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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郡马的排名》 100-110(第14/16页)
“是啊,公主们还喜欢恶作剧,有一回往您龙袍里放毛毛虫。”康福嗓音低低的,怕惊碎他的回忆。
颜赴哈哈大笑,苍白的脸、乌青的唇浮出点血色:“朕记得,朕记得,那天早朝害得朕有苦难言,怕满朝文武看出端倪,生生忍着。”
“后来皇后娘娘知晓,还罚二位公主禁足一月,您担心闷坏二位公主,隔三差五就派奴才去市井买些小玩意,从门缝中递进去。”
“是啊,是啊。”颜赴晦暗的眸子亮出光,望向雪幕深处,“诶,这么晚了,这俩小猴子竟还不来昏定,要是传到她们母后耳朵里,一准又要挨罚。”
康福微愣,斗胆直视天颜,观他眸虽亮,却是带着些憨痴在的:“……陛下?”
“你去传朕口谕,今夜落雪,免了双儿淑儿的昏定,让她们不必来了。”
“陛下,二位公主不在宫——”
“还愣着做甚。”颜赴板起脸。
“是,是,奴才这就去。”
垂首退出寝殿,恰逢小竹子取药回来,康福立马命他进去侍奉,小声叮嘱他,有任何异样都不可向外人道也
言罢,兀自接过伞撑开,步履匆匆的踏入雪夜中……
今夜恰是太医院首值夜,他正在整理和记录陛下今日的医案。
雪下得突然,各宫各殿所需炭火激增,内务府匆忙供应,数量有限,不够煨热这间屋子。
他不时搓搓手,跺跺脚。
偶起一阵风,撞开了门,冷风灌进脖颈,他冷得直哆嗦,大步去关门时,见一微胖老头站在门外,意外道:“曹阁老!”
“纪院首。”曹柏袖着手,灰胡子和乌纱冠沾着零星雪花,看上去冻得不清。
纪院首请他进屋,问:“天色这般暗了,您还未出宫?”
“还有许多公文未处理,便通宵熬在宫城里,”曹柏问,“康福方才来寻过我了,说是陛下今夜传了太医,不知龙体如何了?”
院首面露为难,合上医案:“龙体事关国本和百姓,我哪敢……哪敢轻易透露。”
曹柏表示内阁是帝王心腹,帝王眼下再度病倒,难以处理朝政,且内阁建立初衷本就是时刻为帝王分忧。
官场混久了,纪院首哪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明言不成,暗示总行吧。
“陛下近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龙体……”他默默竖起一根……手指。
曹柏猛然皱紧眉头……
药嬷嬷很头疼,劝了苏祈安三天三夜,这厮非不休息,独坐床沿,频频上演孟姜女望媳妇,而且两眼乌青酷脸憔悴,但凡来个外人,都要惊恐大喊白日闹鬼。
药嬷嬷退而求其次:“你不休息也就罢了,总要吃点东西吧。”
三天统共吃两顿,全靠茶水撑精神,有种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的疯感。
“我不吃。”苏祈安握住媳妇儿的手,气若游丝到药嬷嬷想马上给她掐人中,“我等渺渺醒过来再吃。”
“我暂时压制住了郡主体内流窜的真气,很快就会醒了。”
“那我等她。”
“要不暂时垫两口。”
“我等她。”
等郡主也不耽误你吃饭呐!药嬷嬷一脸生无可恋,换银浅上场。
“郡马,郡主一贯是奴婢伺候的,你哪有奴婢细心——”
“你还不如我呢。”苏祈安指指铜镜,你照照自己,输了三天的内力给你家主子,你小脸都蜡黄蜡黄的,嘴唇都惨白惨白的,不美不娇俏了。
银浅:太伤自尊了。
但不屈不挠的精神犹在,气哼哼道:“您弄丢了至默,那可是郡主的贴身佩剑,珍贵又宝贝,看您如何跟郡主交代。”
苏祈安方才想起这茬,当夜情况紧急,她就顾着将颜知渺背回书斋救命了,责备道:“不早说!”
药嬷嬷忙将桌上那叠猪头肉塞进她怀里:“你且去找找,找累了就吃上两口。”
苏祈安去的十万火急,带起一阵风。
第110章 成亲不到一年,便要分离
至默丢在哪儿了?苏祈安脑瓜转到起飞也想不起来,当夜场面混乱事发突然,她哪有心情去记具体位置。
沿着清幽竹径直直走上一段,停在三岔口前犯起了选择困难症,采用“点兵点将”进行解题。
点中右道,果断右拐,继续直走停在了枯竭的溪水畔,一座新坟赫然立在那处,由大大小小的石块垒成,墓碑则是劈成片的竹子捆扎而成。
苏祈安纳闷,初建书斋时,她为了保证清静不被打扰,花了好大的价钱打发掉周边的村民。
这坟……哪来的?
“吾友剑秀之墓。”苏祈安低声念着碑上的字,断定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便猜测是村民们讲究落叶归根,死后执意葬回家乡。
苏祈安不计较,将手中那盘猪头肉放在坟前,单手拢着斗篷领口,折去另一方向。
竹林犹大,苏祈安弯弯绕绕的又发现了一处新的“战地”,十几具黑衣尸体横七竖八,血水汇注蜿蜒数尺长,又和冻雪混杂交缠在一处。
简直触目惊心!
苏祈安何曾开过这样的眼,震退两步后缓了一会儿,方才勉强接受,随即就止不住地惋惜。
好好的翠竹林,美好祥和堪称春日芳菲林,偏偏被糟蹋成这副血腥样,世风日下!
苏祈安弯低腰杆,盲选一具尸首,戳一下,再戳一下,硬邦邦,冰块似的,死得特别透,再打量他们统一的衣着,明显是来自某个组织。
罢了,此乃是非之地,她亦不是仵作,深究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找至默要紧。
耗费两个时辰,至默总归是找见了,就在颜知渺失控的地方找见的,其被积雪掩埋,只露出剑柄上镶嵌的碧玺,红艳艳一串,不算显眼,全靠苏祈安眼尖。
爱屋及乌,颜知渺的宝贝就是她的宝贝,奈何此宝贝向来藏在颜知渺的衣袖之中,没有剑鞘,苏祈安又没玩过剑,怕割伤自己,又怕损了剑身,便两手握住剑柄,笨拙地半举着走。
胳膊那叫一个酸,一进院子,就耐不住折磨将宝贝放上卧房的窗台,忽听一声熟悉的话音隔着窗纱传出:“祈安还没回来?”
虽然低低弱弱,却有股吴侬软语的味道,但不难分辨出是颜知渺在说话。
苏祈安瞬间来劲儿了,绕至门外,作势要推门——
“郡主,嬷嬷我不该逾距,可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苏祈安顿住手。
“我心知您是不舍郡马,才迟迟不肯闭关养伤,可您若真是为了郡马好,就不该瞒着她,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时。”
“郡主居然连奴婢也瞒着,”银浅哽咽道,“那夜有多凶险……奴婢求您了,走吧。”
“我……容我再想想,舒州城闹哄哄……”颜知渺语调缓慢,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之气,“我不能丢下祈安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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