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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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是算出来的,只是很简单地推算了下得出结果,就把人唬得一愣一愣。

    “问小哥,依照你看熊子该怎么办才好?”

    钱六虚心请教:“放在这也不妥,可带回去也不妥,兄弟们咽不下这口气。”

    熊子现在人嫌狗厌,篾匠们嫌弃他险些给村子带来麻烦,猎户们嫌弃他净会添乱,谁也不想把他留在自己地方。

    问荇看钱六这副希冀模样,领会出个中意思。

    他是解决此事的功臣,又和熊子有仇,钱六希望他能出面把这麻烦包袱丢给篾匠们,篾匠们碍于恩情,肯定不好拒绝。

    能想出这种方法,也是为难钱六的脑子了。

    只是这个办法还是片面,治标不治本。

    问荇的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熊子,眼神中居然带着让猎户们不解的悲悯和无奈:“毕竟是村里人,把他随便丢下有些不妥吧?”

    “是他先挑事,能有什么不妥。”

    钱六急了,农户就是容易心软,难道问荇忘了之前熊子是怎么待他的?

    “我知道,但不能给吕家村留下麻烦,熊子醒来了闹事麻烦,醒不来也很麻烦。”

    问荇先拉了波篾匠们的好感,往后进山需要歇脚,他得靠着篾匠帮忙。

    随后也不忘记宽慰猎户们:“我记得熊子爹有些本事,前些日子还在我家门口闹,一把年纪力气不小,如果我们不把熊子带回去……”

    “哦……我明白了!”

    问荇都把话说这份上了,钱六恍然大悟,并且为自己草率的行为惭愧。

    是啊,现在已经没了危险,他们不需要避着熊子,把熊子随便丢下泄愤只能逞片刻的快乐,到村里被熊子爹和熊子哥追问才是真烦心,一家子就没安生人。

    只要把熊子活着带回去,甭管活得好不好,他们这么多人在场作证是熊子自己作死,至少能给熊子家些交待,到时候他们忙着医宝贝儿子,回过神过去些时候就不会闹了。

    真可笑,熊子之前惹其他猎户,就是仗着出山要几日时间,其他人再去纠结他就嚷嚷人家小题大做。

    现在反倒是他家得吞着气先忍住,过几天追究就是小题大做,想想就觉得爽快。

    见目的达到,问荇笑了笑,功成身退:“我去村口再捡些菌子,熊子和我有过节,我就不插手他的去留了。”

    是的,只要留着熊子一条命就好。

    依照村里赤脚郎中所言,熊子的腿算是废了,精神会不会出问题还不好说。

    要是熊子活得不好就罢了,要是熊子因为活得太好又故态复萌害人,问荇有得是办法整治他。

    与此同时,烟色的羽毛落在窗棂,一只鸽子隐匿在竹林间。

    它同其他鸽子不同,浑身宛如被墨色晕染,成了灰黑的基调,眼瞳却如同白鸽是如血红色。

    “当时只是测得八字合适,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一个青年伫立在山头,手中把玩着盘扣阴阳鱼:“柳连鹊,问荇……”

    青年长相普通,普通到丢在集市街头,就连最好的小二都不能一眼记住他的长相。

    而普通的容貌却在阳光照耀下都显出一种诡谲阴郁,破旧的道袍上泛着松香却渗出血迹,仙风道骨的意蕴就残存三四成,他梳着整齐的灰白长发,瞳仁却漆黑如墨。

    手中的阴阳鱼颤颤巍巍,绕着发黑的银丝首尾相衔地转悠,却时快时慢无法停止,失去明确的方向与指引。

    乌云恰逢此时遮住悬日,使得他的卜卦结果愈发扑朔迷离。

    想越过天道窥探阴阳,终究会被天所弃。

    青年也不恼怒,仿佛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是缓缓收起阴阳鱼,让鸽子停歇在他的掌心。

    良久后,他从袖口抽出用茅草编织的熊状草偶将其抛下山崖。

    草偶离开他手的瞬间就开始剧烈燃烧生成蓝火,轻而易举地化为灰烬。

    松叶落下,方才站在这的人已不见身影,只留下鸽子漆黑的尾羽,还有一张薄薄的,写着瘦猴姓氏的纸人。

    随着远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纸人上血红字迹隐退,纸人腐烂在泥地里。

    ……

    问荇抬起头,看向山顶的方向。

    “起云了。”

    方才飘过来一片云盖住了雨后珍贵的日光。

    “今天不会下雨的,这种一块一块的云比铺着薄薄一层在天上安稳多了。”

    祝澈以为他是担心下雨走山路遭罪,可问荇其实只是心里隐约奇怪。

    用棕熊玩弄人命的幕后主使没找到,而且他刚才总感觉有人看着他,就好似这片恰巧压在他们头顶的阴云般让人不适。

    可他没来得及多想,话多的猎户们叽叽喳喳又凑了上来。

    他们刚刚在村里还没问够问荇就跑去捡菌子了,出来后问荇不说话也不敢多问,可算找着机会了!

    钱六率先冲过来:“问小哥,我老娘最近天天咳嗽,你看这如何是好?”

    其实他娘的病也不重,进山前都好得差不多了,他就是想看问荇灵不灵。

    他的问题还不算刁钻,问荇想到临进山前黄参给的方子,干脆给钱六个不会出错的土办法:“这个季节咳嗽多半是风寒,注意别把老人捂太严实,用生姜红枣煮汤。”

    末了,他补充句:“最好去看看郎中,我只有土办法,肯定没郎中靠谱。”

    “太厉害了,这哪里是没有郎中靠谱!”钱六眼睛发直。

    “之前有个郎中叫她死命捂,病怎么都好不了,结果前几天不捂了反倒开始好转。”

    问荇连这种半吊子郎中都不知道的小事也清楚,他要是郎中还了得!

    猎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沸腾了起来,出去请神棍一次还得要小袋子米,现在问问荇还不要钱。

    他们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吕木一脸羞涩想要算姻缘:“问小哥,我喜欢咱们村的阿娟,就是东边那种芥菜的,你看我们……”

    “我不认识阿娟。”问荇微笑,他不是变态,不会把目光多停留在陌生的未婚少女和少年哥儿身上。

    “不过我建议你对她坦诚些,遇到姑娘不要太过于刻意。”

    吕木脸涨得像红柿子,旁边猎户们立马哄笑起来。

    问荇猜得真准,吕木这性子遇着喜欢的人,浑身肌肉的大汉立马变得扭扭捏捏,走路像被踩了脚的大鹅,引得姑娘发笑不是姑娘喜欢他,是姑娘觉得滑稽。

    问荇心里毫无波动,对自己蒙中真相一点也不意外。

    大多数嘴笨的猎户的遇着心上人都是这种态势,吭哧吭哧半天讲不出所以然,简直猜都不用猜。

    “问小哥,你觉得我最近能不能走偏财?”

    一个猎户挤出脑袋,眼中满是希冀:“我娘和我姐都说我能发大财!”

    相信自家爹娘兄姐敷衍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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