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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25-30(第12/15页)
容禀。”
言霁微微拧眉:“说吧。”
王侍中抬头看向高座上的小皇帝,神色格外坚毅:“望陛下收回赐婚的圣旨。”
“胡闹!”言霁一拍扶手, 用力过猛手掌钝痛, 他轻轻嘶了口气,面上怒不可遏道:“朕既已发下圣旨, 岂有收回之礼!”
“陛下, 臣不知配不上郡主, 臣愿剥去官爵”
“别说了,侍中请回吧。”言霁站起身不愿再理跪在朝前的王侍中,直直越过他离开,德喜跟在后面,走到王侍中跟前时好言劝道:“大人还是起来吧,这事已无转圜的余地了。”-
“德喜,朕不明白。”回到承明殿,言霁还是一脸气闷:“这场纷乱中,躺着不动也能因此获利的只有他王侍中,他对朕不感激就算了,为何连他也要反抗?”
他若不是看在王侍中清廉正直,多年来却若有建树,也不会将这么好的事赐给跟他无缘无故的下臣。
德喜一如既往捧着小皇帝的话道:“那是他不知好歹,陛下何必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动气。”
言霁并不想要这样的答案,但他听后确实觉得好受许多。
只不过,心底总有些后悔,没留下去问清楚情况。
这些日子顾弄潮没管过言霁,只要言霁不去招惹顾弄潮,几乎都没交集的时候,言霁得到日思夜想的自由后,却也很是失落,听说一个人被捆绑久了,一旦放开,就会适应不了自己走路,大概他就是这样吧。
通过影一,跟清风再次得到联系,清风传来消息,说前天晚上,老鸨神色焦急地秘密叫去了几个头牌说话,之后头牌们进了自己的闺房,似乎又一次点了灯。
每一次点灯,都总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但那之后整个京城风平浪静,连偷盗的案子也没得一个。
从重修完毕的未央宫方向往飞鹤楼的方向看去,也看不出任何结果。
木槿伺候着小皇帝歇下后,从寝殿出来,打了盆热水也回屋洗了洗,过了会儿,她换了身颜色靓丽的衣服,带上门离开了承明殿。
今日难得不值夜,她拧着承明殿小厨房多做的烤鹅片,打算送去给冷宫哪些的侍卫大门们下酒暖暖身子。
一路上,小宫女们都认出这位承明殿的姑姑,纷纷行礼问号,木槿笑着应了回去。
到了冷宫那边的换岗点,几个坐在台阶上正七嘴八舌聊天的侍卫们看到她,也很熟识地打招呼,笑作一团问:“又来找陈大哥啊!”
木槿耳根子红了几个度,将食盒递给离得近的那位大哥,只道:“我就是给你们送点吃的,你们吃罢,我回去了。”
说完在众人的笑声中就要快步离开,转身却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正站在路口中央,傻笑着看着她。
两人相见,止于未言,木槿低着头走在前面,陈轩便默默跟在后面,到了无人处,木槿停下脚步,垂着眼道:“陈大哥,就送到这里吧,回去晚了,就只剩一堆鹅骨头了。”
陈轩笑着道:“我再送送你。”
木槿面对廖平那样的宦官,都敢出言顶撞,直接阻拦圣驾揭发恶行,此时面对一个笑容无害的青年,却连抬眸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窘迫地揪着衣角,继续沉默不言地走在宫道上。
朱红的宫墙上映下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一个娉婷婀娜,一个强壮挺拔,连影子都无比般配。
木槿侧目看着他们的影子,眼眸含着潋滟的期许。
到了承明殿前的拐角,身后那个影子才消失离去,木槿转头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宫道,长长叹了一声,刚一转过这个弯角,猝然撞见一个倚在拐角另一处的人影,她差一点就直接撞了上去。
那个人像是早已等候多时,侧过头弯起眉眼,笑逐颜开地喊道:“木槿姐姐。”
“你你怎么在这里?”木槿没由来有些紧张,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此时给人的压迫感却比夜幕还沉重,一点不像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模样。
薛迟桉听到这话,却是不解:“木槿姐姐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了?”
闻言木槿心里有些不舒服,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屋吧。”
“木槿姐姐,一直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哥哥,是谁啊,你认识吗?”
木槿的背影明显一僵,停下脚步回身看去,薛迟桉依旧笑得毫无破绽,说出的话却冷幽幽的:“若是不认识的,畏畏缩缩跟在陛下的大宫女身后,似有所图,理当禀告掌事姑姑处置,若是认识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木槿皱眉打断后面或许不堪入耳的话。
“姐姐,你干嘛生气啊。”薛迟桉像是被吓到了,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我只是看你老去冷宫那边,怕一来一回的会遇到危险,好心一问而已。”
“不必了。”木槿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大约是自己做贼心虚,太过紧张了,缓和了神色道:“早点回去歇息吧,最近温度转冷,睡前记得关好窗户。”
木槿走后,薛迟桉依然靠着墙站在那里,仰头看向宫墙内的一方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
这日午后,言霁正侍弄着因天气转寒而逐渐枯萎的绿植,氛围本是安静祥和的,却被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打散,言霁依旧垂眸剪着枯黄的枝叶,淡淡对外道了声:“有事就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来禀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喘匀了气,禀道:“陛下,王成谦大人卒了!”
“王成谦?谁?”言霁一时没反应,注意力仍专注于手中的绿植,直到小太监带着哭腔,喊出:“门下省的王侍中,王大人!”
浓密的眼睫骤然抬起,眼瞳缩到极致,一时不察,手上没收住力,将一整支开得正好的花枝都剪断了,花瓣落地时飘散,被风一吹,转瞬就只剩一截光秃的绿枝。
还未到王侍中府中,就听遍地起伏的哭声,传遍了这一整条街。
王侍中的府门并不气派,甚至可以算得上寒暄,此时这道寒暄的府门上,已挂上了白幡,旁边供人乘凉的大树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逝去,凋落了一地枯叶,也无人再去打理。
王侍中生前接济过无数百姓,连府邸都设在贫民街上,每次济粥的摊子都第一个支起来,也是最后一个收,若是有人上门救助,即便拿出自己的俸禄,也会将人安顿好。
他穿的鞋都磨破了底,缝缝补补依然穿着,明明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比朝中许多大臣看起来还要沧桑。
这样一个拥政爱民的臣子
言霁下车时,脚软得几乎站不住,德喜眼疾手快地搀住了他,扫见小皇帝满脸震惊,眼中盈出清浅的泪光,忙低下头不敢去看。
言霁没想到,那次不欢而散,居然就成了永别。潜意识里,言霁没法相信前一天还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况且他还派了人守着侍中府,直到进了内堂,看到停在中间的灵柩,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陈太傅等朝廷命臣,与从义宁坊来了几个查探的大理寺官差,正侯在旁边等仵作的验尸结果,看到言霁后齐齐喊了声陛下,这时仵作刚好验完尸,扯下口罩过来禀报结果:“从胸部受创的角度分析,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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