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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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炉来。”

    “你比手炉暖和。”颜知渺打了呵欠,合上眼……

    鸟啼嘤嘤和草木芳香包围了山野的清晨,四人早起,整齐划一的蹲在溪畔边洗脸。

    她们沿着溪流行进,好运气地遇上一乡间庙会,当即决定卖掉车马,在村民的好心指引下,以便宜价格租下一条乌篷船。

    不缺钱的江南首富本意是租两条,这样坐着才宽敞舒适,但小乡村条件有些,是以四人并船夫抠抠搜搜挤一条。

    船顺流而下,汇入河流。

    独孤胜喜悦道:“顺着水流去往下游,就是野鸦渡口。”

    天气甚好,浓云四散,金轮挂在瓦蓝蓝的天空之上。

    两岸的景色也甚好,山野人家依山傍水而居,世代绵延,一块块麦田金黄纯粹,连绵无尽头。

    颜知渺安坐船头,任由河面微风吹扬起发尾,望望天再望望两岸,吟诵“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苏祈安与她并肩而坐,握着她手道,贴心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在舒州多住些时日。”

    美好谁都憧憬。

    甭管能不能实现。

    颜知渺点头:“好。”

    银浅从乌篷内探出半边身子,左右张望,感喟空气里尽是宁静时光的调调。

    忽闻身旁有特别的声响,转眸看去,是独孤胜在哭泣,铁汉落泪,我见不怜。

    出于人道主义,银浅报以关怀:“你怎么哭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苏祈安看了看他的鬓毛,黑亮亮的,一根都没衰:“你别乱吟诗。”

    “两年了,终于可以见爹娘了,”独孤胜抹掉眼泪,又吟诗一首,以显思家之情,“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

    此诗如醍醐一般灌了颜知渺的顶,倏然想起在玉京出发前,把头们拜托她和苏祈安带回舒州府的家书。

    一路艰难凶险,她早把“家书”忘去九霄云外了。

    颜知渺紧忙问银浅。

    银浅:“家书?什么家书?”

    颜知渺转问独孤胜,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同款回答。

    苏祈安主动道:“我记得。”记忆恢复得零零碎碎,幸运的是,零碎里有家书这一段。

    颜知渺柳暗花明又一村:“放在哪了?”

    “大船着火那晚,被烧了。”

    “烧了!?”

    “烧个精光。”

    颜知渺悲从中来,完了,我痛失十位把头信任。

    事情已经发生,亡羊补牢也已经来不及,再多的安慰也显得苍白无力,但再苍白无力也要说两句。

    苏祈安:“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独孤胜:“能玩玩,能乐乐,舒服一刻是一刻。”

    银浅给出横批:“快活人生。”

    颜知渺黑了脸: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金乌燃烧如火,落于西边天际……

    芦苇飘荡,船夫立在月光下摇着浆。

    四野寂静,只有船行水面的细碎声音。

    小船摇啊摇,苏祈安昏昏欲睡,身子一歪,倒在颜知渺腿间:“快到夜鸦渡口时,记得叫醒我。”

    “好。”颜知渺暂时抛却烦恼,嗓音柔情。

    苏祈安闭上眼,呼吸渐渐绵长,不知睡了多久,她闲闲转醒,在夜色朦胧中望见夜鸦渡口有火把点点,火光中央立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美丽妇人。

    苏祈安问独孤胜:“是苏家的人吗?”

    独孤胜从后钻出乌篷,站在船尾,与船夫并立,伸长脖子相看,兴奋道:“是主母。”

    “我娘亲?”苏祈安问。

    “没错没错!”

    苏祈安站起身,张望得愈发仔细,即便月色朦胧,也觉得她娘那身珠光宝气好比闪人眼的金元宝。

    “安儿——”美妇人试探轻唤。

    苏祈安立马回应:“娘亲!”

    美妇人霎时激动了,对左右两旁的心腹婢女道:“真是安儿!”

    点点火把迅速围拢,火多力量大,照亮渡口一片,河面波光也璀璨异常。

    乌篷船慢慢靠岸。

    船夫收下分量十足的赏钱,感激得连连欠腰。

    一行人坐船太久,一下船踩着扎实地面时,依旧打着小晃,像踩在棉花上。

    美妇人奔到苏祈安眼前,捧住她的小脸,泫然欲泣道:“快让娘亲好好看看。”

    瘦了,成熟了,表情都不冷酷了,穿衣打扮也变了。

    头顶的羊脂墨玉冠变成了金冠。一袭圆领藕色袍,领口团团银流卷云纹,腰间未系金扣细绦,夜风呜呜往里灌,衣摆飘啊飘。

    这松弛感,啧啧啧。

    哪还有半分冷酷家主的模样,像极了一位百花丛中娇养出的无忧公子。

    姚清初甚为满意,她当年就想把苏祈安的气质往这方向培养,偏偏女儿随爹。

    她叹:“玉京城的风水真是养人啊。”

    第99章 你吹吹就不疼了

    可见离开爹娘的小日子过得蛮滋润,也可见郡主殿下不是个刁蛮骄纵折磨人的性子。

    思及此,姚清初颇为高兴,复又惊觉自个儿有所怠慢,忙不迭地蹲福请安:“郡主。”

    美媳妇见公婆终归有些小紧张,冷不丁整这么一出,就更紧张了。

    “该我向娘亲请安才对。”颜知渺扶起姚清初,作势要行礼。

    姚清初贵在有自知之明,商贾远不及皇亲贵胄上台面,是以满嘴的“郡主折煞老身了”。

    二人开始客气拉扯,就谁来行礼展开优雅争夺。

    荒寂的夜鸦渡口平添热闹。

    苏祈安秉承着解围理念,拉住旁边那大腹便便、穿绸挂佩,且笑脸如弥勒的中年男子喊爹爹。

    被喊爹的男子:“!”

    姚清初瞪大眼道:“安儿,这是你二舅。”

    场面一度凝固。

    “安儿,你连二舅都不认识了?”姚清初不愧与苏祈安血脉相连,嗅出异样,“安儿,你……怎么了?”

    哪位娘亲能受得了亲娃中刀坠崖还失忆的刺激情节,苏祈安以蹩脚理由糊弄:“夜雾深重,我没看清。”

    她表情是一贯地冷酷,即便鬼扯也能酷得淡定飘逸。

    姚清初勉强信了,并自我攻略道:“肯定是忙着赶路太累了。”

    苏祈安满脸的“理解万岁”。

    颜知渺发问:“娘亲,怎么不见父亲来?”

    姚清初眉眼的松快荡然无存,翕动的唇瓣是活脱脱地欲言又止,最后沉重叹息:“他在家等你们呢。”

    她这一套神色动作,很难不叫人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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