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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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夜,并未有丝毫证据指向云明郡马是主谋,当是与驸马府灭门一案无关。”

    “无关!”颜逸暴喝道,“她尚未过堂受审,你就敢下此结论!”

    第30章 得到意中人的心

    “微臣……微臣该死。”杜咏清以头点地。

    “皇弟,”颜赴斜睨摄政王颜逸,“云明郡马是你的女婿,你如何看。”

    镇淮王站出来道:“回陛下,自当是秉公办理。”

    颜赴盯着他看了良久,似乎要将他看出花来,末了挑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是帝王,江山的主宰者,他在位一天,就要压在颜逸头上一天。

    任凭先皇宠爱颜逸又怎样,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嫡出……

    “郡主,雨太大了,再淋下去会生病的。”银浅在马背上焦急地劝道。

    一行三人虽然披了蓑衣、戴了斗笠,但也挡不住春雨湿透衣衫。

    在这样奔波劳碌下去,银浅怕颜知渺会犯寒症。

    “郡主,”独孤胜跟着劝,一个姑娘家不要命似的往前冲,确实令他担心,必须要停一停了,“前面有座破庙,我们先去躲躲雨吧。”

    银浅:“是啊郡主,生堆火烤烤衣裳,真要是病了,反而得不偿失。”

    驿站换的马比不上飞翩白龙驹,颜知渺不免慌神:“我撑得住。”

    山道泥泞崎岖,三岔路口前,颜知渺拽停马儿:“独孤胜,看看舆图,该怎么走。”

    “往左是官道。往右是小道,可剩下半日的路程,但恐怕有山贼出没。”

    “走小道。”颜知渺当机立断,一夹马腹上了路。

    “郡主,不可。”银浅喊道。

    “跟上。”。

    子夜,养鑫殿。

    赫帝睡不安稳,白日在朝堂上动了怒,胸口疼了许久才好。

    凝神静气地熏香燃尽,太监总管康福添上新香。

    “陛下,雨大天凉,奴才为您披件衣裳吧。”

    “岐淑……朕的岐淑呢。”龙榻上的颜赴硬撑起半个身子,朝外殿张望。

    岐淑是三公主的封号,大公主夭折,二公主和亲远嫁……却下落不明,眼下他就岐淑一个孩子陪伴在身边。

    “您忘了,三公主午后陪你用过膳就回公主府了。”

    “她为何不肯留在宫中,多陪陪朕。”颜赴失落得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怔忡道,“她怪朕,她怪朕……也怨极了朕,她还怨朕给她招了驸马。”

    康福老泪纵横:“总有一天,三公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或许……真的是朕做错了。”

    女婿如半子,外头都传他疼爱三驸马,可只有明眼人才明白,三驸马是战功赫赫的广定候之子,待他龙御归天后,颜逸真的能容下他的岐淑吗,若有广定候的庇护,岐淑才可一生无忧啊。

    父母之爱子者为之计深远。

    岐淑聪慧,岂不知他的苦心啊,可岐淑就是怨怪他。

    颜赴拭掉眼角的泪:“……镇淮王府可有动作?”

    “云明郡马像是病了,苏宅每日都要遣人去王府取两味药,六心天麻和龙涎香。”

    这两味药异常珍贵,千金难求,为皇家所有,每年由高句丽和百济两国进贡。

    康福惑然道:“也不知这云明郡马是生了什么样的病,竟然用得上这两味药。”

    颜赴眼底淡淡的:“传朕口谕,朕龙体保养,特命太医院前往各皇亲贵胄府邸,寻回六心天麻和龙涎香。”。

    “药的味道变了。”苏祈安放下汤匙,苦涩充斥着口腔,“更苦了。”

    “我……换了药方。”

    苏祈安观药嬷嬷面有异样,追问她好端端做甚要换。

    药嬷嬷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的老半天,讲不出个甲乙丁卯。

    “我是苏家的家主,遇着难事自当与我商量。”

    药嬷嬷断了踌躇,讲出实话,临了痛斥镇淮王没有心肝:“你好歹是他女婿,他竟不为你求情,昨日早朝府尹杜大人上禀小秦扬河悬案,道你无罪,他却——他却——”

    药嬷嬷无子无女,将苏祈安视如己出,遭此大难,她五脏六腑一抽一抽地疼,目下更是气狠了。

    “既是陛下的旨意,父王亦是无奈。”

    “你还为他开脱,好好好,我不多嘴了。”

    苏祈安莞尔,一鼓作气,喝掉剩下的药。

    “咳咳——”

    汤药混着血一齐吐出来。

    药嬷嬷探身去擦她的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断了那两味药果然是不成!

    她心急如焚,但终归要给苏祈安希望,人不就是盼着希望过活么。

    “你再等等,郡主去了观风城,她六日之内必定归京,还有三日,到时候你就有救了。”

    “原来她出远门了,害我每日眼巴巴地盼着她。”

    “你没问我也就没说。”

    问了就不酷了。

    苏祈安虚脱一般窝进太师椅,脸色苍白如雪,在药嬷嬷临走前悄悄问:“那二十具尸体不会出差池吧。”

    “我用秘制的药水洒过他们,再厉害的仵作也查不出真正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牵扯出苏家。”

    “那就好。”

    苏祈安合上眼,送走她,只是……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真能再挺三日么。

    颜知渺不在玉京,老丈人只图自保,丈母娘夹在中间难做,曹葆葆他爹曹阁老目前保持中立……还有谁能帮她呢。

    没了。

    没了。

    普天之下没有谁敢和帝王作对。

    胎穿竟然穿了个短命鬼,这福气给狗,狗都不要。

    “喂,你家老嬷嬷给你带来什么消息了,可有三驸马一案的?”朱都头嘴里叼着半根干草,百无聊赖道,“天天闷在这牢里,闷死了,有趣闻要跟我分享啊。”

    苏祈安不理他。

    “我们可都是单恋一枝花的人,算半个兄弟。”

    “……”

    “不过我们比三驸马强,有命活着,总有一天会得到意中人的心。”

    “……”恋爱脑拱出去,拱得远远的。

    朱都头唠唠叨叨不停歇:“就是可怜了三驸马的父母亲人,我入狱前就听说老侯爷和侯夫人病了。”

    苏祈安眉头一展。

    父母亲人……

    父母亲人……

    ……亲人……

    等等!

    有个人或许……能解她危局。

    她跟狱卒要来纸笔,写信交给狱卒:“你附耳过来,我告知你此信送往何处。”

    狱卒听完地址,脸色比她还苍白:“……不好吧,那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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