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生死簿: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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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纱贴眼眶,反而使得整幅画面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的可怜。

    真是难得,

    尧疆的大祭司,

    居然也有可怜的一天。

    亓官殊咬死下唇,牙尖刺破唇瓣,口腔内腥甜恶心,没被收住的血液,沿着唇角滑下,在肌肤上勾出一道艳丽的痕迹后,滴落在衣服上、胸口上、温泉中,开出刺眼的红花。

    不要忘记,不能忘记,休想让我变成他人……

    我……

    不是卫琅玹……

    我是……

    我是……

    “我叫亓官殊,”身上鲜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大祭司,无声张开双唇,迟缓,但坚定地无意识重复着,“我……喜欢……瞿镜……”

    “我叫亓官殊,我喜欢……瞿镜……”

    “我叫亓官殊,我喜欢瞿镜……”

    由于太过痛苦而暂时封闭意识的亓官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念出了什么真相。

    他像一个设好了程序的木偶,重复地念着这句话,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滴一滴的鲜血,在温泉中导出了一小片红流,红流平平淡淡漂浮在温泉水上,在汇集到有拳头那般大小后,突然泛出了金光。

    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了一般似的,夹杂着金色的小灵子,朝着温泉的底部冲去。

    金红相间的小流,被亓官殊带进来,却因为脱力,没有握住,沉入温泉底的神桐木,贪婪吸收着。

    神桐木的颜色越来越深,随着血液的灌入,它再次变成了亓官殊的模样,又从小木块,逐渐变回成人大小。

    上面是正在挣脱束缚,查找自我的亓官殊,下方是承载爱意,默默守护的神桐木。

    两者之间,从前只有一段缘线连接,而现在,在裁决人血液的滋养下,神桐木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样的异象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亓官殊无声的呢喃停止。

    呼吸声轻轻在温泉屋内响动着,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忽然之间,带着湿透白绡的亓官殊,以及温泉底身无寸缕的傀儡,同时睁开了双眼——

    属于裁决人的——

    代表着天道法规和尊贵身份的——

    黄金瞳。

    “镜子啊。”

    倏尔,湿润暖和的温泉房中,传来一声包含深意的叹息。

    星消月朗,大雨将息,天空迟早都会迎来霁明。

    大祭司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手指滑过干净白绡的时候,不自觉顿了一下,只犹豫了一秒不到,大祭司收回了手,绕过白绡,去穿戴身上的配饰。

    奇怪的是,这一次,大祭司并没有穿上全套规格的祭司服,他一身素白,身上只用了部分银饰点缀,看上去有些单调。

    亓官殊将长发用一根灵力凝结的,缩小版的骨刀簪挽在脑后,对着温泉池一挥袖子,加上一层结界后,才转身离开。

    一路走到门口,亓官殊却停了下来。

    他在门口站了一段时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他的呼吸平稳轻微,听不出半点情绪,好一会,他将手覆上门,施力推开。

    “吱呀”一声,这扇木门被从内打开,迎接属于屋主的新生。

    阳光争先恐后挤开门缝,钻入屋内,落在亓官殊的脸上,如同神明在信徒苦苦哀求过后,垂首落下恩泽,亲吻在所属者脸上。

    但大祭司不是信徒,

    他是,

    尧疆的神。

    玉石落地,雪花撞冰,大祭司推门而出的一幕,不像被神明怜悯的凡人,更像是沐光而来的神明本身。

    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大祭司微微抬头,光为大祭司的眼睫打上一层金晕,或许是因为不适,大祭司的眼睫在面向阳光的时候颤抖着。

    心口间平静的湖泊里,忽而激起一圈涟漪,大祭司眼帘掀开,那双熔阳一般的金瞳,与同样炙热的太阳相视,居然不退半分。

    和明艳双瞳完全不相符的清冷声调,轻轻散在风中:

    “尧疆,可不需要神。”

    亓官殊似乎只是在自己感慨,说完过后,缓慢收回视线,朝着祭司殿的位置走去。

    他身后的温泉房间,房门自动合上,合上的一瞬间,门面上闪过一道金色的阵法,彻底将进入的道路封死。

    夹道旁的竹叶枯死飘落,一路荡到亓官殊脚边,被踩入大雨过后的小水池中,水池波起剧烈的涟漪,将倒影扭曲得有些可怕。

    水面逐渐平静,身后那间温泉房倒映在小水池中,却好像透过了房门,看到了温泉池中,那具躺在池底,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闭眼无息的【亓官殊】。

    他的双眼被一条湿透的白绡束住,唇角破损,安静得像个木偶。

    清风吹过,再次打乱小水池的画面,来回荡漾了好一段时间,画面逐渐清晰:

    一双精致贵气的鹿靴停在水池上方,黑靴上装饰着银链和小铃铛,垂在鹿靴旁边的衣摆处,用金红相交的绣线,构成五毒的纹样。

    邬兰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快要烧尽的蜡烛,表情苦闷起来:“哥哥再不想起来,可就要出不去了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哥哥想起来呢?”

    邬兰辞在原地乾着急,脑子一热:“要不直接对少司官表哥下蛊,先把人带出去?”

    这样的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是疯了才会想去对亓官殊下蛊。

    固然内山的蛊,亓官殊不一定见过,但在这个幻境之中,亓官殊的身份就是创建了内山十二峒的大祭司,他拿大祭司创的蛊,去给“大祭司”下,他大概是嫌命长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不同的地方,同样的烦闷声音响起。

    陈炎等人在池星乐的解释下,大概相信了自己正处于幻境之中的事实,但相信归相信,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

    而刚才发出暴躁声音的,就是最早知道真相的池星乐。

    此刻,他正瘫在座位上,一副鱼离开了水的自闭模样,双眼放空,自我焦虑着。

    陈炎很想劝说点什么,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默默给池星乐倒了一杯凉水,想让好友冷静一些。

    淩嘉怡大概是其中最淡定的一位,她沉思的许久,看向坐在一旁摇着摺扇,用慈爱目光看着祁玄爻吃点心的洛淮清:“所以,师……洛大人,是不是只要让大祭司破局,我们就能出去了?”

    洛淮清:“是这个理,但没必要。”

    淩嘉怡不解:“为什么,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不是坐以待毙,”洛淮清摇了摇头,合上摺扇,不算轻地打在意图和祁玄爻抢点心的洛唯欢手背上,“主场不归我们,但我们可以将整场战局,搅得混乱一些。”

    依祁玄爻的感应来看,只怕因为原本的局中,加入了太多的不确定元素,所以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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