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生死簿: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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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车轮战都会有些承受不住,更不要说还有陈家全族的补刀,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亓官殊身上的导游服就已经将耐磨度耗尽,再无防御能力。

    像是开玩笑一般,在导游服的能力彻底失效的同一时刻,一直还没出手的【瞿镜】睁开了双眼——和所有的陈家人一样,【瞿镜】的双眼中也没有任何瞳孔,一片纯白,没哟意识可言。

    他向前踏出一步,下一秒从导游服中掏出一把匕首,就对着亓官殊的后心处刺去。

    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亓官殊根本来不及反应,十一修罗更是直接张开双臂,冲向亓官殊背后,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体,想要直接帮亓官殊挡下这一刀。

    “呤——”

    【瞿镜】的匕首连带着半个小臂都穿过十一修罗,却在刀尖即将刺到亓官殊后心的时候,由亓官殊的手腕处爆发出一道血红的光芒,神威荡荡,为亓官殊形成了一道护体结界,挡下了这一刀致命攻击!

    “咔咔咔”刀身如同打入铁墙一般,不但没能伤害到亓官殊半分,反而一一断裂开来,最后只剩下一个刀柄,震得【瞿镜】手腕发麻,后坐力下往后退了半步。

    十一修罗脸上的惊慌还未来得及收起,就看到这么反转的一幕,他下意识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那里什么伤痕都没有,他刚才举动完全是无效的。

    他又看向亓官殊,疑惑又庆幸地望着这道温暖强大,还有些熟悉的神明气息,暗红的结界上浮动着曼珠沙华的图腾,微微闪烁着,像是在警告【瞿镜】,不可以继续伤害亓官殊一样。

    亓官殊手腕向上抬开,借力打力,用导游旗弹开亓官赫的苗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够他立马转身,看清了攻击自己的人是谁。

    “镜子?”

    他有些苦涩地望着毫无意识的【瞿镜】,有些委屈地轻唤一声,又垂下眼,看向手腕上滚烫发热,剧烈闪烁的血沙华符文。

    一瞬间,亓官殊忍不住复杂嗤笑了一声,要杀他的是瞿镜,而保护他的,同样还是瞿镜。

    瞿镜留下的符文,再一次保护了他,抵挡了来自【瞿镜】的致命一击。

    【瞿镜】利落扔掉报废的匕首,继续从导游服中取出武器,用他从来都不会用的杀招,对向了他的爱人。

    一对一,亓官殊或许能够获胜,但他现在心境受到严重影响,周围全是他的熟人,他还狠不下心还手,一来二去之下,亓官殊身上的伤痕已经越来越多。

    十一修罗的拳头已经握到手掌开始向外渗血,在职期间,按理说他是不能够带上私情,违背裁决人命令的,但他做不到,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因为这么一群无可厚非想要伤害他的垃圾,而受伤难过,深深呼吸了几下,十一修罗声音干涩地卑微祈求:

    “哥,求你,拔刀吧,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别再继续了,你还手,求你还手啊!”

    再一次被逼到角落,亓官殊忽然颤了下眼睫,他快速朝着房间内的一处望去,是他的错觉吗?他好像听到了百里若的声音,可所有的修罗都被拦在了房间外,百里若不应该在这才对。

    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地收回视线,亓官殊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颤抖,他深呼吸一口气,无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在蚩允娴的又一次攻击到来时,亓官殊用手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劈。

    伞刀入肉,鲜血开闸似的向外涌出,不过流出的并不是属于人类的血液,他现在的身体是神桐木的,神桐木是不死的。

    亓官殊仗着这份特殊,才敢生接了母亲的一击,他深深望了一眼蚩允娴的模样,有些贪婪地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意图记住母亲的模样,随后,他又望了了亓官赫与【瞿镜】一眼,随后他猛地闭眼,在闭眼睁眼的过程中,体内的灵力快速运转起来,他手中所握的导游旗,也在灵力流转的时候,一点点变换了模样。

    提腕振刀,侧过脸去一掌打在蚩允娴腹部,将其击退,亓官殊双手握住骨刀,双眼划下泪痕,但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哭,幸好这里没有外人,他可以放肆一回。

    亓官殊强忍哭音:“爹,娘,对不起,孩儿不孝,对不起……镜子……衍夜司第五任裁决人亓官殊,执法行动开始,依律肃、清、反、贼!”

    第240章 告别

    不管是哪一个,其实亓官殊都不太下得去手,但他不可以被困死在这,更不可能为了逝者一直逃避,带着复杂的心绪,他最终选择提刀,对准了曾经的长辈、好友、亲人……以及爱人。

    陈家的族人不少,大部分都还是新生一代的年轻人,也有不少和陈炎差不多大,甚至比陈炎还小的孩子们,他们在还未完全盛开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绽放的机会。

    亓官殊每挥一次刀,就会说一句对不起,他的动作越来越机械化,陈家人的身躯一具具倒下,彻底闭上了双眼,可他们死的时候,却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回魂,嘴角带着释然的笑容,安详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同化的对不起,亓官殊的身上、面具上都溅满了来自陈家人的鲜血。他尽可能的保留住陈家人尸首的体面,没有造成肢体的断裂,就连伤痕都尽可能是一击毙命。

    骨刀不会沾血,却也在不间断的抽刀、下劈过程中挂上了红色,森白的刀身上,血迹彷佛无法洗净一般,永远都有新的红痕沾上去,擦不干净,流不干净。

    重复这样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地面上已经躺了接近百来具的遗体,可陈闻道、亓官赫、蚩允娴和瞿镜,却依然还“活”着。

    他们完全没有疲倦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是脱力,只知道要将亓官殊彻底杀死。

    “钲——”

    骨刀和苗刀重重相击,意气风发的年轻裁决人蹲下来,笑容灿烂,将手中的小木刀递给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儿子,他温热的掌心用力揉了下儿子的头发,开朗道:“你爹的刀法,可是尧疆最好的!等你长大了,阿爹教你,我的儿子,一定会成为尧疆最出色的下一任少司官!”

    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模糊,年轻裁决的脸上染上血迹,原本明灿的金瞳被残忍剜去,只剩下两个淌着红痕的黑窟窿。

    尧疆曾经最优秀的持刀者,尧疆现任唯一的少司官,父子两跨越多年后,两把刀终于刀锋相向,刀身摩擦,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星。

    亓官殊趁着擦刀的瞬间贪视亓官赫的面容,他笑容苦涩,望着把他当仇人打的父亲,带着些许撒娇和委屈道:“爹,你食言了,你说过要亲自教我刀法的……但没关系,你现在,再最后教我一次吧,我会好好学……全都记下来的……”

    或许是听懂了亓官殊的话,亓官赫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都用上了新的招式,尽管依旧是杀招,却都在战斗中,“教导”自己缺席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何挥刀向敌。

    亓官殊的学习能力很强,从前他学刀只空有招式,但经过父亲的一番“指导”,他的刀法肉眼可见的成熟起来。

    战斗,永远是最好的成长方法。

    有尧疆最优秀的持刀者陪练,亓官殊的刀意迅速凝升,越来越有杀伐之气,摒去了从前的一些细琐动作,每一次出刀都更加干净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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