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姝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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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桃花图,意思已昭然若揭。

    晏绪礼虽未用那沉重如山的“仪”,却换了个更温软缠绵、透着儿女情长的“宜”,还不是以她为妻之意?

    皇帝忒会拐弯儿递话,净拿她当面人儿捏鼓!

    尚盈盈脸上忽地烫热,心口窝里像揣了只活兔子,扑腾得她都快坐不住。她没头没脑地扎进花廊子底下,来来回回走过好几遭,这才把心头那股子燥热劲儿给遛达散了-

    自打晋封婕妤,又得这个意味深长的“宜”字封号,尚盈盈心里更是憋着一股劲儿。旁的嫔妃得了晋封,少不得要四处走动,或是精心妆饰,盼着皇上能多来几趟。

    尚盈盈倒好,一头扎进琴棋书画里头。每日里不是临摹碑帖,就是对着棋谱苦思冥想,再不然就是抱着瑶琴,一遍遍推敲拨弄。

    这番闷头刻苦,连晏绪礼都瞧出些门道来。尚盈盈做什么都要勤勤恳恳,当宫女就苦练侍花沏茶,当嫔妃便钻研琴棋书画。她拔尖儿但不冒尖儿,仿佛只是图个心安理得似的,你若不点到她脑门儿上,她也不会自个儿掏出来炫耀。

    这日傍晚,晏绪礼处理完政事,信步转来昭阳宫里。

    一进门,便见尚盈盈挑灯夜读,面前摊着一本琴谱,眉头微蹙。仿佛是不欲半夜弹棉花吵人,她只抬指在空中虚虚地比划着,浑然忘我。

    殿外天色已然是乌漆嘛黑一片,只余殿内灯火通明。

    晏绪礼负手立在珠帘外,瞧着尚盈盈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儿,心里软塌塌地无奈。

    其实晏绪礼极想劝尚盈盈,不必如此用功。他中意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旁的什么,何苦这般熬灯费油?

    可话到舌尖转了三转,终究咽了回去。

    尚盈盈既把这当作立身根本,他便也只好由着她去。珍重都来不及,怎忍心破坏?横竖有他在,总不会教她白费心血就是。

    只是……

    目光黏在那截儿芙蕖细颈,又暗暗滑下,放纵地钻去衣襟里。晏绪礼攥拳忍耐,掌心发痒,不住怀想她柔软丰腴的滋味。心里头那点儿旖旎心思,活泛得快把人烧着。

    这大晚上的,正该是红袖添香,软玉温存的时候儿。

    尚盈盈倒好,一门心思扑在琴谱上,连他这个皇帝杵在这儿半天,都没分个眼神儿来搭理。

    晏绪礼抵唇轻咳一声,踱步入内,明知故问道:

    “盈盈做什么呢?这般专心致志?”

    晏绪礼低沉嗓音落入耳畔,尚盈盈惊得手一抖,差点儿把琴谱碰翻在地。

    不等尚盈盈起身见礼,晏绪礼已然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摊开的琴谱上。

    “还在琢磨这个?”晏绪礼摇首轻叹,故意笑道,“就凭盈盈这股子钻研劲头,得亏是姑娘家,若是托生成个男儿,这辈子若考不上个状元,恐怕扭脸儿就投江去了。”

    听出晏绪礼话里的揶揄,尚盈盈唇角一撇,哼道:“万岁爷又取笑嫔妾。”

    嗔罢,尚盈盈抱起自己的琴谱,扭身离晏绪礼远些,一副生气不理他的娇憨模样。

    “还敢跟朕犯拧了?”

    晏绪礼失笑,伸手去扳尚盈盈肩膀。

    “好了,是朕说错话了,成不成?”

    拿这倔姑娘没法子,晏绪礼略一思忖,计上心来:“朕同你赔罪,教你下棋可好?”

    总得找点儿事儿做,免得她一门心思都在那劳什子琴谱上,把他个大活人晾去旁边。

    老这么冷落皇帝,的确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弈棋之道本就风雅难学,寻位师傅带着,总比自己干琢磨要强。

    尚盈盈转嗔为喜,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晏绪礼只静静瞧着她,眸中笑意愈深。

    宫人很快便取来棋具,摆在窗边方几上。

    晏绪礼执黑,尚盈盈执白。

    起初几步,倒还算像模像样。晏绪礼耐着性子,指点她如何布局,如何落子。

    尚盈盈起先看过棋谱,这会子认真跟上晏绪礼所言,收敛心神仔细揣摩。

    哪知还没下出个所以然来,晏绪礼忽而点着她刚落下的棋子,优游不迫地说道:

    “朕方才刚教过你的,怎么转眼就行错了?”

    尚盈盈一怔,低头仔细看了看:“没有啊?嫔妾方才是……”

    “错了便是错了。”晏绪礼语气不容置喙,带着慵懒的霸道。

    就当尚盈盈满心莫名其妙时,晏绪礼忽然放下棋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笑意昭彰:

    “错了便该受罚。”

    尚盈盈还没反应过来这“罚”是什么意思,便听他慢悠悠地道:

    “自个儿撑去案上。”

    这语气,这命令……

    如何听不出晏绪礼存心在找茬儿,尚盈盈心头猛地一跳,脸颊腾地绯红,又羞又恼:“万岁爷!”

    晏绪礼却像是没听见尚盈盈抗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而扬眉:“等着朕帮你?”

    尚盈盈轻咬下唇,对上他那双深邃含笑的眸子,只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烫得她浑身不自在。

    磨蹭半晌,尚盈盈到底是不敢违逆,只得红着脸,依言伏去炕几边缘。

    她还没稳住身形,便觉腰间一松。晏绪礼不知何时已绕到她身后,手指娴熟无比地挑开她衣裙系带。

    丝滑宫绦散开,衣衫半褪。

    早知尚盈盈心慈面软,顶多咕哝两句,才不会拒绝自个儿。晏绪礼满心都是得逞的欢喜,顺着尚盈盈后颈,一路细密地吻下去。

    白玉棋子贴着肌肤,凉得尚盈盈直打颤。

    尚盈盈愈想愈气,禁不住呜咽还嘴:“您……您方才压根儿没教过嫔妾那一步该怎么走!”

    晏绪礼只顾闷声轻笑,声音依旧淡定从容,甚至又带上些理所当然:

    “哦?那是你不留神听。”

    “罪加一等。”

    话音未落,晏绪礼便俯下身来。烛火摇曳,映照着两道纠缠身影。案上棋子不知何时已滚落去地上,叮叮咚咚地作响,却无人顾得上去捡。

    一室春情,悄然弥漫。

    一个似饿虎扑羊,一个如嫩柳缠藤,直弄得红烛泪垂金鹊尾,锦衾浪涌玉搔头。

    “再不同您好了……”

    尚盈盈天旋地转,察觉自个儿倒去芙蓉锦帐里,立马软绵绵地放狠话,却又被晏绪礼以吻封缄。

    第57章 第57章朕还以为,狐狸都会喜欢……

    十月初,帝驾幸北山行围,后妃、百官皆从,内阁次辅文大人留京主理朝务。

    霜天破晓,羽林卫擎着豹尾枪,在官道上乌压压地排开。

    青骢马鼻息喷出的白雾,一团团扑在车帷上,惹得帘子忽起忽落。漏进一线光,正照在铺车的银狐褥子上。

    宫娥们耳垂上的银坠子,都随着车身轻轻摇晃。

    尚盈盈本就坐不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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