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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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睛,声音彻底沉下来,还有点发狠的意味。

    “17岁时,你为了我,不惜杀父弑母。”

    “……”应粟猛地抬头,手中的雨伞坠落在地。

    万籁无声,风雪俱寂。

    “你——”她嘴唇止不住的打颤,却因惊惧太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斯礼温和地摸上她煞白的脸颊,轻声说:“粟粟,这才是爱。”

    “爱会让人奋不顾身,也会让人拿起屠刀。”

    “而这些,你为席则做过吗?”

    应粟全身筛糠般地颤抖起来,她愤恨而悲哀地盯着他,没有反驳前面的话,只是咬着牙强调最后一句:“我不是为了你,才想——”

    傅斯礼打断她的话,不疾不徐地反问道:“那他们之前

    虐待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要在遇见我的第二年,才想让他们死呢?”

    应粟嘴唇咬出了血,无声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敢承认。”傅斯礼虎口捏住她下巴,迫她松开嘴唇,然后指腹摩挲了下她嘴角渗出来的血丝,笑着说,“那我来回答你。”

    “因为你喜欢我,而我在你17岁那年无意间撞破过你母亲的不堪。”

    “当时我把你从储藏间解救出来时,你望向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记得。”

    “耻辱、不堪、绝望、还有某种想要毁掉一切的狠绝。”

    “你那时在想什么呢?”傅斯礼语气温柔,每个字却都如一把刀,直直刺进应粟心口。

    “是不是在想被我撞破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后,会不会就此厌恶你?”

    “会不会因为你母亲是那样浪荡的人,而对你也怀有偏见?”

    应粟艰难地出声:“够了,别说了……”

    “这些话你敢告诉席则吗?”傅斯礼偏不肯放过她,“你敢让他知道,你决定杀掉自己的父母,是为了抹除你身上的阴影和肮脏,从而有机会干干净净地走到我身边吗?”

    “我说够了!别说了!”

    应粟用力推开他,眼睛红得充血,她眸底流露出无限绝望和哀情,“傅斯礼,我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拿我过去对你的爱,当成利器来屠杀我。”

    傅斯礼眉心轻皱,嗓音透出浓浓的心疼,“粟粟,我只想让你分清楚,你对我和他,到底哪个才是爱。”

    “我自己的心,我看得清楚。”应粟抬眸望向他,“而且我是不是真的爱他,跟你无关。”

    “傅斯礼,你质问我这么多。”应粟顷刻间恢复镇静,然后逼近他,夺回主动权,“现在我也想问你一句。”

    他垂眸,平和地迎上她目光,有种坦然接受一切审判的意思。

    应粟深吸了一口气,分毫未退地直视着他眼睛,沉声问:“当年那场车祸,到底谁是罪魁祸首?”

    “是傅斯雯还是——你?”

    第82章 Butterfly“我没有像爱你一……

    伴随着应粟那句石破天惊的质问落下,周遭的风雪好像一瞬间更大了。

    应粟全身温度都在急速流失,但心脏的剧痛已经覆盖住了身体上的所有冰寒刺骨。

    她孤注一掷地望着傅斯礼,眼神在他的沉默中寸寸成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应粟率先无法忍受这种凌迟,她一把攥住傅斯礼胳膊将他甩向了墓碑,“我要你当着席则父母的面,告诉我——杀人凶手是你还是她?!”

    傅斯礼看到眼前这两张陌生面孔时,面容没有分毫变化,只是他在侧头看向应粟的时候,终究红了眼眶,声音沙哑不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应粟骤然松开他胳膊,身体剧烈摇晃了一瞬。

    傅斯礼下意识想伸手扶她,被她用力甩开,“别碰我!”

    “粟粟……”

    “也别叫我。”

    她摇晃着往后退了一步,胸口起伏了好几次试图平复情绪,然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就如喷薄的浪潮,全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莫大的痛楚直顶上咽喉,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发不出声。

    “我早该猜到的。”应粟麻木地缓了一口气,近乎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我当年充其量不过是诱导他们在车上吵了个架,即使警察问责,也会当我年幼无知,我本来就可以全身而退。”

    “那个行车记录仪也根本构不成威胁。”

    “何况那时候你对我想必也没有心思。”应粟终于抬眸望向他,眼底一片死寂,“可你却大费周章,不惜动用人脉关系,又是销毁行车记录仪,又是控制云蔚和周璨十年。”

    “这是为什么呢?我当时在你心里没有这么大的分量吧?”

    傅斯礼沉痛地看着她,眸中第一次涌出了类似后悔的情绪。

    应粟缓缓笑了一声,替他作了回答,“因为只有真正的谋杀,真正的证据确凿,才值得你花费十年时间去抹平真相。”

    “云蔚临死前,多次对我欲言又止,但因察觉到房间的摄像头,最终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就连她交给我的行车记录仪都是删除过后的,里面只保存了车子驶上公路后的记录。”应粟说,“之前的记录一概全无。”

    她喘息一声,用尽所有力气逼问道:“完整的行车记录仪到底保存了什么证据?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刹车。”

    傅斯礼紧了紧喉咙,终于出声,“是傅斯雯命人损坏了你父亲车上的刹车弹片。”

    他说完目光一直注视着应粟的反应,眼底越来越红。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永永远远地失去她了。

    应粟所有情绪都空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铺满她全身,像是祭奠死亡的白纸。

    她这十年,原来一直……真的活在一场虚假的梦里。

    “所以,”应粟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悲痛,冷静地继续问,“傅斯雯是主犯对吗?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顺水推舟。”

    事已至此,傅斯礼也不敢再对她有任何隐瞒了,他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垂落眼睫,将当年那件事的始末全盘托出:“傅斯雯当年察觉出了你母亲遭遇的不幸和家暴,所以命手下制造了你父亲集团的财政危机并引诱他经济犯罪,她想将应致远送进监狱解救赵慧兰。”

    “只是后来,她和我一样,无意间撞破了赵慧兰的不堪和堕落。”

    傅斯礼抬眼看她,神情有些于心不忍,这个真相对于她来说太肮脏了。

    “你应该察觉出傅斯雯对赵慧兰的感情了吧?”

    应粟无声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她那为数不多的真心,想必都洒在赵慧兰身上了吧。”

    “大概吧。”傅斯礼说,“所以她对你母亲因爱生恨。”

    “恨到……想亲手杀了她。”

    赵慧兰对傅斯雯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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