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嫌放弃死缠烂打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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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又怎么样,他怎么敢无耻到去找一个赝品?

    但,万一呢?

    白瑜年盯着身前的青年看,眼泪又要止不住地流出来,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里一样,心里都弥漫起幸福的棉花糖。

    而脸上疼痛的实质感,则是说明哥哥愿意在他面前承认,他是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

    爱也好,恨也好。救他也好,打他也罢,都是哥哥对他的在意。

    白瑜年紧紧跟上去。

    沈朝顺着路边一直走,直到又见到上次的那部车。

    白瑜年怯怯地挨在他身后,不敢靠太近,又不愿离太远。

    年轻男人原先还没有反应出来,只等到看见沈朝伫立在车门前,也不进去,就那么眼神虚虚地落在上面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究竟犯了怎样一个错。

    他当然可以这么试探“楚朝”,可哥哥呢?白瑜年原先还浮着喜悦红晕的脸色一下发白。

    “朝朝、哥哥”,白瑜年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我只是,只是太思念哥哥了。”

    沉默,还是沉默。

    白瑜年害怕了,浑身都发冷,紧接着因为漫无边际的恐惧身体陷入痉挛,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车前盖旁。

    沈朝扭头去看,眉头皱起,伸手去拉正不住身形的男人,低处的白瑜年手臂伸长,手腕处的皮肤露出一截。

    沈朝盯着那块雪白皮肤上几道显眼的新旧交错的疤痕错不开眼。

    察觉到视线所在,白瑜年弱弱地想缩回手,可他不敢忤逆沈朝的动作,只能被拉着小臂仔细地瞧。

    在这一瞬不瞬的注视中,白瑜年恍然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

    但沈朝并没有问这是怎么搞的,就像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用这部车一样。

    有点在意,但已经过去了,现在提起都不再有什么用。

    白瑜年鼓起勇气嗫嚅道:“哥哥,我没有事的,我没有病的。哥哥我们不上车,走一走好么?——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雪下得越发大了。

    沈朝瞧他一眼,落在年轻男人单薄衣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上车。”

    楚朝的身体目前还没有谁想到要他去考驾驶证,包括沈朝自己也没有考虑过。

    他不能开车,白瑜年那个鬼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毛病,手还在抖,也不能让他开。

    两人都坐到了后排。

    车内暖气打得很足,白瑜年手颤了一会儿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而刚恢复的第一秒,缩在后排的年轻男人就忍不住道:“哥哥,你不要怕,我没有病的。”

    有理不在声高。

    白瑜年分明是在胡搅蛮缠,无论是手腕上纵横交错的几道伤痕,还是那明显犯病了的痉挛,以及那止不住足足抖了好几分钟手指,都在彰示着:白瑜年的确生了病,而且病得不轻。

    “哥哥。”见沈朝不理睬,他又要哭了,眼泪流不完似的。

    白瑜年抽泣着:“哥哥,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对。”

    又说:”哥哥,你抱抱我,抱抱我吧,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心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离着他一个座位的沈朝沉默一会,膝盖由朝车窗外转向内,他没有直接的允许,但白瑜年已经明白意思。

    脸上的雀跃掩饰不住,白瑜年的眼泪一下收住,整个人像欢欣的雀鸟,一下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不争气地死死抱住沈朝就不愿松手,而是以一种对待很珍视物品的态度,很轻、很小心、也很犹疑地圈住沈朝。

    像是在试探怀里的人是不是真的,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症又加重了的错觉。

    但怀里的身子热乎乎的温度传递过来,还有着洗发水与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这是真的哥哥吗?

    白瑜年酸了鼻子,他今天哭泣的次数有些多了,明天或许眼睛会变肿不再好看,可他忍不住。

    他想起那至暗的一日:他亲手将哥哥的遗体送入火化室,又亲手接过了那一小罐来自哥哥的骨灰。

    原来人死后的骨灰只有那么一点点。

    白瑜年曾经见过初生的婴儿,那么小一只,还不到小臂身高。可他没有想到,原来人死后还要更小一点。

    骨灰罐里温度还是热的,那天他紧紧抱在怀里许久,直至属于哥哥的温度凉下去。

    而现在,哥哥居然又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原来失而复得真是圆满,白瑜年觉得自己像是喝到了甘甜泉水的旅人,吮吸到乳|汁的幼儿,得偿所愿的信徒。

    一切的焦虑、痛苦、悔恨与不安好像都在这个怀抱里被超度,留下来的只有心安。

    两人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雪,进了车内被暖气一烘,表层衣服都沾了雪味,变得潮湿。

    沈朝被搂在怀里,心里默念着秒数,五分钟后他就离开,白瑜年一切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更应该担心自己。

    他感受着男人高大的身形伏在自己身上隐隐颤着,还有白瑜年身上的雪尘味,以及那点柑橘香气。

    唉,时间到了,沈朝反手扣住腰间的手臂,慢慢地推开。

    出乎意料,白瑜年居然没有挣扎,也没有闹腾不肯,就那样被推开隔出一点距离。

    年轻男人低垂着眼,今晚的一场都像是他自己独演的独角戏,沈朝不过是个被硬拉进来的看客。

    但看客没有反抗,只是轻轻挠了他两下脸,是不是代表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他抬头,看着眼前人这一张比记忆里略显稚嫩的脸,思索着要不要告状?哥哥应该是恨的吧,不然也不会在苏醒后试图装作另一个人,不愿与过去相认。

    那如果已经是恨到末路,他还需要说这些吗?他会不会被迁怒?毕竟自己那样没有用。

    白瑜年眼神闪烁,恶意在心里翻腾,可渐渐地,什么思绪都没有了。

    沈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烟,点了火咬在嘴里,唇格外嫣红,脸颊也泛着水红色的色泽,像气过了头的余韵。

    他不在意自己的视线和想法,唇瓣偶尔含着烟,眼神看着车外路面薄薄的一层雪,车窗开了道缝,夹烟的手在外点了点。

    “不要再见面了,白瑜年,”沈朝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地说:“我又捡回一条命,你不用再因此介怀了。”

    “我本来就没有怪过你,我看你从小到大,不希望你现在这样下去,多不好看。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不管我是沈朝还是楚朝,那天我只说来陪你一次,不是么?”

    “好聚好散,你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也应该够了。”

    烟燃到尽头,几欲烧到指尖,沈朝推开车门,回头又看了被留在座位上的人一眼:“你这个毛病开车不好,还是找个代驾吧。”

    火星子被按灭在簌簌雪地里,沈朝掐着烟头,最后微微一笑:“我找我未婚夫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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