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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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寄生于其中的怪异邪物哀哀吼叫,在原地疯狂打着滚,十几根手指上都长着尖利的指甲,妄图撕碎柳连鹊的禁锢。

    可本已疲惫异常的一人一鬼突然都同吃错药似得,一个不要命地钳制住他,一个发疯似得一次次摔击邪像。

    摔打声逐渐变了调,问荇的手上发酸,周身缠绕的怨气也侵蚀着他的精神,耳边孩童、成人的声音渐起,似真似假,笑着哭着说要带他离开。

    甚至还出现了他上辈子亲生父母的声音。

    “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没找你吃穿和钱,你就是这个冷冰冰的态度对待爸爸妈妈?”

    也多亏了这些声音,让他确信侵蚀他意志的是幻觉,而非怨气。

    问荇看了眼柳连鹊,喉结滚动咽下血水,力道不增反减。

    他不会死在这里。

    他们要一起出去!

    半年多扛锄下地的日子让他的身体素质远好于从前,支撑着他岌岌可危的精神。

    邪物不安分的爪子无孔不入,哪怕被束缚着也是不是放冷箭偷袭柳连鹊,想要抓伤柳连鹊。

    青衣邪祟的状况也不好,可撕裂的痛苦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楚,反倒是没有半分怨气能入他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问荇手上动作机械,久到异常结实的邪像出现了明显的皲裂痕迹。

    “吼啊啊……咳呵……”

    邪物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它灵体变得透明,连声音都变成哀鸣。

    彻底没了动静。

    邪像掉在地上瞬间碎成渣,问荇鼻腔里的血腥味淡了点。

    他和柳连鹊对视着,他们明明都很狼狈,可问荇突然有些想笑出声。

    “问荇!”

    长生和谢韵慌忙踏入屋里。

    “我把县丞身体里多出的魂魄抽了,你……你们………”长生焦急的声音骤然变弱。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多出来的魂取走,本想着赶紧过来帮问荇,可看眼下的状况,这不输柳连鹊的邪祟居然已经只剩一口气。

    “你们自己解决了?”

    他难以置信道。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你们用什么解决的???

    鹊鹊:暴力。

    小问:暴力。

    第144章 梦里相会

    “是啊。”问荇抬眼看他。

    “一个木雕而已,多砸几下总会砸开。”

    长生抽了抽嘴角,低头捡起地上的碎片,虽然是普普通通的木材制成的塑像,但若上面附着了邪祟,会变得坚不可摧。

    这哪里是寻常雕刻品,也不知问荇和柳连鹊是怎么做到的。

    “搭把手。”

    问荇现在连说话的劲儿都没了,靠在墙根处垂着头瞧身上撕裂的伤,还有鲜血流过的痕迹。

    原来这么疼,刚刚劲儿全用在砸邪像上了,都没注意到。

    长生瞧着他满身伤,默默住了嘴,将他小心翼翼架在身上。

    谢韵扯下自己男装袖口上的布:“你伤得太厉害了,先扎下,出去再说。”

    问荇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谢谢,不必了。”

    他怎么能当着柳连鹊的面拿姑娘的衣服包扎,长生又不是裸着没衣服了。

    柳连鹊一声不吭,只字不提自己伤得多重,只是盯着问荇身上的伤神色复杂。

    他自然也没注意到,一缕灰色的气息悄然融入他的身体。

    “快接。”他声音低下去,不复方才的强硬,“身体要紧。”

    长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套。”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心疼地拿着刀割下自己的袍子下半边。

    等到回了师门,他得去多带几身衣服。

    “道长,其实割袖子更方便。”谢韵忍不住道,“你的袍子这么割,是彻底穿不得了。”

    长生冷笑,意有所指:“袍子不要了也罢,我可不割袖子做断袖。”

    问荇扯出个笑,面上肌肉都在疼:“道长光风霁月,我比不上。”

    “先出去,不然我的命是别想要了。”

    方才匆忙下长生没有支起结界掩盖,可他们造出的巨大响动居然没引来邻居。

    百姓们对于缠斗的声响习以为常,可见云和镇的民风差到何种程度,阴差阳错帮了他们。

    “不必担心他家的损失,葛仕的儿子和妻子走得都早,今天问公子打砸的桌椅,若他家追偿,我会赔给他远嫁的女儿。

    谢韵虽然心疼自己这两年攒的积蓄,但她也清楚穷道士和穷农户赔不起。

    而且长生一只眼睛还半瞎着,虽然长生说不会有大碍,但毕竟长生是被她赶着过来的,她得为此负责。

    “不过大抵是不用赔的。”

    谢韵也露出丝疲态:“待到回县里,我会把葛仕之事重新调查,若当年处置慈幼院他失职严重,按理来说抄家都不为过。”

    听到不用赔钱,问荇松了口气:“那就感谢谢公子了。”

    伤势最轻的谢韵去飞速买了条斗篷让问荇盖着,暂时掩盖住他狼狈的模样,并且还勉强将碎成两半的木门拼好装上。

    随后长生搀着问荇,谢韵搀着昏迷过去的葛仕,一行人缓缓向暗巷外走去。

    天色黑透,柳连鹊静静跟在问荇身边,两人不住朝着对方的方向看,时不时还对上眼。

    柳连鹊抬起手想给问荇治伤,都被问荇侧着身躲过去了:“你也伤着,不许给我医。”

    “所以问公子身边是真有鬼?”谢韵小心地问道,“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问荇和柳连鹊四目相对,柳连鹊轻轻摇头。

    他想起来些谢韵的事,可暂时不想让谢韵知道他成了鬼。

    “是有鬼,我之前有个友人成了鬼,后边就在我身旁呆着。”

    “这样……”

    谢韵脸上露出丝失落:“瞧你们关系亲密,我还以为是柳少爷。”

    而且问荇有时候会喊麻袋连鹊,难道是把这鬼当成慰籍,安慰自己柳少爷说不定也会还魂去找他?

    虽然把别人当替身不厚道,但谢韵还是难免唏嘘。

    长生生生忍住了笑:“自然不是柳少爷,他自己都说柳少爷已经走了,他才抱着那包裹睹物思人呢。”

    问荇却没心思听他说玩笑话,虽然柳连鹊身上的伤口正快速愈合,可他觉得柳连鹊的状态并未好转,只是一直在强撑着不让人知道。

    这种念头让他不安,柳连鹊太喜欢忍,也太会强撑了。

    “真的没事吗?”

    柳连鹊摇摇头,神色坚定:“无事,莫管我。”

    “你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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