子。
也是因这份私心,以致他在面对陈太傅的质问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纷沓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一名内侍闯进御书房,尖尖的嗓音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王爷,陛下遇袭,如今落入莲塘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
陈太傅纵然起身,一扫刚刚盛气凌人之态,焦急慌张地犹如痛失至亲。肖相亦是惊慌不已,在两人反应过来前,一道黑衣闪过,瞬间消失在殿门。
莲塘里无数宫人浮在水面喘完气就又往下沉,御花园一方常日沸反盈天,各处都报着“这边没有”、“我这边也没看到”。
之前跟在言霁旁边的那人宫人尸体,已经一具具抬出莲塘整齐摆放在岸边,顾弄潮一到,喧闹的声音都静了不少,所有人都开始闷声干事。
毕竟要是陛下不幸遇难,他们接下来要伺候的主子,就是这位了。
说起来,这场行刺会不会是摄政王精心安排的
不少宫人想到这茬,都是浑身一栗,闭嘴闭耳,再不敢乱想。
顾弄潮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已成为逼宫祸首,他脸色沉得吓人,叫住急得团团转的德喜:“去备只船来。”
“奴婢这就去!”德喜被顾弄潮的脸色吓到,一回完话就麻利跑去找船了。
陈太傅和肖丞相紧随而至,看到这场面知情况严峻非同小可,一改前嫌合力指挥起乱糟糟的宫人,井然有序后效率得到翻倍。
德喜找来一只扁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摄政王摇着船橹划了出去,不得不说这样确实比在水里漫无目的寻找快得多,莲塘太过于大了些,沉在半人高的莲花深处,根本分不清方向,遑论从这么大的地方找人。
眸底冷然,想必被刺杀时,紧急下言霁为防止被刺客找到,才跳进莲塘的。
那他会往哪边游?
顾弄潮的视线从蔓延天际的莲花塘扫过,又岸边至天际线。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言霁不可能往岸边游,否则只会撞上同样潜藏在水底的刺客死路一条-
言霁觉得自己肯定跟水犯冲,他最狼狈的几次,都是在水里。
此时他已游得气力渐失,可又因没有着脚的地方,不得不继续往前游,所到的地方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在哪,这里已经看不见赏莲亭的八角檐,左右前后全是盛放的莲花,粉的白的相映成辉,日薄西山,渲染红霞。
但言霁没精力欣赏如斯美景,他稍一脱力,就会陷入莲塘底的泥沼里,一深陷就很难将脚□□,最后的结局必然会溺死。
况且,说不准依然还有黑衣人在追杀他。
他已经快没洑水的力气了,天色逐渐变黑,水也彻骨得凉,言霁觉得自己定是游错了方向,不然也不会迟迟未摸到岸,甚至连岸在哪边都看不着。
但好在他遇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言霁仰面躺在上面,双腿悬浮在莲叶间。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被风一吹更冷了些,反正周围也无人,言霁撑不住冷,休息完将衣服脱下来拧干,搭在莲花丛上晾着,便借着月光检查起身上被泡得肿烂的伤口。
疮口已经发白,流不出血了,可还是痛得厉害,能看到的就有好几处,更别说后背的伤有多少。
言霁依然是庆幸的,从那么多黑衣刺客手中活下来,定是母妃保佑着他。
微风徐徐,言霁卷缩在石头上昏昏欲睡,又不敢彻底睡过去,强撑着混沌的大脑睁着眼,计划等天亮了看清方位再接着游。
或是等宫人找他。
一不小心,还是睡了过去。警觉未消,是以睡眠很浅,听到水声的那刻他立刻清醒,刚从石头上坐起身,就看到游舟而来的顾皇叔。
顾弄潮看到言霁时同样怔愣了下,月光照着肌肤莹亮白洁,发甫垂肩,被团团莲花拥簇着,恍若从中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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